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武術學院
江上陽和李潔菲從機場走出來之後，就感覺到了這裏濃重的武術氛圍。
機場外面有很多舉着牌子拉客的人，時不時的拉住出來的旅客一頓叨叨。
這種情況江上陽並不陌生，畢竟以前出差的時候，基本一出火車站就能遇到很多舉着牌子推薦旅館的人。
不過由於如今飛機的普及性，這種情況也蔓延到了機場附近。
只不過，這些拉客的人，推薦的並不是旅館或者按摩之類的地方，而是……
“小兄弟，來學武術的吧？”一個年約六十歲左右的大媽走過來道，“來我們‘戰雲武館’看看，館主是在這裏成名已久的高手，而且我們武館收費還便宜哦……”
“額……”江上陽搖了搖頭，擺了擺手之後跟着李潔菲繼續往前走。
沒走出兩步就又遇到了一個看起來精神頭很好，但是頭髮已經全部花白的老頭。
“小夥子，來學武術啊？”老大爺笑道，“來我們‘朝陽武館’吧，最近搞活動學費打折，有單人宿舍哦！”
江上陽再次擺擺手拒絕，轉眼就又遇到了下一個。
“年輕人，來我們武館啊，有漂亮師姐哦……”
“……”
“為什麼就沒人找你呢？”江上陽對旁邊的李潔菲吐槽，“難道我就長得那麼像個初學者？”
“你一下飛機就左看右看的，在本地人看來就是個外來者。”李潔菲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況且你也沒穿這個。”
“這個衣服有什麼特殊的嗎？”看着李潔菲身上的黑色運動服，江上陽自己的行李箱裏也有一件，只不過今天沒穿而已。
“這是宮子門武術學院的制服，他們看到自然不會拉我。”李潔菲解釋道。
“哈？”江上陽一愣，“這是咱們校服嗎？怎麼一個字都沒有。”
“武術學院的訓練量很大，這衣服平均一個月就要磨破一件，”李潔菲道，“所以沒必要增加成本。”
江上陽左右看了看，發現出來的人流中確實還有不少穿着同樣黑色運動服的人。
而這些人也確實沒有被那些給各種武館招生的人騷擾，就像看不見他們一樣。
江上陽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也穿着那件運動服過來了。
走出了機場大門之後，外面的場景着實讓江上陽狠狠驚訝了一下。
按照自己的常識來說，機場門口應該是停着整整一排出租車，旁邊不遠處就有地鐵入口或者公交站才對的。
可是走出機場大門卻發現，外面居然空空如也，旁邊是大片的人工種植草坪和一條寬闊而平坦的馬路。
入眼之處，真的是一輛汽車都看不到。
“這什麼情況？”江上陽有點發愣，“一輛出租車都沒有嗎？”
“這裏是全世界交通工具最少的城市，沒有之一。”李潔菲倒是一臉平淡，“這邊的人都習慣走路或者跑步。”
“不是……這也太……”江上陽有種突然從大城市來到了小鄉村感覺。
“這裏的人十個有九個都習武，”李潔菲一邊走一邊給他介紹，“學校里武術課取代了體育課，並且是主課之一，每天最少有兩個小時的武術課。”
“可是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
“這個城市出租車需要用網絡叫，街上是沒有的。”李潔菲道，“因為幾乎沒人打車。”
“那這樣的話……出粗車能掙到錢嗎？”江上陽不理解。
“這個城市沒有專職的出粗車司機，”李潔菲解釋道，“都是兼職的，比如今天正好沒事閑在家裏，而你有急事需要用車，網絡上叫車，他開車過來送你。”
“我……”江上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好，“那這麼說這個城市的武術經濟很發達？”
“嗯！”李潔菲點了點頭，“這些在機場拉客的大多都是沒有名氣的小武館，市中心裏大大小小的武館不計其數，每天都有很多外來遊客來這裏學武術。”
“哎？”江上陽“啪”的一拍手，“那放假的時候咱們要是找個武館當臨時教練……”
“理論上來講可以，但是有點麻煩。”
“怎麼說？”江上陽一邊看着旁邊的景色一邊問道。
“在這個城市，開武館需要向宮子門報備，而且必須遵守一項規矩。”李潔菲也沒賣關子，繼續道，“武館之間經常發生因為搶學生引起的衝突，這種時候雙方武館約戰，根據條件，贏家可以拆了輸家的招牌。”
“然後呢？”
“如果你去應聘臨時教練，你就要負責這類約戰。”李潔菲道，“如果你輸了，導致武館的招牌被砸了，你要負責賠償。”
“那還是算了！”江上陽二話不說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
在職場混了這麼多年的江上陽有一套自己的準則——錢是人的膽！
