第151章 特比亞
北海，美狄亞
天使商會的糧食開始售賣，水手們不斷地從船上卸貨下來，人群蠕動間把這些糧食如流水線般運到鎮子裏。為糧食開售做出突出貢獻的海賊俘虜被帶上船治療，好在都是皮外傷上了葯就沒什麼事了。
“你們今天的任務完成得非常好，現在我就兌現我的承諾——你們自由了！”查理斯拍拍幾個俘虜的肩膀說：“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再做壞事，不然我還會把你們抓回來，到那時你們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謝謝！非常感謝！”幾個俘虜忍着身上的傷痛下了船。雖然在船上休息一下會更舒服，但是又有什麼能比自由更加讓人奮不顧身呢？
幾人磕磕絆絆地走到看不到天使號的地方才停下來休息，他們靠在一起坐下，商量着出路。“我們去哪裏？這個地方我們都不了解，四處亂跑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聽到商會的警衛聊天時說過，這是一個常年戰亂的地方，我想無論哪個勢力應該都會歡迎新兵加入的。我們可以去加入他們的軍隊，以我們的頭腦和身手在這裏闖蕩不算難事！”
“好，等體力恢復了我們就去找這裏的軍隊！”
……
糧食這邊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一船的糧食都會變成現金。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隨船帶過來的藥物和生活用品的出售。按照之前的分工，出去探查消息是赫萊爾和查理斯的任務，他倆順着人群組成的路線朝着鎮子走去。
“我們要打探消息的話應該要找一個頭腦清楚的人，不然可能會得到與事實截然相反的信息。”
“之前帶頭壓價的那個老者就不錯，他的思路清楚而且對外面的行情很了解，找他應該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可是我們的人打了他，他未必會幫我們吧？”
“打他的是那幾個不懂事的海賊，而且我們已經懲罰過他們了，我想他會原諒我們的！”
“那就去找他！”
赫萊爾向買糧的人打聽了一下老者的住址，就跟查理斯一起找過去。老者的家是一個小院子，沒有牆只在院子中央蓋了一所矮小的房子。他們走上前敲了敲門喊道：“老先生您好，我們是天使商會的，有些事情想要向您了解一下！”
過了沒多久老者開了門，他手裏正拿着一塊布捂住鼻子看過來，發現是赫萊爾他們就又重重地去關門。查理斯趁着門沒關嚴的時候伸手攔住，然後笑着說：“老先生，我們這次來也是向您道歉的，您給個機會吧！”
老者冷哼一聲就鬆開手往屋內去了，查理斯先走進來然後推開門把赫萊爾讓進來：“老先生您是一個人住嗎？”
老者在房子中間的桌子邊坐下，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跡后沒好氣地反問道：“你們來找我就是要問這個？”
“當然不是！”查理斯跟赫萊爾在桌子邊坐下后笑着說：“先生怎麼稱呼啊？”
“大家都叫我老韋恩。”
“韋恩先生，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我們在這裏向您道歉。”說著查理斯拿出之前準備好的一個小禮物推到韋恩面前繼續說著：“這是一盒剛烤好的餅乾，希望您能喜歡！”
“我還是喜歡直接一點的人！”韋恩掃了一眼餅乾沒有動。
“那我就冒犯了！我們這次也帶來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基礎藥物，希望能夠幫到這個國家。我們對於這裏的情況不太了解，所以希望您能跟我們說說這裏的情況和人們的生活現狀。”
韋恩瞥了查理斯一眼說：“想要將我們這些人最後的一點財物榨乾？真是冷血的資本家！”
查理斯連忙擺手道：“韋恩先生，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幫助你們渡過難關，碼頭上正在發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們將糧價定得那麼高還說是為了幫助我們？你們只是為了賺錢罷了！”
