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第四百四十七章

他怎麼了?

紙三折沒有任何的動靜,連自己的意識也不甚清晰。

腦海中的思緒胡亂的飄着,甚至有那麼一兩縷正在慶幸着自己似乎要走向死亡了。

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調動自己的思維,只有走馬燈在眼前快速的走過。

還是個人類的他,論落成了十惡不赦的妖怪,被人唾棄,妖怪的世界也從來沒有接納過它的存在,一直生活在黑暗這種生活,在痛苦的折磨之間,直到一道光亮照進了他的人生。

鍾三年一個特別的姑娘,從來沒有保持過任何的偏見之情,看待自己溫柔而平和,甚至還帶着一股憐憫,對自己總有一份別樣的溫柔。

她、她如今怎麼了?

她如今深陷困境,生死未知。

不,不行。

紙三折思緒快速的盤旋而過,將自己凝聚起來的精神。聚集在一起縱然每一次的思想似乎都有影響,腦子切割板一般的疼痛,似乎自己馬上就要分散開來,也依舊是咬緊了牙關,用力的凝聚着自己的意識。

“三年。”

眼睛微微的睜開了一道縫隙。白燦燦一片不曾見到任何的光景。

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卻沒有辦法調動任何的視線。

忽然間眼前似乎有什麼震動。眼前的景象已快速的流動,狐狸抬起爪子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紙片人。

紙三折瞧着眼前的一雙灰藍色的眼珠子,“三年怎麼樣了?”

從嗓子裏面擠壓了這麼一段話,再看眼前的狐狸在猛然間注意,到對方身上白如雪的毛髮,已是層次不齊,可見着有許多的傷口隱藏在上面,還未來得及全然恢復。

狐狸搖了搖頭,漂亮的眼睛裏面不變的閃現了些許的悲傷。

沒有任何痕迹的攻擊,滿天而來的傷痕,就是血再怎麼厚也沒有辦法支撐的多久,只能咬緊了牙,硬生生闖出去,他甚至都沒有把紅雨晴軀殼拉出來,只是把這僅存有些意識的人調走。

紙三折頷首。

也倒是能夠想得明白,狐狸能夠在那種情況把自己拽出來,已經算得上是頂的厲害了,又怎麼能夠想的太多呢?

依靠着狐狸勉強的坐起身來,手顫抖的摸向著兜里。

“至少定位已經發過去了。”

他靠着狐狸也只能勉強的有個支撐,手顫抖的不得了,也沒有多少可以活動的餘地,腦子裏面唯一通用的也只有執念。

而狐狸的狀態明顯不是多好,經歷過經脈被完全充足用力掙扎的苦,還沒有來得及恢復的多不安全,又來了這千瘡百孔的痛。

如今活動兩下,似乎已經用了不少的力氣,甚至說從那毛呼呼的皮毛之下還滴出了些許的汗珠子。明顯已經快到了虛脫的模樣。

紙三折扯了扯嘴角,對着狐狸小聲的說道,“如今我們兩個是什麼用場都派不上了,只能看着他們如何。”

狐狸頷首,蔚藍色的眼睛望着外在烏漆抹黑的天不由得沉了沉。

“什麼情況。”

金萄鳶雙手抄在袖子裏面,在這一片荒地上遊走。

他是見識過紙三折的智商,自然也清楚對方不會在三年的問題上跟他玩鬧什麼,突然間發來一個定位向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然而他走到此處卻連點的消息都沒有看到,至少留下一個提醒啊。

合作了這麼幾天了,難道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智商跟他不是在同一個等級嗎?

刺眼的陽光散發出來,如同千萬個羽箭一般,向周圍掃視而過。

金萄鳶撓了撓頭,“什麼痕迹也沒有。”

光芒走過的地方一覽無餘,探查周圍,卻沒有見到任何丁點兒大的痕迹。

踩在那周圍的積水之中,只感覺冷的叫自己發慌。

紙三折任何的通訊都沒有給自己回過來消息。唯一的線索就是在測試的定位。

明顯是有什麼問題,卻使自己根本摸不着頭腦,似乎有什麼致命的東西,讓自己緊緊的抓住,卻沒有辦法看得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有的。”

“我去!你!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金萄鳶沉浸僅在思想中猛然聽到身後的一段話,快速的跳過身來,不可思議地望着胡忠珺。

一個小妖怪,竟然如此的悄無聲息,之前怎麼沒看出來?

胡忠珺道:“我是水中的精靈,如今暴雨傾盆,四處都是水,何處不是我?”

