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違法亂紀
“胡哥,就是他。”西裝男人指着一樓卡座中心說。
中間的位置就剩幾個主角,其他人都被嚇的躲到一旁偷看。
“裏面有面熟的嗎?”胡琿問。
所謂面熟的,就是指有沒有道上混的,如果有道上混的人蔘和在裏面,那這件事情就難辦了。
西裝男:“沒發現。”
胡琿掰掰手指,將身上西裝口子解開,緩緩走向卡座中間。
那裏有一女人被人揪着頭髮跪在地上,揪她頭髮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一張三十多歲的臉,帶着眼鏡,看着像個斯文人,沒想到對付一個女人這麼不憐惜。
除了這兩人外,沙發上還坐着三個幾個男人,看着是和眼鏡男一塊來的,再看地上,一個男人四仰八叉地仰着,頭上還在流血,血流的不多,但看起來人已經昏倒了。
看來是這女主傷了人,被對方給治了。
這件事處理起來簡單,胡琿自認沒什麼正義感,一切以生意至上,只要不影響他生意,怎麼處理都成。
胡琿端量着眼鏡男,開口說:“兄弟,哪的人,我們這個場子不能打架的。”
眼鏡男冷覷了他一眼,顯然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娘們打了我兄弟,我總得找她算賬吧。”
胡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算賬可以,外面去打去罵我不管,但在我的場子裏,這種事不能做。”
“我兄弟在哪裏受的傷,就在那裏解決!”眼鏡男也不相讓。
胡琿抿抿嘴,他不是好脾氣的人,既然他給了面子,眼鏡男不要,他也就不客氣了。
右手豎在肩上輕揮,霎時間胡琿背後出來幾個黑衣人,各各冷麵,五大三粗似閻王爺。
“把人給我轟出去。”胡琿說。
那幾個黑衣人得令,立即下手,揪着眼鏡男的領子就要把他拖出去。
眼睛男哪想到胡琿說下手就下手,一時倉皇不及,把揪着女人的手往下一松,女人軟塌塌的倒地,胡琿離得近,一聞就聞見她滿身的酒氣,一看就是被眼鏡男灌得不省人事了。
眼睛男仰着脖子怒視胡琿:“知道我大哥誰嗎?你敢動我?”
胡琿聽他這麼說知道是他背後有人了,也不曉得那位大哥是誰,雖然眼鏡男說話沖不懂規矩,但要真的背後有勢力,他還真不能就這麼下手,萬一扯出仇來又是一陣麻煩。
“你老大誰啊?”胡琿擺擺手,讓手下鬆開眼鏡男。
眼鏡男得了空子喘·息,大口呼了幾口氣,然後指着身後,“老大。”
他身後的角落中,一個男人坐在陰影里,只能看見他半側的英俊面龐,人似乎比較瘦,肩背都薄,遠看一股奄奄的感覺,胡琿還猜不出他是何方神聖。
那陰影里的男人在他們眾目睽睽之下,悠悠然舉起酒杯,將里剩餘的酒液一飲而盡,然後才起身,朝他們走來。
他的臉逐漸從陰影里出來,離胡琿越來越近,胡琿才看清楚,竟然是李家那個混世魔王。
李家是政商起家,無論是在商界還是在政界都有話語權,權勢遮了半個A城,要說他兄弟四個裏面,也就莫厲廷他們家勢力能和李家拼一拼。
混世魔王李炎是李家最小的孫子,十年前十六歲的時候就撞死過人,引起了一陣風波,A城的上流社會,基本沒人不知道他。撞人後他就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沒人聽過他的消息,今天怎麼出現在這裏了?
第一眼胡琿還不敢確定,等他走到他面前,那張臉比年少時成熟許多,圓潤的下頜變得有稜有角,漸漸和記憶中那張臉完全重疊,胡琿:“真的是你。”
“好久不見。”李炎說。
“你的人?”
“嗯。”
他的聲音很低,額前的頭髮垂下來遮住左眼,兀自走到沙發前坐下,還是一副蔫了吧唧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李炎消失這麼多年是去哪裏了,但胡琿可以確信的是,他勢力還在,就憑現在李家如日中天的架勢,他就不能輕易得罪李炎。
這個攥了一條人命在手上的人,他可不知道他狠起來有沒有邊。
胡琿拿起李炎桌前的酒,給他和李炎各倒一杯酒。
“咱們這也算久別重逢了,碰一杯。”胡琿自己端起一杯,把另一杯遞給李炎。
李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胡琿離得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或許是他的頭髮太長了?他看他的表情總不真切。
“胡哥生意做的不錯。”李炎低語,算是給胡琿面子,接過胡琿的酒一飲而盡。
喝酒總要仰頭的,李炎這一仰頭,額前的頭髮朝後散去,胡琿才發現他臉上的彆扭之處——
他的左眼是義眼!
這麼一呆,胡琿就沒來的及從他臉上挪開視線。
察覺到他一樣的目光,李炎表情如故,冷淡的說:“意外。”
他說意外就意外,胡琿不會傻到去追問緣由。
“我手下的事情……”李炎拖長尾音。
胡琿讓了一步:“你自己解決吧,不要耽誤太久。”
這已經是胡琿可以做到的最大讓步。
李炎:“歡子,和胡哥道歉。耽誤人家做生意了。”
眼鏡男聽見李炎叫自己,在一旁也看清了自家大哥和這個胡哥有些淵源,隨機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胡琿:“給胡哥添麻煩了!”
說罷仰頭喝完。
胡琿嘴上帶笑,眼神如常,拍拍歡子的肩膀:“年輕人,別那麼衝動,你們快解決,我上去了。”
突然一隻手抓住他的褲腳。
那被灌得爛醉如泥的女人喃喃說:“顧婉來了嗎?”
他看女人,李炎看他,那眼神是在問他要不要插手……
他們的事情與他有什麼相干,既然已經說瞭然他們自己解決,胡琿就絕不會再多嘴。
只是躺在地上的女人的確可憐,混的人那個是好相與的?還不知道要被怎麼處置。
小臉倒是標誌,利落的短髮,瘦瘦白白的。
可惜了……
胡琿在心裏嘆息一聲,而後毫不留情的踢開女人。
女人如同離水的魚,在地面上喘·息掙扎。
那個叫歡子的,又把把滴溜起來,左右開弓各扇兩巴掌,聲音啪啪響。
女人雙頰腫的老高,啊嗚一聲吐出一口血。
“臭婊·子,給老子醒醒……不給摸是吧,老子讓你今天知道什麼叫女人就是給男人乾的!”
胡琿皺了下眉,離開的步子又倒回來,對李炎說:“我這不違法亂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