“先生，您對與當地的糧價是非常了解的，您知道我們的價格根本算不上高。如果我們只是為了賺錢，完全可以將這些東西賣給貴族，他們一定會非常樂意接受然後再高價賣給你們。這樣一來你們一點優惠都得不到，也沒有機會跟我探討生意與善意的區別。”
韋恩心裏明白天使商會是在幫他們，只是這個價格讓他有些不甘心罷了。“你們帶來的生活用品怕是賣不出去了，現在大家都在努力獲取食物，至於其他的事情倒是沒那麼熱心。但是你們帶來的藥物一定能幫上大忙，這個國家每年都會病死很多人，藥物的稀缺是主要的原因。”
赫萊爾聽到這裏就很好奇了，他問道：“我看你們的精神狀態不像是難以維持生計的樣子，為什麼會發生這樣悲傷的事情？”
老韋恩清了清鼻孔里的淤血解釋道：“這正是阿薩德家族的險惡用心，他們只是把我們逼到一個黑暗的角落裏。民眾雖然困苦卻不至於餓死，也就沒了抗爭的勇氣。這段時間他們正在跟自由黨互相較勁，搞得我們也沒辦法正常生活。所以現在主要的問題是食物，藥品更是緊缺，希望你們能像你們說的那樣仁慈。”
“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藥品的定價不會很高。我們聊聊阿薩德家族和自由黨吧，他們是這個國家的掌控者嗎？”
“他們都是亂黨！這個國家以前是一個非常幸福的國度，在當時的王室關照下大家生活得很自在，每天都很開心。後來貴族們在山林里發現了一種稀有金屬礦，貪婪戰勝了道義，他們開始圖謀這個國家。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戰火侵蝕，很多年輕人被強行徵召到軍隊當兵，戰爭持續了好多年後才算平靜下來，卻依然是紛爭不斷。原本的王室被滅族了，阿薩德家族的實力在戰爭中不斷壯大，他們便控制了這個國家。本來就不多的青壯也被阿薩德家族派去礦場採礦，他們在礦場會得到一些報酬然後寄回來，雖然很累但是家人可以活下去，他們也就順從了這樣的奴役。”老韋恩說著眼神就黯淡下來，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靈魂，沒了生氣。
“發現了礦藏本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卻引起了這樣的悲劇！”赫萊爾的心情也低沉下來。
“看來這個金屬礦真的很貴重，不然這些貴族也不至於發瘋。韋恩先生，自由黨又是怎麼回事呢？”
老韋恩回過神來繼續說道：“自由黨是一個叫做庫爾德的家族集結戰敗貴族的殘軍成立的一個黨派。他們打着撥亂反正的旗號說是要為民眾爭一個和平的時代，其實也是眼紅礦藏的收益，想要從中獲利。他們得到一些民眾的支持，在國內也頗有威望，但他們的真實面目總會暴露的，可憐了那些渴望着和平的百姓。”
查理斯看着老韋恩說：“既然大家對於這兩個勢力的目的都很了解，為什麼不自己成立一黨派去爭一爭，總好過現在的坐以待斃。”
老韋恩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民眾所要求的東西很簡單，只要能夠活下去，他們就知足了。對於這個亂世他們有不滿卻也能接受，自然不會想着要反抗。而且，他們大部分的人還在期盼着自由黨能夠實現自己的承諾。可笑！可悲！”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啊！”
又跟老韋恩聊了一會兒之後，赫萊爾就跟查理斯告辭離開了。回去的路上，他們也在討論着這個國家的現狀。
“阿薩德家族和庫爾德家族掌控着這個國家的主要財路，我們要在這裏賺錢還是要跟他們打交道。”查理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說：“如果他們掌控的礦藏可以讓我們插一手，那我們在這裏可以好好地發展一下。”
赫萊爾有些不情願：“我不喜歡這兩個勢力，他們都太自私了。”
“他們的手段已經很溫柔了，沒有將民眾逼反可以說是比較理智的。雖然這裏的物價高，但是普通群眾還承受得起，這就說明執政者有在考慮民眾的生計。”
赫萊爾依然堅持着：“我不喜歡他們。”
查理斯攤攤手說：“那就從他們手中奪下這個國家！”
