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報復
真他娘的有心機啊!
回到炕上,她還忍不住和陸元文嘀咕呢,“你那個二兄弟媳婦,可真姦猾啊!”
陸元文沒好氣道:“還能有你姦猾?你要是不算計,不胡說八道,老二也沒借口說分家。”
誰能願意讓人家說自己女人偷漢子?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幸虧老二不計較,要是老二計較,那趙美紅、陸彩虹他們說謝酒勾搭野漢子要改嫁的事兒,就得得罪陸元武。
不信?連向來孝順沒脾氣的老三都氣成這樣,老二那種血性漢子,還不定得多介意呢。他覺得不過是老二失憶了,性子有些不一樣,把那種不滿壓下去沒表露出來而已。
這不,向來孝順不想分家的老二都主動讓分家,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就是報復呢。
趙美紅不服氣:“反正咱們不能就那麼分家。你是老大,這麼多年為家裏做牛做馬,怎麼能弟弟們成家立業就分家不管了?”
她算得也精明,她一點都不想分家,如果和老人在一起,陸彩虹、陸彩雲怎麼也會往家拿東西,而且陸老頭兒還健康能幹,也賺工分呢。
另外老二老三家也得給老人湊工分和糧食,這樣的話,她家也能跟着沾光。
陸老婆子這人她也了解,是個矯情能裝的,就喜歡讓人家捧着恭維着,分了家沒有兒媳婦巴結她,她不知道得多難受呢。
現在老二家和老三家滾蛋了,自己守着陸老婆子,那她的好東西不也得分自己點?
她可惦記陸老婆子那個大衣櫃呢,往常只有陸彩虹和陸彩雲能幫忙開柜子,以後自己也能!
她似乎看到陸老婆子把鑰匙交到自己手裏的情景,心裏一片希望。
陸元武回到家,先關門,檢查了一下圍牆,然後進屋去跟謝酒幾個說情況。
他並沒有將趙美紅幾個懷疑陳桂枝偷男人的話說出來,免得計劃矛盾,只說老三很高興,回去說分家,結果被趙美紅給打了。
陳桂枝一聽立刻怒了,“趙美紅也太壞了,分家是應該的,她裝什麼大尾巴狼?”
謝酒笑起來,揶揄她,“頭會兒那是誰啊一個勁地和人家老三說你滾吧,我和你沒一點關係,這會兒倒是比誰都關心了。”
陳桂枝臉紅了,忸怩道:“謝酒姐你笑話我,我不是看他願意分家了嗎。”
她本身就沒想和陸元義離婚,只是逼着他分家而已,他之前不肯分家她就失望。
這會兒聽陸元武說陸元義主動回去跟老婆子說分家,還被打罵了,她又開始心疼,這個男人還是有擔當的,為了她和孩子願意頂撞他向來孝順的老太太。
她對陸元義的氣憤一下子就消融了一大半,恨不得當天晚上就回去看看。
不過陸元武說已經關了院門,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按捺着。
苗翠雲聽完后嘆了口氣,蘇春鳳這人也太能做妖了,三兒兩女,這麼好的家庭,她非要各種作。這老婆子從小就是那樣的德性,慣會裝、拉幫結派、挑撥離間。
年輕時候在娘家,她討好爹娘,還會拉攏姐妹兄弟打擊另外的姊妹兄弟。出嫁以後她又拉攏公婆,打擊別的妯娌叔伯。而等她自己有兒女,她又偏心某個孩子打擊別的孩子。
等當了婆婆奶奶,她這手段就變本加厲起來,拉攏一個打一堆,或者拉攏一堆打一個,那是手到擒來的,否則從前謝酒也不會被她那麼拿捏。
現在分家了,散了架子了,看她還囂張到幾時!
第二日謝酒和陳桂枝不用去上班,飯後送走了陸元武和上學的哥倆,謝酒先送陸甜甜和小北城去上學。
她把新做的書包給陸甜甜挎上,靛藍色的勞動布,上面還綉了幾個紅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小北城還小,不需要自己的書包,就和姐姐一個。
陸甜甜:“娘,我們自己去就行啦。”
謝酒:“你們第一天上學,娘要去送。”
雖然孩子們都是自己背着書包去讀書,可謝酒疼孩子,她記得自己從小到大都是爸媽送的,哪怕讀高中都是爸媽一起去送到宿舍,又是給搞衛生又是請同學吃飯的。
現在她當媽,她自然而然地就學着爸媽的習慣來,想把自己從爸媽那裏得來的關愛傳遞給自己的孩子們。
陸甜甜和小北城很開心,一左一右牽着謝酒的手往學校去。
路上碰到鐵蛋、牛丫幾個,小北城還揮揮手,高興道:“我和姐姐要上學讀書咯~~”
小福娃要讀書啦,這可是大事呢。
鐵蛋和牛丫卻嫉妒得很,氣得直眼紅,他們就去找陸菊花告狀。
陸菊花都沒上學呢,陸甜甜和小北城倒是去上學了,真得瑟!
謝酒帶着倆孩子到了學校,正好看到一個扎兩條麻花辮的老師,她笑着問了問:“請問一年級是哪個教室啊?”
溫素素扭頭,臉上的笑容冷淡下來,目光審視着眼前姿容明艷的謝酒,心裏說不出的嫉妒。
“我就是一年級老師啊。喲,這是誰家的孩子啊,這麼俊呢?”溫素素語氣冷淡得很,唇角卻噙着親切的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所以說的話就聽着有點陰陽怪氣的。
人家娘在跟前呢,你還說誰家的孩子,你眼瞎?
謝酒心裏吐槽一句,笑容也就淡了,“我們是後頭陸家,孩子爹叫陸元武,我叫謝酒。這是我們閨女陸甜甜,這是小兒子陸北城,以後還請老師多關照。”
陸甜甜和小北城立刻規規矩矩地問老師好。
溫素素笑了笑,伸手摸摸他們的頭,“行啦,去教室找位子坐吧。”
陸甜甜就領着小北城跟謝酒再見,“娘,你快回去吧。”
謝酒朝他們揮揮手,“去吧,中午娘給你們擀麵條吃。”
姐弟倆揮揮手,就歡快地跑去教室里了。
溫素素瞥了一眼朝他們揮揮手,又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眼梢瞄着謝酒,要笑不笑的道:“嫂子,恭喜啊。”
謝酒:“我有什麼可恭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