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楓葉商行梁煜
李儒所指之人正是剛剛撫琴之人。這時正好剛走到陳陵默身邊。被李儒這麼一說，此人也是一呆停下了腳步。而陳陵默乘機走到身前行禮請教道：“還請先生為學生解惑！”此人靜靜的看着陳陵默，並沒有思索，也沒有回到陳陵默的話，反而是轉身看着李儒說道：“老師，這就是您的開出的方子么？”此話一出除李儒外具都摸不清頭腦，李儒含笑道：“你是我最滿意的弟子，你生了病，我自然得為你開個方子，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起碼你得試試。”看着微笑的李儒，此人嘆了口氣也不轉身便對陳陵默說道：“其實老師剛剛已經為你解了惑，為何你卻不知之？”陳陵默聞言直接說道：“李老大人何時為我解惑了？”話音未落，彷彿想起什麼了連忙再道“難道就沒有真的答案么？”
“我問你，何為真何為假？”此人這時終於轉過身來看着陳陵默問道。
“這，”陳陵默被這一問給難住了，思慮了一會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能讓眾人信服為真，反之為假。”
“很好，既然如此我再反問你一句，天外為何物？”此人聽到陳陵默的回答，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再次追問道。
“我不知道，這正是我的疑惑之處，我怎會知道。”陳陵默被此人這麼一反問弄得有些生氣，嘟起嘴巴，也沒在繼續保持請教的姿勢。
白衫撫琴人看了眼有些生氣的陳陵默說道：“我想你是看過那本《海國圖志》吧，海雖遼闊但亦被我等征服，但人力有窮時，天外之物，尚不得知。或許再百年之後會有人征服這片天空。”說完便望向了天空。陳陵默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得知心裏這疑惑的確沒答案，還是有些不甘問道：“百年之後我肯定已不在世上，難道我這一生都無法得知這天外為何物了么？”
聽到這話白衫撫琴人微笑着收回了眺望的目光，蹲下身子注視着陳陵默的眼睛說道：“天外為何物，唯心而已。”說著用手指值了下陳陵默胸口。
“唯心而已么？”陳陵默得知答案，便自己默默思索着。而白衫撫琴人卻見狀，什麼也不說離開了小院。其他人也不敢攔着，繼續守在陳陵默的身邊。
良久。
“我明白了，多謝先…….”陳陵默終於想通了，正準備道謝，但抬頭髮現白衫撫琴人早已不在向順三問道：“順三，剛那位先生去哪了？”
“回殿下的話，那位先生說完便走了，奴才也不知去了哪啊。”順三作為內侍只得陪在主子身邊，自然不可能知道其去向。
“這位先生大才，我定要拜這位先生為師。”雖然此人已走，但陳陵默還是決定要拜此人為師，便向王主簿問道：“王主簿，我剛聽聞你說剛那位先生是國子監的音律老師，你可知他現在在哪，我想拜他為師。”
這下王主簿反而為難了起來，這位小主咋話只記一半，我可是還說過這次身份特殊，不易知道太多為好啊。
“怎麼王主簿，我難道沒有資格拜這位先生為師么？”陳陵默見王主簿這般模樣還當那人是國子監地位極高之人，王主簿有些捨不得。
“回殿下的話，並非殿下沒有資格，自怕是那位沒有這個福分啊。”王主簿見陳陵默要生氣了，只好把話說白了：“不瞞殿下，此人是李老最得意弟子，學究天人，如諾沒有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恐怕此人絕不會只在這小小國子監內。”說到這裏順三順四立馬反應過來失聲叫道：“剛剛那人莫不是，當年轟動天下的第一才子楓葉商行少東家梁煜？”
王主簿見兩位公公已經反應過來了點點頭，而陳陵默才年僅八歲，那件事又隱晦，自然是不知的，便開口問道：“天下第一才子，這麼厲害，不過這楓葉商行是什麼，我怎麼都沒聽過啊？”王主簿和兩位公公知道他的身份和事迹，不知怎麼開口。只是張嘴不言。
