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仙界升格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思索之四靈的所作所為，坦白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算是百思不得其解。”醫祖帝髓緩緩道來。
“他們恪守規矩，無論仙界有人強到何種程度，他們只擊殺試圖渡劫飛升成神之人。想來修鍊混沌真元功的我是唯一的例外，只因這混沌真元功最終的大成怕是無需渡劫便可直接成神，畢竟那混沌元氣恐怕就是某一神明之本元之氣。”醫祖帝髓分析道。
“然而即使如此，當年的之四靈趁我之危佔盡優勢，但所出招式卻非奪命之招，而是千辛萬苦將我封印於地球。如此來，雖然可恨，倒也算不上極惡。”醫祖到自己被封印之事，竟然神色平靜，似乎在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顯然是已經放下復仇心結。
黃心清道：“那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老祖可否明示！”
醫祖似乎在回想一些往事，聞言回過神來道：“這個還是在你完成合體期后，我得到了離玉的前世信息才得知魔界亦有執法使這樣的存在。直到剛才醒來的剎那，我終於徹底的懂了。”
醫祖帝髓到這裏，忽然雙手結印運起混沌真元功，整個元氣通境的封印壓制效果忽然消失。
黃心清恍然大悟，原來這整個元氣通境不過是混沌領域的一種高階用法。隨之而來的是周圍的仙氣瘋狂的湧入醫祖的身體。
不過片刻整個元氣通境近乎變成了仙氣的真空區域，而醫祖的整個身體愈發散發出神聖之威。
這種威壓對於黃心清和傅青璇來一點都不陌生，可以幾乎和剛剛離開仙界的上神九寰神君極為接近。
黃心清驚訝道：“老祖，您這是？”
醫祖帝髓道：“不錯，現在的我可以稱為半神也不為過。這其實是之四靈與魔界執法使的功勞。
他們不斷阻止仙界和陰域的大能飛升成魔，斷掉神聖之氣外出之路；另一邊卻不斷在讓上神魔神下屆參與聖戰，最好戰死在這裏，不斷收集神聖之氣。千萬年累計下來，仙界的仙氣已然濃郁至本身就快要達到神氣的境界了。”
黃心清急忙問道：“老祖是，他們希望將仙界的仙氣向更高層級進化？”
醫祖點點頭：“準確來，他們想把我們腳下的這顆星球，直接進化成神界。我離開了幾千年，是以仙氣變得更加濃郁接近與混沌元氣類似的神氣之感，再強烈不過。”
黃心清無語，忍不住脫口道：“這是什麼馬行空的思路啊。。太過誇張！”
醫祖笑道：“豈止誇張，簡直變態，只為了這麼一個原本根本不切實際的目標，這些年這幫傢伙聯手擊殺了多少仙魔兩屆的之驕子，簡直難以想像。”
傅青璇此時忽然想到：“那麼混沌一族就是發現了其中的原因，暗中對抗之四靈，希望飛身成神的傢伙？”
醫祖思考了一下，定神道：“是否發現這層原因，我並不清楚，但對抗之四靈，試圖飛升成神這點應該是沒錯的，他們每個人都應當是通過修鍊混沌真元功刻意壓制了自己的修為。。”
黃心清道：“那他們復活老祖，也是希望老祖可以重生之後，再現當年輝煌，滅掉之四靈？”
醫祖認可道：“大有可能！只是連我自己都未曾料到，這種荒誕的想法經過千萬年來的累積，如今竟然已經如此接近實現。這個時候，是幫他們一把，助此界整體升為神界，還是消滅四靈，恢復強者成神，弱者成灰的自然法則。如果是你，你怎麼選？”
醫祖帝髓毫無防備的把問題拋給黃心清，然而黃心清也覺得這道題正如太極之道，無始無終，無善無惡，沒有答案。如果阻止之四靈與魔界執法使，那麼或許地球可以重歸自然法則，然而千萬年來的努力則會功虧一簣，所有意欲成神的枉死之人也皆會變成白白犧牲。
然而若向前一步，助仙界升格為神界，那麼還要犧牲幾個人作為代價？此外若成為神界，難道就不允許化身神明之後的眾人，再進一步嗎？這是無限套娃，永不許跨界飛升的套路？
黃心清沉思頗久，醫祖微笑不語並不催促，傅青璇亦有些無奈的看着黃心清，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黃心清再次抬起頭時，眼神恢復澄清道：“其實沒有那麼複雜，老祖！無愧道心即可！”
醫祖帝髓卻皺眉並不滿意這種答案，搖頭道：“無愧道心怕是不通，你這不過是一種逃避的態度而已。
江山堆積於白骨之上，卻亦可造福後世萬代。這正是太極之道，大是大非面前，如不果斷抉擇，只會令混沌痛苦的交融期變得更長，從而連累更多的無辜，爭鬥永不停止，但若短時間內的狂暴，可以換取萬年的盛世，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美景。”
黃心清自然明白老祖所言之理，但卻在看了一眼貌美似仙女的傅青璇對其點頭后反駁道：“破而後立，老祖的，心清並非不懂。只是我心裏的平早已給青璇所知——當一個饒生命可以等同於一萬個饒生命之時，這才是真正的公道。”
醫祖笑問：“何解？我一把老骨頭，腦袋轉不過彎了，你且再與我聽聽。”
黃心清道：“來也不複雜，即使為救千萬人，也絕不枉殺一個無辜之人，這便是我心中的公道。”
醫祖思考了一下道：“即使千萬人將亡？殺一人可救，而不殺之？”
黃心清點頭道：“不錯，只要這一人是無辜的，寧可犧牲千萬人，亦絕不殺之！”
醫祖笑了，笑的非常開心：“幼稚，枉費你修我醫道，實則根本看不清現實！那我便再問你，若救一無辜之人，可致千萬無辜之人枉死，你是救是不救？”
黃心清頓時有些發懵，老祖這一反問，果真有無上之大智慧。救一無辜之人，卻會導致千萬無辜之人死亡，這直接拷問的是見死不救，還是痛殺千萬人。這一正一反之間，所謂的公道和無愧道心，根本無法抉擇。
老祖見黃心清答不上來，目光轉冷道：“生命的平，從來就不是公平的，一個饒生命就是賤於千萬饒生命，太極之道在於，不管每個個體的生命的過程有多長，這千萬加一的生命終點必然是消亡，這才是絕對的公平。如此，你還要堅持你那荒唐的無愧道心嗎？你和我沒有什麼可以真正的永恆，如果有終點，那一定是消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