赫萊爾站住想了想說：“嗯~是一個好主意！”
赫萊爾和查理斯回到碼頭后發現這裏已經空空蕩蕩的了，天使商會帶來的糧食已經賣光了，就連那些陳年糧食也都賣完了。赫萊爾讓雷召集所有的幹部，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有了糧食的收益，天使商會就不用擔心資金上的問題了，赫萊爾笑着向眾人說道：“今天大家做得都很不錯，天使商會的第一筆生意已經達到了預想的收益，這讓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從容了很多。今天現場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麼快就賣完了？”
“會長大人，剛開始只是附近的人在購買。後來遠處的民眾也得到了消息，他們駕着馬車趕過來買糧，每次都要買好幾噸，交付工作也簡單多了。沒多久就賣完了，很多人在這邊等了很久，確定沒糧了才離開。”法莫爾開始日常拍馬屁：“我們只是做了些體力活，有的人甚至都沒機會出力，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歸功於會長大人和查理斯先生的決策。”
眾人笑了笑沒說話，只有一邊的普雷茲納有意見了：“法莫爾，你誇讚會長大人和查理斯先生的話我同意，但是有些話還是不要提的好，要知道我們也想出力的。”
法莫爾被普雷茲那這麼一玩笑有些尷尬地補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會長大人的決策很好，讓我們的工作變得簡單多了。”
法莫爾經不起玩笑，大家又笑着安慰他，一陣笑鬧過後赫萊爾讓大家安靜下來，開始今天的正題：“我跟查理斯先生去打探了一下這裏的情況，現在召集大家來就是想要聽聽大家的意見。查理斯，麻煩你了！”
查理斯站起來向赫萊爾彎腰行禮，然後向大家簡述了一下美狄亞兩個勢力的情況，以及他們在這個國家的一些管理政策。講完這些基本的情況后，查理斯就現在了解的情報說了下自己的看法，然後提出了今天的議題：“我的意見是聯合阿薩德家族和庫爾德家族或者其中之一，共同完成美狄亞的礦產開採與銷售。但是我們的會長大人並不喜歡這兩個勢力，所以就有了第二個比較困難的方案，將這兩個勢力全部撇開，獨佔美狄亞的礦產資源。大家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進入正題大家都嚴肅起來，傑斐遜首先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們沒辦法將兩個勢力都撇開，這樣做的話整個美狄亞都會把我們當做最大的威脅。在這裏立足都成問題，更不要說獨佔礦產資源了。”
雷也發表了意見：“這個國家久經戰亂還能維持基本的框架不散，說明是有一個體系的官員在管理。如果我們將兩個勢力都排除出去，那麼這個體系很有可能會崩潰，這個國家也就亂了，我們之後再要做什麼都會有麻煩。”
普雷茲納也說了說自己的意見，他們都不支持第二個方案。然後輪到法莫爾了，他醞釀了一會兒之後也沒想到要發表什麼樣的意見，只是小聲問道：“這兩個勢力在美狄亞爭鬥了這麼久，應該都算的上是強大的勢力。我們要打敗其中一個都難，連個都幹掉的話，會不會太冒險了？”
赫萊爾對於他們的意見沒有評價，笑了笑扭過頭問沃爾夫：“你覺得呢？”
“兩個勢力靠武力爭奪礦產，這是個很好的現象。我們可以效仿他們的手段把他們的軍隊都幹掉，那麼就沒人能阻止我們奪取礦產了！”沃爾夫的思維依然處於莽荒時代。
赫萊爾很是開心地點點頭說：“那麼就這樣了，我們去幹掉他們的軍隊，讓這裏無人可戰！”
眾人的腦子瞬間短路，之前的各種分析都不及沃爾夫的莽夫一言。查理斯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所以聳聳肩提議道：“以我們現在的掌握的信息還不足以制定具體的計劃，所以我們現在的任務還是搜尋信息。我想我們可以分兩隊人去打探消息，一隊去兩個黨派的核心區域一隊繼續在附近搜索情報。”
