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真是個人才啊
堂堂太乙真人，洪荒界排名前列的高手，他要是想瞞過普通人的眼睛，簡直跟玩一樣。
眼前這個酒樓，雖然裝飾豪華，但是這裏面的廚子和小二，都是普通人，如何能夠察覺太乙真人的動作？
別說普通人了，就算是來個真君，都未必能夠看得到太乙真人。
王也在一邊看得是十分無語。
他站在那裏，一直到太乙真人摸着肚子，滿意地走出廚房，這才橫跨一步，來到他的面前。
王也的突然出現，着實把太乙真人給嚇了一跳。
太乙真人幾乎是第一時間，便祭出了自己的神兵。
不能怪他太緊張，實在是太嚇人了。
以他的修為，竟然愣是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麼出現的，這豈能不讓太乙真人緊張？
如果對方真是要偷襲他，那他只怕還真是躲不過去。
“太乙真人，你想和我動手？”
王也開口道。
熟悉的聲音，讓太乙真人整個人一愣。
“前輩？”
“你要是真喜歡這麼叫，我也沒有意見。”
王也淡然說道。
這個時候，太乙真人才看清楚面前這個人。
他是認識王也的，當年是他把哪吒的殘魂送到了冀州，只不過他和王也，只有那一面之緣，對王也的聲音沒有那麼熟悉罷了。
加上之前的環境，他太過緊張，所以才把王也的聲音給錯過了。
現在想想他之前的表現，饒是太乙真人的厚臉皮，也是感覺臉皮發燙。
他娘的，這次丟人可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可是不對啊。
冀州侯王也，修為怎麼突然強到這種程度了？
太乙真人數年以前才剛見過王也，那個時候，王也的修為雖然不弱，但是和他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現在王也整個人，在他眼中，卻是完全如同普通人一般，一點武者的氣息都感知不到。
太乙真人當然不會認為王也是普通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那就只能說明另外一個問題。
王也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他，所以他看不透王也的修為！
但是這好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短短數年時間，王也的修為，怎麼可能強的過他呢？
要知道，他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是登天境。
而王也，當年不過是真君境界而已。
就算他天縱之資，短短數年就突破到了登天境，但是登天境初階，距離登天境巔峰，那可是一段遙不可及的路程。
別說數年了，就算是數十年，數百年，都未必能夠跨得過去！
“這麼耍我，很有意思嗎？”太乙真人翻着白眼，認出來王也之後，他心裏的敬畏頓時就沒有了，他開口說道，“冀州侯，你怎麼會在這裏？”
“太乙真人，明人不說暗話。”王也開門見山地說道，“說說吧，哪吒，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太乙真人東張西望，一副我不知道，你別問我的樣子。
只不過他演技，可是不太行。
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在掩飾。
“太乙真人，我給你的東西，我隨時都能收回，你以為沒了遮蔽氣息的樹葉，你還能躲多久？”
王也冷冷地說道。
他沒有心思和太乙真人逗趣。
有那個時間，他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太乙真人表情明顯一僵，弱弱地說道，“我是真不能說。”
“不知道，還是不能說？”王也冷聲道。
“不能說。”太乙真人說道，“冀州侯，有些事情，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現在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你可以抽身離去，一旦我說了，那你可就是真的卷進來。”
“卷進來以後想要脫身，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太乙真人的表情有些苦澀，五官都快要皺成一團了。
如果不是演戲，那看得出來，太乙真人是真的後悔了。
王也挑了挑眉毛，他身上的麻煩已經不少了，再多一個，也是無所謂。
“說！”
王也幾乎是喝道。
太乙真人愁眉苦臉，“你真想知道？”
王也冷着臉，不說話。
“你真想知道的話，我們得換個地方，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亂說，我這邊話一出口，對方就會有所察覺，那就算有你的聖兵，怕也是隔絕不了的。”
“我還不想死，你說你年紀輕輕，為什麼非得自己找死呢？”
太乙真人唉聲嘆氣。
要不是看不透王也的修為，他真想一走了之。
可是他不敢賭啊，萬一王也的修為真的比他高了，他逃走，豈不是要翻臉？
想想之前王也救下他的過程，太乙真人逃走的念頭，就徹底熄滅了。
逃，只怕是逃不掉的，到時候，可能反而會碰一鼻子灰。
一個不好，這遮掩氣息的聖兵沒了，自己可就有大麻煩了。
聽到太乙真人的話，王也不為所動，他腳下輕輕一踏，只見一道道火光出現在地面之上。
那些火光，組成一個陰陽太極八卦的形狀，瞬息之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現在你可以說了。”王也說道。
和八卦爐融為一體之後，王也對八卦之術，了解更深。
雖然沒有了神力，但是隨手佈置一個陣法，也是不在話下。
畢竟他身上，還有姬昌先天易數的傳承。
這一門傳承，可不完全依賴於神力。
太乙真人看得連連嘆息，看起來，這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好吧，既然你非想跳進來，那我也沒有辦法。”
太乙真人開口說道，“好言難勸想死鬼啊。”
“冀州侯，你可知道，哪吒的來歷？”
太乙真人問道。
“別賣關子，直接說。”王也呵斥道。
哪吒的來歷，還能有什麼來歷？
不是李靖和殷夫人生的嗎？
前世聽過的傳說，倒是有說哪吒是什麼靈珠子轉世。
不過在這洪荒界，可是並沒有這種說法。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哪吒有通天教主這麼一個舅舅，他娘為什麼只是一個尋常的真君？”
王也眉頭微皺。
這個問題，他確實是想過，不過也並未深想。
畢竟就算是一母同胞，修為資質天差地別，那也是正常的情況。
