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麗的計謀
“那他們怎麼會又回到莫家呢?”顧婉聽得入神。
莫厲廷笑:“你去給我拿杯水,我渴了。”
顧婉把床邊的礦泉水遞給莫厲廷。
莫厲廷喝完水後繼續說:“三年前你失蹤后,我和爸媽一次出去旅行,輪渡,輪船失事了。船沉入海,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我僥倖活下來,他們卻杳無音訊,生死不明,雖然都說他們死了,但我還是不願意相信。”
說到這,莫厲廷感覺胸口發悶。
顧婉聽着,心裏震驚。
莫厲廷父母竟然去世了?
她還記得三年前,訂婚時她在他家吃晚餐,晚餐后一起散步,他父母恩愛和睦的樣子。
莫厲廷長舒一口氣,才繼續說:“我找了他們很久,都沒有找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爺爺傷心過度中風入院,別人也都勸我放棄,我想他們的屍骨應該是被魚吃了吧。”
顧婉看莫厲廷情緒不好,就那手撫摸他的背安慰他。
莫厲廷感受到顧婉無言的溫柔撫慰,笑着搖搖頭:“我沒事。後來給他們舉行葬禮,那天下雨,來參加葬禮的人烏壓壓一片。要下葬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個女人,帶着她兒子,大哭着撲在棺材上,誰也拉不動,說是我爸的外室。”
“這兩個人是白姨和你那個弟弟?”顧婉已經猜到。
“對,就是白麗和莫宥廷。”莫厲廷點頭,“出席葬禮的除了親屬和一些莫氏集團員工,還有媒體。在那個節骨眼上,莫家私生子一躍成為焦點,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莫氏集團老總有私生子的事情。爺爺受形勢所逼,加上也不想莫家子孫流落在外的想法,就接納他們了。爺爺讓白麗在家住着,送莫宥廷出國念書。”
“所以,白麗和莫宥廷回來是爭奪遺產的。”顧婉說。
“很明顯。”莫厲廷說,“這個白麗看着慈祥,實際上心機很重,卧薪嘗膽這麼多年,是條看準時機就能咬死人的毒蛇,所以,你離她遠一點。”
顧婉聽完,也知道了其中緣由。
她笑着打趣:“莫總也不容易啊。”
“是啊,所以你乖一點。”莫厲廷說。
“放心,在這方面,我一定配合你,不拖你後腿。”顧婉說。
莫厲廷側倚在床頭,看着顧婉:“你摔傷的地方還疼嗎?”
顧婉經他提醒,將腿在床上抬了抬,還是隱隱有些疼,那種淤青的悶悶的疼痛感,在大腿和囤部相連的位置。
“疼,可能摔青了。”顧婉說。
“我看看。”莫厲廷說著就坐起身。
“不行,這個地方不方便給你看!”顧婉說。
莫厲廷看她跟巨嬰似的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知道她心裏估計又在罵自己流·氓。
抗拒成這樣,他不想勉強她。
從床頭摸出手機,撥通一串號碼。
才響三聲就被接起。
“喂,總裁?”
“林一,去找點治療跌打損傷的葯送來老宅。”
“現在嗎?藥店關門了吧!”林一猶疑地問。
顧婉聽見電話里的聲音,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現在將近十一點,她朝莫厲廷搖手:“不用,我沒事。”
莫厲廷豎起食指在唇邊,示意顧婉安靜。
他聲音低沉:“還要我教你怎麼做事嗎?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葯半個小時後送到老宅,房間在三樓最左邊陽台,你從一樓把葯扔到陽台上。”
“是。”林一從莫厲廷的語氣中聽出一絲不愉快,不敢再質疑,果斷服從命令。
莫厲廷放下手機,顧婉才找到機會說話:“真的沒事的,明早我自己去看醫生就可以。”
莫厲廷把腿隔着被子擱在顧婉的大腿上。
“哎,疼。”顧婉躲避。
莫厲廷說:“這還叫沒事?”
顧婉被識破,把腦袋縮在被子裏,只剩下兩隻眼睛在外邊,不好意思地說:“謝謝你。”
“不客氣。”莫厲廷說。
他把襯衫袖口捲起,然後起身,拿起床邊擺着的男士睡衣。
“我去洗澡。”他說。
浴室水聲又起。
嘩啦啦。
牆壁的另一邊,徐媽打了一個哈欠。
她將臉從牆壁上移開,伸懶腰說:“夫人,那個顧婉摔傷了,莫厲廷找人來送葯呢。今晚不會有什麼情況了。”
白麗已經快睡著了,她抬了抬眼皮,勉強打起精神:“你說什麼?他們這麼久,什麼事也沒做?”
徐媽點頭:“聽動靜什麼也沒做。”
“那莫厲廷和顧婉有沒有說什麼?”白麗問。
徐媽聽了一耳朵兩人討論白麗的事,明白這個不能和白麗彙報,就說:“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白麗不信,看徐媽眼神閃躲,以為有什麼隱瞞了自己。
她瞪着徐媽:“聽到什麼就說什麼,讓你來不是當啞巴的。”
徐媽猶豫:“夫人你真想聽?”
白麗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像狼一樣盯着徐媽。
徐媽藉著月光,看着她臉上那道傷疤,加上兇惡的眼神,心裏有些發怵。
“他們說了夫人你的壞話。”徐媽小心翼翼地藉助月光觀察白麗臉色。
白麗沒生氣,而是嗤笑一聲:“我當是什麼,就這。”
“還有呢?”白麗問。
見白麗沒有生氣,徐媽鬆了一口氣,仔細回想莫厲廷和顧婉還說了什麼。
其實隔着牆壁,雖然能聽見說話聲,但聽得不真切,除了隻言片語,只能模糊的感受到兩人說話的態度。
“顧婉好像不願意莫厲廷碰自己。”徐媽說,“其他細的聽不清。”
聞言,白麗鬆了口氣,又追問:“那莫厲廷呢?”
“關心,但是又——”徐媽說不上來那種態度,她努力找一個詞來概括,卻想不起來,只好說,“好像是生顧婉的氣。”
白麗仔細聽徐媽的形容,總結道:“他們兩鬧彆扭,顧婉排斥莫厲廷,但莫厲廷那小子態度搖擺。”
徐媽點頭,同意白麗的說法。
白麗心情豁然舒暢,她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整個人十分放鬆,腳點地,嘴角掛着笑意:“這樣就好,這種狀態就有機可乘。最好趁機挑撥讓他們離婚,這個莫厲廷孤軍無援對我們最有利。後院失火,看他前朝怎麼坐得穩。”
徐媽聽着,問:“那我們要怎麼坐呢?”
“我記得莫厲廷和那個安佳宜有傳緋聞吧,這個安佳宜就是我們的槍,給她畫張大餅,拉攏過來,讓她去攪合。”白麗說,腦中思考了一下“我得找個時間約她喝咖啡,越快越好,你去聯繫。”
“好。”徐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