眾人對於這個安排都沒有意見，赫萊爾就拍板了：“明天，我跟沃爾夫、雷一起去找這兩個勢力的基地。你們留在這裏，查理斯帶人去附近搜索情報，其他人將庫存里的貨物對外出售，現有的生活用品和藥物都可以出售。這些東西每次的交易量不大就不要運到船下了，將登船的樓梯放下去，讓有需求的人上船來買。水手和警衛都守在各自的崗位上，以便應付突發事件。”
“是，會長大人！”眾人領命，齊聲回應。會議結束，大家就解散各自去忙了。
第二天，赫萊爾帶着沃爾夫和雷去找老韋恩，他們需要了解一下兩個勢力的基地位置。來到老韋恩的家，赫萊爾上前去敲了敲門。“韋恩大叔，在家嗎？”
沒多久門打開了，開門的不是老韋恩而是一個少年。他個子不高、微胖，一頭黑色的短髮夾雜着一些白髮，少年的眼睛不大眉毛很濃，獅鼻高顴骨。他的眼睛烏黑閃亮，外面戴着一副擋風鏡。少年看着門外的兩人說：“韋恩先生不在家，你們有事嗎？”
赫萊爾回答道：“你好，我們是天使商會的人，想要向韋恩先生了解一些情況。韋恩先生去哪裏了？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聽到天使商會，少年的眼睛更亮了，他讓開門口的位置說：“進來吧！”
“謝謝你，你知道我們？”赫萊爾跟沃爾夫走進來，少年請他們在昨天的那張桌子邊坐下。
“知道！”少年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應了一聲。從昨天開始附近的人就在討論天使商會了，低價的糧食對於人們來說稱得上是貴重的禮物了。這些糧食完全可以幫他們解決生活上的一個大難題，如果天使商會繼續供應這樣的低價糧的話，那麼他們的生活可以改善很多。
少年的話不多，他們坐下來后少年就盯着桌面沒再開口。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赫萊爾開始找話題：“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特比亞。”少年回答道。
“特比亞什麼？”
“就是特比亞。”
然後場面又冷了下來，赫萊爾再次嘗試打破僵硬的氣氛：“你跟韋恩大叔是什麼關係？”
“鄰居。”
“你為什麼在屋子裏還戴着護目鏡？”
“……”特比亞沒有回答，只是將護目鏡摘了下來。
赫萊爾放棄了，像這種擠牙膏似的聊天根本無解，三個人就這樣盯着桌子等老韋恩回來。好在老韋恩沒有耽擱太久就回來了，看到桌邊的三人後他開口問道：“你們又來打聽什麼消息嗎？”
赫萊爾長呼一口氣站起來回應：“韋恩先生，我們想去阿薩德家族和庫爾德家族的基地看看，所以想向您打聽一下這兩個基地的位置。”
老韋恩將手中的東西放進廚房，頭都沒抬地說：“那你們要失望了，我不知道他們的基地在哪裏，你還是找其他人問問吧！”
赫萊爾大聲喊着問道：“那您知道附近有誰去過這兩個基地嗎？”
“沒有！”老韋恩也加大了音量。
“我去過！”特比亞突然開口。
“你去過？！那太好了，請你告訴我他們的位置！”驚喜總在不經意間就跳了出來。
“你們去做什麼？”特比亞問道。
赫萊爾笑了下半開玩笑地說：“我們去找他們麻煩！”
特比亞遲疑了一下說：“我帶你們去！”
他們剛開始聊得內容老韋恩沒有聽到，但是特比亞要帶赫萊爾他們去基地卻是讓老韋恩聽到了，他趕緊阻止道：“特比亞，你不能去！”
特比亞沒有說話，赫萊爾明白老韋恩的擔心就安慰道：“您放心，我們只要到了基地附近就讓特比亞回來，絕對不讓他走進危險區域。”
“不行！我答應過他的父親，不讓他去那裏！”老韋恩非常堅決，他不待赫萊爾再說話就扒拉了一下赫萊爾說：“你們走吧！”
這時特比亞突然站起來說：“我要去！”
“不行，我絕對不允許你去那裏！”老韋恩推着赫萊爾和沃爾夫要把他們往外趕。
“我要去！”特比亞重複了一下。
“不行！”老韋恩停下來低聲喝道。
特比亞沒有再說話，只是盯着老韋恩。赫萊爾也覺得這樣不好，就開口勸道：“特比亞，你就不要去了，到了那邊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所以你去不去都一樣。你只要告訴我們位置就可以了，如果你有什麼非要去那裏的理由，我們可以幫你解決。”
特比亞又盯着赫萊爾說：“我要去！”
這下事情又回到了原點，特比亞只是喊着“我要去”也不解釋為什麼。本來只是想問個路，卻惹上一個一根筋的復讀機，赫萊爾只好帶着沃爾夫去找其他人打聽消息。