他的面色很是不好,眼睛緊緊的低垂着,似乎這樣就可以一眼看出自己散發出來的悲嗆。

抬起手來指向一個方向說道,“在這裏我感受到了我親朋的氣息,很是濃重。”

金萄鳶看他,大雨傾盆,沖刷之下是很難留下什麼痕迹。更不用說是他們小妖怪,本來就是冷清。

從發來定位的時間到如今來估算,沖刷之下還能留下來呢,想來去了黃泉的重量。

然而他並不打算有這麼多的啰嗦。

畢竟不是自己的親朋好友,他心裏面挂念的也就只有三年。

“紙三折給我發過來一個定位,你的朋友又在此地去世,此處沒有任何的關聯瓜葛,那又何必如此大動作?”

胡忠珺頓了頓,似乎對對方所說出來的有幾分不適,卻也掩蓋了自己的情緒。

“這個地方或許是被隱藏起了什麼,甚至很有可能沒有通過他們的方法,是根本沒有辦法察覺得到的。”

金萄鳶雙手抱在身前,用力的抓了下自己的胳膊說道:“難道連陽光也沒有辦法嗎?”

胡忠珺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世界上沒有光芒照射的地方多了去了。深海之中何曾得到過一絲光芒的籠罩。”

金萄鳶蹙眉道:“難道你知道什麼?”

胡忠珺道:“龍宮的主人自然有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觸碰到的東西,我這種身單力薄的小妖怪,就算在他手下如何的忠心,又怎麼可能去觸碰到人家的家傳。”

金萄鳶點了點頭,突然間停頓了一下說:“你沒有辦法觸碰到的,曾經的太子應當會有吧。”

“可能…”

話還沒說完,眼前之神過了一道金光,再去看哪裏見得到面前人的影子。

微微的搖了下嘴唇,不甘心的嘆息了口氣,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能做的,似乎也就只能提供這一條消息了吧。

胡忠珺到一片雨水之中,身影漸漸的融入到水流之間,緩慢的在周圍徘徊,順着夏雨流動的弧度,在周圍每一寸土地搜尋而過。

“你又何必如此的執着呢?”

“七月荷?”胡忠珺透明的身影從積水之中顯露出來,望着面前的女人,“難道這不應當是我問你的嗎?”

七月荷表情有些細微的活動,“說到直到如今你的心還是如此的透徹呢,不僅是你自己看別人也是如此,着實是有些討人厭了。”

胡忠珺在那積水之中站起身來,徹底的脫離出那一塊的水域,看着面前的女人坦然的笑了笑。

看來想法是沒錯的。

只不過…

“你不會讓我活着了吧?”

七月荷自然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還是這麼聰明叫人,有些無法適從呢。”

胡忠珺含笑:“我們一直都沒有變。”你還是如此的狂傲呢,就算學會了謙卑的面具,也沒有辦法擺脫自己心中的傲慢。

一道水花濺落在積水流,與雨水快速的融為了一體,緩慢的向遠方流動而去。

七月荷擦了擦手指甲,嘀咕道:“這種小插曲就不要說了吧?”

她也並不是完全相信那個突然間出現的合作夥伴,關於這種小細節,她還想要給自己留一個口子。

不是太過於瘋魔,而是心思裏面有了打算。

卿約鶴如今可是明面上的招惹冷秋寒黑衣人,活下去的概率又有多少呢?

自己原本的目的也算是間接地打成了,唯一有些擔憂的就是跟自己合作的這個傢伙了吧。

如今露一個口子或許會有些許的風險,但最後的結果也足夠讓自己去冒一冒了。

身影隱埋在那一片的空地之中。

“誰允許你突然間進來的?”

小桃雙手捂住了三年閉的眼睛,“若是突然間醒了,看到你要怎麼解釋?”

七月荷道:“這姑娘不一直在睡夢之中嗎?如果不到有個小問題想要提醒你,如果一直讓她陷入沉睡的話,這姑娘很快就會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小桃蹙眉道:“我自然有安排,用得着你來管自己的計劃都做不好的人,還去想別人嗎?”

七月荷道:“幹什麼脾氣這麼大呢,我只不過順便提醒你一句,沒有必要吧?”

似乎一觸碰到三年的問題,小桃總有一份別樣的緊張。

難道是跟那幾個妖怪一樣,心中有了愛慕之情?

眼看着這姑娘長得也不算是傾國傾城啊,頂多算得上是清秀,有必要嗎?

七月荷搖了搖頭,“算了,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她深長的看了一眼三年:“如果有空的話跟我解釋一下,這個小姑娘究竟有什麼美麗的地方,我也好學學。”

小桃冷笑道:“你這種骯髒的心也想要學?恐怕是學不會了,不如等到下輩子的時候銘記一些吧。”

冷秋寒喜歡的人,七月荷這種東西居然也妄圖想要去模仿。

小桃有多少的嘲笑都飄在了面上。

兩人鬧了個不愉快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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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情緣纏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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