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指點
通過複雜且無法仿冒的暗號，吳凡終於在這個女子司長面前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海珠城情報司司長關曉月，見過督察，歡迎督察來指導工作。”
確認身份后，關曉月向吳凡見禮，以下屬自居，但瞄向吳凡的眼神中，帶着一絲不服氣和審視。
“這麼年輕的督察，且進門后就輕易被我用槍指着腦袋，毫無警惕性，別不是哪個鍍金的關係戶吧？”關曉月心中暗自猜測。
但表面上，關曉月沒有表現出來心中的想法，她對吳凡保持着基本的上下級的禮貌，但又顯得不卑不亢，並不屑於討好吳凡。
這時候，她終於想起剛才吳凡的問話，吳凡的話中，提到了尼坤尼祿兩人，她連忙問道：
“大人，您遇到了尼坤和尼祿這兩個雪國人？他們……他們沒對您，動手吧？”
關曉月沒想到，督察大人一來到海珠城，就碰到了尼坤尼祿這兩個雪國人。
要是雙方起了衝突，吳凡被兩個雪國人打了，那情報司的臉就丟盡了。
看吳凡一副弔兒郎當、毫無警惕性的樣子，也不像一位經驗豐富、實戰能力強的人，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尼坤尼祿。
作為海珠城情報司長，關曉月當人對這兩個雪國人有過調查。
儘管海珠城是一個海洋貿易十分繁榮的城市，不止雪國人，還有其他各國的人都有很多。
但，像尼坤尼祿一樣，能有一定的地位，經常與海珠元家有來往的異國人並不多。
但因為元家的阻撓，關曉月對尼坤尼祿的調查並不順利，很多時候甚至情報司的人員被元家打手發現，還會受一頓嘲諷，甚至挨揍。
所以，關曉月對吳凡初到海珠城，還沒跟自己打招呼熟悉情況，就莽撞的去調查尼坤尼祿十分不滿。
說不定，吳凡就是在調查尼坤尼祿時被發現，吃了虧后，才來自己這裏興師問罪、發泄怒氣。
“大人，那兩個雪國人有元家庇護，兩人與海珠四惡少之一的元誠關係莫逆，您……您貿然去調查他們，他們可有向您動手？”
關曉月的話中帶有一絲責備吳凡的魯莽，最後還是不敢說得太重，試探着詢問吳凡與尼坤尼祿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吳凡一眼就看透這個女人的心思，他淡然道：“尼坤尼祿，已經被我殺了，我來這裏，是有其他事要你去辦。”
“什麼！”
哐當！
關曉月震驚的站起來，因為太過突然，細直的大長腿撞到桌角發出哐當的聲音。
她沒空在意大腿的疼痛，急切的追問道：“你，你殺了他們！”
吳凡點了點頭，平靜道：“他們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千該萬死，也不足以彌補他們的罪。”
“你……”關曉月氣得忘了上下尊卑，指了指吳凡，“你怎麼可以殺了他們，他們背後，站着的可是元家。”
在關曉月看來，吳凡能殺死尼坤尼祿兄弟，確實有些實力，但這也意味着徹底惹惱了元家。
一旦被元家查出，是他們情報司對尼坤尼祿動手，恐怕本就十分艱難的情報工作，就更舉步維艱了。
面對關曉月的失態，吳凡皺了皺眉，臉色也冷了下來：“兩人的屍體我已經處理乾淨，元家發現不了是我動的手。
但是，如果你不好好清理門戶，今晚，元家就會知道情報司多了個督察！”
嗯？
聽到吳凡最後一句話，關曉月瞬間冷靜下來，對吳凡的話感到疑惑，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走到房間的一堵牆邊一按，推開牆后，背後是一個隱蔽的平台。
在這平台上，巧妙的用建築的設計和一些裝修設計遮擋了這一處的存在，但在這裏，卻可以清晰的俯瞰全酒吧，酒吧各個隱蔽的角落盡收眼底。
關曉月的視線迅速鎖定了剛才接受吳凡木牌，負責兩人間傳話的吧枱侍者。
此時的侍者看似一切正常，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向自己所在的房間這裏看一眼。
但這反而引起了關曉月的注意，侍者也是情報司的成員，雖然訓練有素，但他今天先是接到了吳凡給出的代表情報司的木牌暗號，又在自己的吩咐下，親自帶領吳凡來見自己。
侍者不可能不對吳凡的身份感到一絲好奇，即使他嚴守紀律，不敢關心也不敢打聽，也會忍不住好奇的心理，向自己這邊多看幾眼。
但自始至終，侍者都沒有看過來，甚至在正常的工作動作中，眼神刻意的避開朝這邊看。
如此，反而顯得有些刻意！
關曉月眉頭深皺，雖然侍者的反應有些反常，但除此之外，她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之處。
“你仔細觀察，他在每接待一個客人時，都在桌面上看似不經意的敲一下或幾下。”
吳凡的聲音在關曉月身後響起，不知何時，吳凡已經站到了她身後，兩人距離十分接近。
這讓關曉月本能的感到一陣后怕！
順着吳凡提供的線索，關曉月注意到，侍者確實在調酒和接待吧枱客人的時候，不時的用手指在吧枱上敲幾下。
這動作，如果單獨來看十分平常，只是人下意識或無聊時的常規動作。
但，關曉月盯着侍者的每一次敲擊，將其連起來后，美目瞬間瞪大，轉頭看向吳凡。
“你發現了！”吳凡笑了笑，總算覺得這個海珠城情報司長還不是蠢得無可救藥，“每一次敲擊，看似無關緊要，但只要將其連起來，就是一段摩斯密碼！”
“他在向外傳遞消息，其中至少有這幾個字‘注意，情報司新督察！’”
吳凡似乎洞察一切，繼續分析道：
“我判斷，你的這位侍者，已經背叛了情報司，而他的服務對象，正是你一直不願正面衝突的元家。”
吳凡指了指酒吧內一個十分普通的卡座上，一個頭髮五顏六色的年輕人，這樣的年輕人，在酒吧這種場所十分平常。
但這個年輕人，在左擁右抱、美女在懷的情況下，雖然表面上與酒吧女郎說說笑笑，如色中惡鬼。
但其眼神，卻沒有被身邊的美女吸引，反而藉著逡巡酒吧美女的掩飾，不錯過吧枱侍者的每一次敲擊。
“僅僅憑此，或許可以判斷此人就是與侍者接頭之人，但，你憑什麼判斷此人是元家所派？”關曉彤語氣中有些不服氣，從剛才開始，吳凡就始終掌握着主動，穩穩壓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