手中有錢，不管遇上什麼事兒都不慌。所以因為打輸了就要賠償出錢這種事兒他是萬萬不做。
兩人一邊走路一邊聊天，大概兩個小時之後，江上陽終於遠遠的看到一個近十米寬的石頭做的大門。
大門中間有兩個柱子將其分成一個大門兩個側門，上面有一塊匾，寫着宮子門附屬武術學院總院。
石門並不高，大概三米多點，不過這寬度卻足夠容納十幾個人一字排開的過去。
旁邊的兩隻石獅子倒是顯得威武霸氣，而且極為光滑，絲毫沒有灰塵，看來是每天有專人打掃的。
扭頭左右看了看，進出這扇門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同一個樣子，基本上看不出什麼區別。
不管男女基本都是黑色運動服，男的大多都是板寸一類的髮型，女的也大多數都是短髮，要麼就是長發扎個馬尾辮，而且似乎個個都不怎麼化妝。
不過想想也正常，練武的每天運動量大，大多數時候渾身毛孔都是散開的，化妝了反而沒啥好處。
“這裏是北門，”李潔菲一邊走一邊介紹道，“咱們學校比較大，從這裏進去不管是新生報到處還是宿舍都比較近。”
“這樣啊……”江上陽心不在焉的答應一聲，轉過頭好奇的看着學校里的景色。
裏面的景色其實簡單的很，一條跟大門差不多寬度的大陸筆直的往前延伸出去一百多米，兩邊都是大片的人工種植草坪。
草坪上有各種木頭搭起來的小路或者涼亭之類的，上面爬滿了各種類似爬山虎一樣的植物。
一百多米之外已經能看到好幾棟大概五六層高的樓房，從格局上來看，應該是教學樓了。
“那裏就是教學樓了，”李潔菲抬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再往前就是操場，然後就是宿舍。”
“那咱們先去教學樓那裏報到嗎？”江上陽問道。
“嗯，”李潔菲點點頭，“辦理完手續分了宿舍，中午去食堂吃飯，下午你去買一些生活用品就行了。”
“行吧……”江上陽點了點頭，“總之先去報道吧。”
跟着李潔菲走到了行政樓下面，已經有一群師哥師姐們坐在一排桌子後面等着了。
從十多米之外的地方，周圍的人就已經開始逐漸變多了，都在這裏進行新生報到的各種手續。
李潔菲一言不發的往前走，江上陽眼珠子左顧右盼的跟在後面。
周圍到處都是黑衣人，雖然不是黑西裝，而是運動服，但是確實能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
最關鍵的是這裏的人不管男女，手上都有厚實的老繭，而且一個個走起路來龍行虎步，步伐穩健。
其中大多數都空着手，但是有些人手裏拿着近兩米長的鐵棍，有的拿着近三米長槍。
還有些人背上背着長條狀的東西，從周圍的環境來判斷的話，應該也是各種兵器沒錯了。
就連那些看起來兩手空空的，也不敢說手無寸鐵。
江上陽可是見過李潔菲的九節鞭，一般情況下都是在腰上卡着，比較好隱藏。
不過新生和老生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大多數那些目不斜視自顧自走路的，以及那些坐在桌子後面說說笑笑的，應該就是師哥師姐們了。
而那些和自己差不多，一路左顧右盼這裏看看那裏摸摸的，應該就都是新生沒錯了。
周圍的人三五成群的互相聊天，看起來就是一副非常普通的校園景象。
然而當江上陽跟着李潔菲越往裏走，越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說周圍的人依舊在竊竊私語一樣的聊天，但是很明顯，很多人的眼神都在偷偷摸摸的看自己這邊。
甚至有些人毫不掩飾的看着自己這邊的方向，嘴裏和旁邊的人叨叨着不知道說些什麼。
江上陽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難道是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隨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但是不管怎麼說，被一群人這樣莫名其妙的盯着偷偷摸摸的說話，總有種特別蛋疼的感覺。
旁邊的李潔菲倒是一臉的淡定，雖然認識她這一個月以來她一直都是這麼個表情。
想到這裏，江上陽微微閉上眼睛集中精神，調動真氣聚集在耳朵附近，想要聽聽這些人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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