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翻身農奴把歌唱

“你個**怎麼在這，怎麼沒在……”

柳曉染眼神陰蟄地回過頭和柳老太對視：“您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沒在哪？”

柳老太被她的眼神盯得打了個抖，也沒底氣在這麼多人面前明目張胆說出自己把親孫女賣去妓院的事情。

她啐了一口道：“像你這種被男人玩完扔掉的破鞋，好不容易有人家要，還不知檢點，不等男人上門迎娶就往人家裏住，真是不要臉！我們柳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柳曉染看着老太太的臉，真是想發笑。她之前用了點東西買通人偷聽孫秀娥和劉氏說話，結果正巧了撞見柳氏因為她沒死成，就往劉家要更多的錢。

劉氏在乎兒子的言面，於是就把柳氏也拉攏進來，三人約定，小的賣了的錢全給柳氏，她這奶奶才作罷。

也就是說把她們母子賣去妓院的事情，她這親奶奶可沒少出力啊！

“柳家？奶奶，你不是說定了親，我是生是死都是劉家的人，和柳家沒瓜葛嗎？”

“是你不要臉賴上我們家，我可不想要你這種兒媳！”人群中，劉氏趾高氣昂地走出來。

柳氏頓時捶胸頓足：“哎喲，我對不起柳家的列祖列宗啊！怎麼會養了這麼一個敗壞門德的孽女啊！現在婆家也不想要你，我們柳家更丟不起這人啊！”

呵，是在這等着她啊！兩家都說賣人，聽起來把她們當物品交易就變得合情合理了一般。

“是嗎？劉嬸你使喚我做事的時候可沒把我當外人！”

這話引起大家的閑言碎語，確實，柳曉染在劉家這幾天忙前忙后的大傢伙都看在眼裏。那劉氏這一出不就擺明了過河拆橋嗎？

這還不夠，柳曉染轉過頭質問柳氏：“奶奶你一直說小豆丁是我的孩子，那我難道十歲就和人生下了他？連個十歲的孫女都保護不了，你更是有什麼言面死後面對柳家的列祖列宗？”

“你住口！你個畜生，敢這麼和我說話！”柳氏氣得喘粗氣，“你沒成親就睡男人家，就是壞規矩！”

“既然你這麼在意這個，我就和您回家，在讓豐收按規矩娶我！但是您得按爺爺生前說的，把祖傳的金釵給我做嫁妝！”

劉氏一聽閉嘴不再幫柳氏。

這話完全是柳曉染編的，柳氏氣急，破口大罵道：“你痴心妄想！就你這破鞋，我什麼都不會給你！”

柳曉染冷笑一聲，轉過身對着看熱鬧的大家大聲說道：“各位鄉親父老，是是非非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我在柳家一直被虐待，因為沒營養，這身子看着就跟十歲無一二區別。可是奶奶和堂姐卻面色紅潤，身子硬朗。現在她們反說我好吃懶做，如此顛倒黑白，我真是比竇娥都冤！”

說著她還去解衣服的盤扣，人群里有幾個幫襯的大罵她不知羞恥。

對於現代人的柳曉染來說，反正現在男人都去耕作了，只有些女人和小孩，露個肩膀而已，她沒什麼在意的，於是當瘦的只剩下骨頭的肩膀露出來時，那些橫豎交錯的傷疤也一併袒露在了眾人面前。

人群一時間寂靜無聲，這些傷疤看上去太觸目驚心了。柳氏一直把柳曉染的名聲傳的很臭，可誰又能想到在大家都看不見的地方，柳氏是怎樣毒打孩子的呢？

“你這不要臉的放蕩貨，還不把衣服穿上！”柳氏瘋了一樣地尖叫一聲撲了上去。

柳曉染很輕易地躲開了，她繼續打着同情牌。

“大娘大姐們都看看，這些傷都是很多年不斷打我留下的。我給她們做牛做馬，任勞任怨卻撈不到一點好。我奶奶不光在我要死的時候把我嫁了打發，現在還要把我賣去妓院！就算有養育之恩，我也都加倍還回去了！”

她說完眼睛兇惡地盯着柳氏和劉氏，兩個老太都被她身上的氣勢嚇住，連連後退。

“至於你們劉家。要娶我的是豐收，給聘禮的也是他。他說話了嗎？你們憑什麼把我賣掉？你們有經過他的同意嗎？”

“柳曉染！你橫氣什麼！看我不打死你！”

人群里突然有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冒出，孫秀娥匆匆趕到，叉着腰就要上來打人。

她大力地甩起手裏的鞭子抽向柳曉染，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聽得人心驚膽戰，很多人都覺得孫秀娥這一鞭子要打死柳曉染的時候，鞭子突然被一隻大手握住。

緊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用力一甩，孫秀娥就和鞭子一起倒在地上。

劉豐收英俊的面容黑的滴墨，他站在柳曉染的身後，用一種保護的姿勢將女人護在懷裏，神色危險地撇過眾人。

不少人被看一眼都腳底發麻，想要溜之大吉。

劉豐收曾經一個人徒手殺死一隻猛獸，這件事當初在村裡可是傳的沸沸揚揚。以至於村裏的混混都不太敢找劉家的麻煩。

“娘，這是在幹什麼？”他的聲音很穩重，但還是不難聽出怒意。

“豐收啊，這個女人簡直就算**不堪，你看她居然當著這麼多人脫衣服！我們劉家可要不得這樣的兒媳，兒啊，娘重新給你找個本分姑娘！”劉氏明顯柔了聲調。

劉豐收渾身散發出不悅的氣息：“我說過，我娶了她這輩子就不會有第二個媳婦！”

“兒……”劉氏還想說些什麼，人群中卻突然一陣躁動。

“閃開閃開！”

幾個看起來訓練有素的官差跑過來，腰間的刀嚇得百姓都避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