“還是讓我來說吧，”李儒這時說道：“殿下，你若問他們三恐怕，一天都講不完了，楓葉商行在十八年以前是天下第一商行，掌管我禹國大多生意，被稱為我禹國的錢袋子，自古從商者地位極低，但楓葉商行並不一樣，歷朝歷代楓葉商行地位位同封疆大吏，只因其雖從來不參政，但卻為我禹國立下汗馬功勞，多次國庫空虛，地方受災，楓葉商行都不由分說的拿出所有錢財來賑災濟國，當年甚至有楓葉不跨，禹國不亡的美譽。在四十年前更是達到了巔峰，兩年後楓葉商行東家梁天德喜得一子取名為煜，梁煜生下來便極為聰穎，而當時先皇對楓葉商行也是極其倚重，便在梁煜十六歲那年召其為駙馬，將芙薇長公主下嫁與他，誰知梁煜居然抗旨，說已有心愛之人，乃是其母家的一個丫鬟王雪，兩人一同長大有了情愫，這一鬧兩家都同意王雪嫁與他為妻，但長公主做大，王雪做小，梁煜居然還不同意，說愛只能給一個人，如果不能給她全部，那便不是愛，此番言論掀起軒然大波，芙薇長公主的眾多愛慕者紛紛向梁煜挑戰，梁煜也都一一接下，當然這些挑戰者最後都成梁煜成名路上的墊腳石，無論是文還是武，沒有人能和梁煜對上的，也就成就了天下第一才子之名，當然在江湖上樑煜也被人稱為天下第一天才，最後先皇出面暫停了這場風波，也沒有罰抗旨的梁煜，楓葉商行也憑藉著梁煜之才走上了更高的巔峰，芙薇長公主也至今不嫁只為等他。”說道這李儒拿起茶壺喝了一口，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對往昔的回憶。
“那位先生年輕時居然是如此人物，芙薇姑姑居然也是因為他一直不嫁，可是為什麼他這麼厲害，我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呢？”陳陵默聽了梁煜的事迹兩眼放光，滿臉的崇拜。李儒看着陳陵默的樣子，微微一笑，隨即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故事只到這裏就好了，之後大事就發生了，在梁煜名動天下，迎娶自己心愛之人當天，先皇駕崩了，當今皇上當夜率大軍圍剿楓葉商行，說找到證據楓葉商行通敵賣國，涉嫌謀殺先皇，那一夜，楓葉商行梁家王家兩家四百三十一口，最後只剩下樑煜，這還是芙薇長公主及時趕到的結果，雖然活下來了，但梁煜卻武功全廢了。皇上也表示楓葉商行雖通敵賣國，但首犯已誅，念及楓葉商行過去所立大功，對梁煜不予追究，所以他才能在國子監，教授學生們音律，每天陪我說說話談談心。”
陳陵默聽完沉默了，雖然李儒並沒有明說，但陳陵默何等聰慧，自然聽出來了這個故事的真相。一個數次救國的商會又怎麼可能會通敵賣國，這背後是什麼不言而喻。只是所做這件事的是皇上，所以讓人不得多言。也難怪王主簿一直不想說，梁煜的身份的確很尷尬，雖然說不予追究，但畢竟之前扣得帽子還是通敵賣國。
“無論怎麼樣，梁先生為我解了心中所惑，他就是我的老師，敢問李老大人，老師身在何處？”陳陵默沉默了許久依舊下定絕心拜梁煜為師。
“殿下三思啊，這梁先生可要不得啊。”順三聽到陳陵默就要拜梁煜為師連忙着急阻止道。反觀陳陵默一臉堅定對着順三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父皇定然不喜老師，我若拜老師為師，父皇定然更不喜我，但父皇本來就不喜我，我母原本只是宮女，哪怕母妃死後也只被加封為蓉嬪，我本就難上位，又何必削尖腦袋往裏面擠，還不如好好學些學問，日後被分封在外，也能造福一方百姓。”聽到陳陵默的這番話，兩位公公沉默了，而李儒和王主簿卻暗自點了點頭。李儒笑着說：“殿下此番高論，當真不易，既然殿下已經下定決定，那還請殿下到老臣左邊那個院子去吧。”
陳陵默聞言連忙拱手說道：“多謝李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