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遇黑白無常
劉海明一直被田方偉拖到了另一條街上,才放開他的胳膊。“謝了兄弟。”田方偉像是大人一樣拍了拍劉海明的肩,說完就要溜去玩。
可還沒等他邁出一步,只覺得衣領一緊,回頭看了一眼,劉海明一臉糾結的看着他。
田方偉拍掉了劉海明的手,一邊整理衣領一邊說道:“怎麼了?”
“你妹妹......”劉海明覺得大街上說這件事不太好,四下看了一眼,把他拖到了村角靠山人煙稀少的地方。“你妹妹是怎麼回事?”
“嗯?什麼怎麼回事?你到底想說什麼?”
“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田方偉愣了一下,隨後大笑出聲說道:“不會吧,我妹妹剛有點正常,你腦子開始壞掉了?平日躲都躲不過來,你今天怎麼還主動提起她了?”
不願意聽天田方偉的調侃,劉海明皺着眉轉身就走。
“哎!你要是好奇,我明天把我傻妹騙出來,你好好問她不就好。”自從妹妹不犯傻之後,田方偉總覺得生活少了些樂趣,恨不得把事情攪的越亂越好,這樣就有趣事可看。
文艾憑着腦海里的記憶,一路疾馳奔向了田方毅所在的山腳。
田方毅就好像沒有感情,只知道幹活的木偶一樣,見文艾過來,也只是稍微楞了幾秒,隨後繼續幹活,連一個字都沒說。
文艾湊到田方毅身邊,拿起籃子裏的水壺笑着問道:“二哥累嗎?歇一會啊。”
“不累。”田方毅轉過頭,重新翻土。
“二哥歇一會吧,我有事情想問你。”
田方毅有些不耐煩的看着文艾,想了一下把鋤頭放下,接過她手裏的水。“說完就回去,別打擾我。”
“好。”
見田方毅喝完水,文艾湊到他跟前,把胳膊袖擼了起來,露出了上面的疤說道:“二哥知不知道我這傷是怎麼來的?”
田方毅看了一眼,皺着眉,許久才說道:“我砍的。”
“砍得?”文艾看着睜眼說瞎話的田方毅,繼續問:“何時砍得,在哪砍得,因為什麼......”
“你哪那麼多問題。”田方毅把水壺扔到了地上,不耐煩的撿起鋤頭繼續幹活。
文艾更加肯定,他在撒謊,和田羅山一樣......在撒謊。
“我好奇嘛。”文艾咧着嘴笑,把籃子裏的東西拿出放到一旁,和田方毅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
田方毅盯着文艾的背影許久,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他才把頭低下。
文艾一路走一路思考,想要查出田小五的真實身份,最快捷的方法只有從田羅山和孟翠嘴裏套話了......
由於文艾思考的太入神,以至於沒有看到對面走來的兩個人。
馬上相撞的時候,文艾抬起頭,猛然闖入視線的兩個人,嚇了她一跳。
文艾緊急停了腳步,心臟快節奏的跳動着。
面前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才見過的黑白無常。
黑衣雙手抱臂,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文艾,白衣則是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一臉驚訝的看着文艾說道:“哎呀呀,這個小傢伙難不成看得到我們?”
文艾大腦飛速運轉,不斷思考該怎麼應對現在這個狀態,如果被兩個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她的魂註定要被收走,罪名輕的話,被監禁幾百年再放她去投胎,重的話怕永世要被仍在那陰暗的地府了,而逃了天劫這樣的事情,怎麼看都不可能是一個輕罪......
“喂,小東西,你看得到我們?”白衣上前一步,他的個子太高,極度彎腰湊近了文艾。
文艾只覺得一股滲人的寒氣撲面而來,心裏突然有了主意:“啊!!!!!!!”
瞬間,女孩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山腳。
聽到田小五的慘叫,田方毅扔下鋤頭趕緊跑來。
白衣和黑衣耳朵差點被震聾,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
田方毅跑了過來,拽着文艾的胳膊問道:“喊什麼!”
文艾雙目空洞,四下探尋,似乎在找什麼,雙手緊緊攀着田方毅的胳膊,顫抖着聲音道:“剛剛有兩個很高,很奇怪的人在這,我好怕。”
“很高?很奇怪?”田方毅也跟着四下看了看,可他什麼都看不見。“哪有什麼人,別瞎說了,趕緊回去。”
“真的,我不敢一個人走,我害怕。”文艾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
田方毅毫不溫柔的掰開文艾的手,推搡着她說道:“去去去,趕緊回去,別打擾我。”
黑衣皺着眉,一言不發的
盯着文艾,那探尋的目光很難讓人忽略。
文艾佯裝看不見,神色緊張,一步一回頭的往家走去。
白衣上前兩步想截住文艾問個明白,結果半路被黑衣攔住,不解的看着他,黑衣說道:“她有些奇怪,跟回去。”
天馬上黑了,文艾加快腳步往家走,身後一黑一白的影子緊追不捨,刺骨的寒氣縈繞在她身邊,文艾不自覺的抱緊了胳膊。
“傻妹,你可算回來了。”田方偉坐在門口,看到文艾的身影,趕緊向她跑來,結果看到她突然變得蒼白的臉以及無神的雙眼,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文艾雙腿突然無力,整個人癱軟下去。
田方偉愣了半天,才把文艾從地上拽起,當觸碰到她異常燙人的胳膊的時候,連忙向屋裏大喊:“娘!你快出來,小五發燒昏倒了。”
被黑衣白衣身上的寒氣包裹了一路,能不發燒嗎。
醒來后,文艾費力的從床上坐起,環視一圈,屋內並沒有人,文艾輕輕鬆了口氣,看來兩個人已經走了......
“她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文艾緩緩閉上眼睛,真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頑固,看來今天是不打算走了。
正想着,熟悉的寒氣再一次靠近,文艾抱着被往床角縮了縮。
沒等白衣坐下,突覺衣領一緊,轉頭看去,黑衣正拎着他的衣領,微微用力把他丟到一旁,而黑衣則是雙手抱臂站在離文艾感覺不到寒氣的位置站好說道:“你能看到我們。”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