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們是高材生但不是神
史密斯雖然驚訝，但並沒有到震驚的程度。
周慕白已經看過戰術手冊，那麼能夠看出戰術的根源倒也正常。
“那麼……周先生，你覺得我們的隊員執行得如何？”
史密斯緊緊盯着周慕白。
知道戰術不是關鍵，能不能看出執行戰術的效果才是關鍵。
豪斯曼朝隊友擠了擠眼睛，其他人也都看着周慕白。
周慕白掃了一眼，笑道：“基本功挺不錯的。”
周慕白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停了下來。
“然後呢？”豪斯曼忍不住問了一句。
史密斯差不多同時說了一句：“然後呢？”
周慕白一攤手道：“說完了啊。”
“可我們問的是戰術執行效果。”豪斯曼臉色不太好。
周慕白笑了起來：“請問你叫什麼？”
“豪斯曼。”
“OK，豪斯曼，你作為一個控衛，我想請問，為什麼這位……”
周慕白指了指懷特。
“……跑出來空位，你的球為什麼不能給到他的手上，等到有人堵上了缺口，你才把球傳過去，嗯，球被斷了。”
豪斯曼的臉色頓時黑紅起來，大喊道：“這種空位的時間自由那麼一瞬間，傳過去了有可能傳好，也有可能被斷球，那有什麼奇怪的！”
周慕白搖搖頭道：“空間、時機、觀察、執行，這是普林斯頓戰術體系的精髓。
你運球的時候，總是太過於關注你面前的防守者，而忽略了提前觀察隊友的跑位，這就是球傳不出去的原因。
而且……普林斯頓戰術體系講究的是【人動，球動，協調一致】原則，不斷地傳球和分享球才是這個戰術的精髓，你——太粘球了。”
“就那麼一個球，你就判定我粘球？”
豪斯曼大聲質問，脖子上的青筋都浮現出來。
湯姆教練趕緊喊道：“豪斯曼，這只是探討戰術，別這麼激動。”
豪斯曼指着周慕白，激動道：“這個人根本不懂籃球，我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和他說些廢話！”
周慕白看着激動的豪斯曼都把手指戳到他的臉上，依然還是面不改色，他沉聲道：“你們打了二十分鐘，一共各有四十次攻防。
四十次攻防裏面，你一共傳出四個助攻，但卻失誤三次，分別在第十一次進攻，二十三次進攻，三十六次進攻的時候失誤。
然後有六次傳球因為時機不恰當，傳過去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時機，分別是第八次進攻、第十七次進攻……還有第三十八次進攻的時候。
也就是說，你錯失了九次得分的機會。”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因為他們根本不怎麼記得周慕白所說的那些場面，誰會記住一個回合一個回合的情況呢？
他們的臉上帶着懷疑。
周慕白笑道：“不相信我能夠記住？”
“當然，我不相信誰會有這麼好的記憶，這根本不可能！”豪斯曼斬釘截鐵道。
他是真不相信啊！
周慕白笑道：“好，Jermy！”
林書豪忍不住直了直身體，條件反射一般道：“是！”
懷特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好朋友，這種反應太奇怪了吧？
周慕白笑道：“你知道自己送出幾次助攻嗎？”
林書豪點點頭。
“那你應該記得當時的情景？”
林書豪還是點點頭。
周慕白點頭道：“好，你一共助攻六次，第一次是傳給這位，在籃下溜了後門，然後上籃得手，第二個你突破豪斯曼，一個擊地傳球給到空切進來的這位……”
周慕白一邊說，一邊指點着進球的人，被指到的人都點頭予以確認。
“還有，你失誤了兩次，一次是傳給這位，另一次是傳給這位，都被搶斷了，一次是被這位給搶斷了，另一次是給這位搶斷了。”
周慕白還是一邊說一邊指點着提到的人，被指到的人還是點頭予以確認。
他們的神色越來越驚訝，甚至到了震驚的地步。
“周，這些真的都是你用腦子記下來的？”湯姆臉色震驚。
周慕白笑了笑：“挺簡單的吧，我們研究物理天體的，這些應該都是小兒科吧？”
眾人：“……”
信你個大頭鬼，我們讀書雖然不如你好，但不是讀書少好嗎，誰還不是哈佛的學生啊，我們是天之驕子，是高材生，不是非凡生物也不是神好嘛！
誰還不是個普通人了，你見過人類可以這麼變態的？
“OK，就算是你大腦非常厲害，但並不是我們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根本就很難做到。”
豪斯曼不忿道。
周慕白倒是沒有反駁，點點頭道：“你說得對。”
眾人：“……”
眾人安靜了下來，面面相覷，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周慕白笑了笑，道：“但是，還是有辦法可以改善的啊，只要將戰術貫徹到底，接球的人第一時間看有可能出現空位的幾個位置，然後第一時間傳球過去，那不就行了？”
眾人眼神有些獃滯起來。
這種說法大約就像是喬丹當教練，來，關鍵時刻，你就這麼投，然後比賽就贏了啊！
史密斯尷尬道：“周，我相信你是沒有接觸過籃球了，因為在籃球比賽中，尤其是高等級的比賽，根本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找到有空位的隊友，因為防守你的人不會輕易給你這樣的機會。”
周慕白疑惑道：“不對啊，我剛剛看了，基本上跑位接球的瞬間，對手根本還沒有防守到位啊，這個時候就足夠做出選擇了。”
“咳咳。”湯姆教練咳嗽了兩聲。“周，你沒有打過球，你可能不太知道這個難度有多高，有這種能力的人，或許在NBA都找不到幾個。”
周慕白：“……”
豪斯曼看到周慕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心裏更來氣了：“周，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可以上場試試！”
周慕白喜道：“我可以嗎？”
湯姆教練搖搖頭：“不行不行，你沒有打過球，估計也很少運動，上去很容易受傷的，到時候你的老師會怪我的。”
周慕白笑道：“沒事沒事，我不會逞強的。”
豪斯曼也道：“教練，沒事，我們會保護好他的。”
史密斯道：“對，慢一點來就好了。”
其他的也都紛紛幫腔，只有林書豪不說話，他是看出來了，除了湯姆教練，其他的人都想看周慕白出醜，而且湯姆教練也只是怕周慕白手上不好交代而已，可能內心也想看看周慕白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