通天教主可是萬年難遇一個的奇才，殷夫人修為不如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你肯定在想，修為資質的事情，乃是天生註定，誰都沒有辦法。”太乙真人微微一笑，“可是你就沒有想過，資質平庸的李靖和殷夫人，為什麼能生出一個天資縱橫的哪吒呢？”
“不要跟我說巧合，天下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所謂的巧合，只不過是別人無法解釋而已。”
王也皺起眉頭。
太乙真人這說辭，他其實並不相信，
資質平庸的父母，就生不出來天才的孩子？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你難道不知道，還有基因突變這個說法嗎？
不過王也不是要和太乙真人爭辯學術問題。
他繼續看着太乙真人，想聽他繼續說下去。
洪荒界雖然有轉世投胎的說法，但是那個轉世投胎，並不能人為控制。
而是一種天道自然的流程。
當初九黎蚩尤放一縷神魂進入輪迴，轉生成了霸王項羽，他就無法確定，霸王項羽是什麼時間出現的。
要說哪吒是什麼靈珠子投胎轉世，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就算是，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我告訴你吧，殷夫人，其實原本的天資，並不在通天教主之下。”太乙真人沉聲說道，“如果不是為了生下哪吒，她或許會成為洪荒界第二個女性天尊！”
“可惜啊，可惜。”
太乙真人連連搖頭。
“你能不能說重點。”
王也沉聲道。
“接下來就是了。”太乙真人說道，“哪吒正是剝奪了殷夫人的資質，才能生為天才，一出生，就自帶修為。”
“他之所以能如此呢，那是因為，他不是人！”
不是人？
還真是靈珠子轉世？
王也感覺有點不可置信。
“哪吒，乃是當今斬出的一縷惡念，托生為人！”
太乙真人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
王也會意，果然是當今的聖人。
洪荒界，自古至今，只有一人證道成聖。
王也只知道他曾經是天帝帝俊的對手，至於他到底是誰，王也就不知道了。
證道成聖，他就可以把自己在天地之間的痕迹全都徹底抹除，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名字。
這是一種神乎其神的神通。
哪吒竟然是這等存在的神念轉生？
王也經歷過霸王項羽的事情，所以對這種事情並不陌生。
不過哪吒的來歷，比起霸王項羽，可是要大得多了。
九黎蚩尤，如何能與當今聖人相比呢？
可是哪吒的表現，似乎並不能和他的來歷相稱啊。
哪吒雖然天資縱橫，但是說實話，也並不算是洪荒界最強的，至少楊戩的資質，就不在他之下。
如果是聖人神念轉生，照理說應該不止於此才對。
更何況，他還吸收了殷夫人的資質。
而且太乙真人說哪吒是聖人的惡念轉生，可是哪吒並不邪惡啊。
王也了解哪吒，哪吒這個人，雖然有時候不太着調，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心存善良的人。
難道聖人的惡念，也是善良的？
可是如此的話，聖人為何還要斬出惡念呢？
“我知道這種事情讓人很難相信，不過這是確確實實的事情。”太乙真人嘆了口氣，“原本我機緣巧合窺探到一絲天機，還想着收哪吒為徒占點便宜，誰能想到——”
太乙真人唉聲嘆氣，臉上的肉都哆嗦了幾下。
他一臉的後悔，看樣子，簡直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巴掌。
“聖人斬出惡念，並非是隨意為之。”太乙真人繼續說道，“這惡念，是帶着自己的使命而來，至於他的使命到底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的是，一旦惡念覺醒，他會殺光他所見到的任何人！他就是不詳！”
太乙真人眼中閃現出一抹驚恐。
王也不知道太乙真人這些消息都是從哪裏得來的，畢竟沒聽說他也懂得先天推演之術。
可是看他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作假。
哪吒真的有一天會覺醒發瘋，然後殺光所有人？
聖人斬出一縷惡念轉生，就是為了殺人？
那他直接殺人多好，洪荒界，還有誰能躲得過他的追殺不成？
不對，太乙真人，好像真的是躲過了他的追殺！
王也看向太乙真人，“你說得一切，如果都是真的，你是從何得知的？”
“還有，你是如何從他手上逃出生天的？”
太乙真人的修為，僅僅只是登天境巔峰而已，別說聖人了，就算是天尊，想要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那位有問題。”太乙真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道，“他不能全力出手，要不然，你以為我能活到今天？”
太乙真人眼神中有些得意，畢竟能從聖人手下活命，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十分值得驕傲的事情。
“有問題？”
王也皺眉。
“具體什麼問題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說，他現在不能移動地方，也不能全力出手，他斬出惡念哪吒，和這件事，也有一定的原因。”
太乙真人說道，“我就是因為撞破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會被他追殺的，現在你也知道了，那以後，你也能替我分擔一部分火力了。”
“既然要分擔火力，為何你不把這件事情傳揚開來，那樣一來，他想要殺你滅口也沒有意義了。”
王也反問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太乙真人說道，“可是沒有用的，他追殺我，可不單單是因為想要殺人滅口。”
太乙真人慾言又止。
王也明白了什麼，“你不會是拿了他的什麼東西吧？”
如果不是為了殺人滅口，那就只能說明，太乙真人得罪了聖人，可是太乙真人這種人，在別人面前是個大人物，在聖人面前，卻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物。
他有什麼地方能夠得罪聖人？
只怕正常情況下，聖人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吧。
除非是他偷了聖人什麼東西，聖人才會出手對付他，並且還沒有打算直接殺了他，恐怕是因為怕殺了他，東西拿不回來吧。
這太乙真人，還真是個人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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