不幸的是他們在附近找了十多個人都沒有打聽到想要的消息，沃爾夫提議道：“要不，我們就帶着特比亞一起去，在這個島上應該沒有人能在我們手裏傷到他。”
赫萊爾不太願意帶特比亞去，畢竟他的父親有交代不能讓他去基地，那麼一定有什麼他們不清楚的原因。“如果他聽話不亂跑還好，萬一他趁着我們攻入基地的時候跟着跑進去怎麼辦？裏面的情況我們都不清楚，很難有時間照顧他！”
“可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裏只有特比亞知道基地的位置。”
“那就去更遠的地方找找看，總會有人知道的！”
他們朝着遠處的村莊走去想要換個地方打聽消息，沒等他們走到下個村莊，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帶你們去！”
赫萊爾和沃爾夫轉過身就看到特比亞跑了過來，他依然戴着護目鏡，背後多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趕到了跟前他再次說道：“我帶你們去！”
赫萊爾有些無奈地勸說：“你的父親不讓你去肯定有他的原因，你還是回去吧！”
特比亞沉吟了一下說：“我父親被關起來了，我要去救他！”
“你怎麼知道你父親被關起來了？”
“我看到了，就在礦山！”
“所以你父親不讓你去，是不想你也被關起來？”
“……”特比亞沉默了。
“那你不要去了，我們幫你救出你父親。”赫萊爾還是擔心會把特比亞折進去。
“我能幫上忙，我不亂跑。”特比亞很珍惜這次機會，他不願意放棄。
“那你說說你都會什麼？”沃爾夫對於這個執着的少年來了興緻。
“我會打槍，能打很遠！”特比亞解開身後的長條盒子，從裏面拿出一把步槍。
“很遠？有多遠？”赫萊爾看到這把普通的步槍就沒什麼期待了。
“兩千多米！”特比亞回答道。
“呃~”赫萊爾和沃爾夫愣住了。“兩千多米，看都看不到怎麼打？”
“我能看到！”特比亞當時就舉起槍，熟練地裝上子彈上了膛，然後面准前面開了一槍。
赫萊爾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問道：“你打了什麼？”
“一個路牌的箭頭！”特比亞回答。
“那我們去看看吧！”赫萊爾也好奇特比亞的能力，就跟着特比亞朝路牌走去。
走了大概兩千兩百米的地方，他們看到一個箭形路牌，箭頭的頂端有一個孔。赫萊爾盯着這個孔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還真能看到啊！”
沃爾夫在路邊的草叢裏找到了那顆子彈，對比了一下之後跟赫萊爾說：“看樣子是他剛剛打穿的。”
能看到兩千多米遠的東西，這樣的視力在人類中算是世界之最了吧？赫萊爾看向特比亞的眼神開始火熱起來，他走過去拍了拍特比亞肩膀說：“加入我們商會吧，你的能力太厲害了，在這個小地方埋沒了就可惜了。”
特比亞扯了扯長盒子的背帶，有些緊張地說：“我可以嗎？”
對於特比亞的能力，沃爾夫也很是佩服，他也走過來說：“當然可以，你命中注定要當一名世界級的狙擊手，你需要更適合你的環境。加入我們吧，我們會長人很好的！”
特比亞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的嘴角往上顫了一下說：“先救我父親！”
赫萊爾點點頭說：“好的，我們走！”
三人朝着基地趕去，路上赫萊爾好奇地問道：“特比亞，你為什麼要戴着護目鏡，是眼睛不舒服嗎？”
“不是，我的眼睛很容易進東西。”
沃爾夫吐槽道：“你眼睛不大為什麼會容易進東西？我們眼睛比你大都很少進東西。”
“……”特比亞也無法解釋這個事情。
“可能是命運安排的吧，給了他一雙能遠視的眼睛，又讓他的眼睛招飛塵。”
他們路過一塊荒地時特比亞看到路邊上有一株小樹苗，蔫蔫地搭在地上像是活不成了。特比亞走過去將小樹苗扶正，然後解下腰間的水壺為小樹苗澆了點水。
“這邊的荒地很多，看來戰亂很麻煩！”赫萊爾看着周圍雜草叢生的土地說。
“韋恩先生說這個國家需要希望！”特比亞走回來繼續趕路：“走吧！”
“只要不放棄，希望總是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