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為首領

話說就在陳昊酣睡的時候，這伙遊民的首領也接到了手下人的報告，他的人順着陳昊走過的路徑，很快找到了山坡上的車廂，並且把發現的東西彙報了過來。

“老大，我們在山坡上發現了一具屍體，體態膚色跟保民官很相似，但卻被野獸咬得面目全非，難於辨認，我擔心....”手下人小心的說道。

遊民首領臉色陰晴不定，看了眼在睡袋上呼呼大睡的陳昊，回過頭對手下說道：

“你的意思是懷疑這傢伙的身份咯?看看他的樣子，皮膚那麼乾淨整潔，手上半個老繭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是廢土上待久了的傢伙，除了軍團那些貴族，還有誰會有這個弱不禁風的身子骨?”

這裏要說的是，廢土上生活的遊民，在輻射塵和惡劣天氣的環境下，早就變得皮糙肉厚，哪怕最純種的白人，看起來都跟灰耗子差不多一個模樣，像陳昊這種喜歡熬夜通宵的糟糕膚色，放到這個時代來，反而成了難得一見的優良質地，怎麼看都不像吃過苦頭的廢土遊民。

而穿着上，雖然到處殘留着戰前世界剩下的服飾，但在惡劣的廢土環境裏，那些高檔時髦的洋裝休閑服，根本撐不了多久。因此這地方使用最廣泛的布料，

像陳昊這樣穿個大背心滿山亂跑的舉動，反而讓人相信他是有錢貴族家的少爺，畢竟那麼潔白的布料軟布料，實在不是廢土遊民可以使用的材料。

雖然遊民老大列出了自己的證據，但是手下人卻並沒有被說服的樣子，畢竟如果陳昊的身份有問題的話，那麼奉其為主的後果將越發不堪設想，絕對是得罪凱撒軍團的重罪。

似乎是看出手下人心中的擔憂，遊民老大繼續開口說道：

“想那麼多做什麼，這小子來上任之前我就查過他的資料了，他老爸是華裔，給凱撒當了很多年財務官，不過最近死了，臨死前給兒子謀了這麼個差事，外派過來混日子的。換句話說他的家族並沒有其他人了！而這傢伙一直都是個白痴，總是喜歡看些舊世界留下來的書籍，然後還喜歡給自己改名成書里的人物招搖過市，在軍團高層里都被當成笑柄一樣的角色。如果讓這樣的傢伙來當我們的保民官，應該比那些殘忍的瘋子要好一些......”

說到這裏，遊民老大壓低了聲音認真的說道：

“真相什麼的，其實並不重要！軍團跟我們有過協議，會把一些功臣的子女放到聚集點作為保民官，每年撥付下80個凱撒金作為經費，我們住的地方，什麼時候有過這麼多的錢了？那可是真正黃金鑄造的錢啊！比那些生鏽的瓶蓋靠譜多了！----而且假設一下，那具屍體是貴族的話，在我們的地界上出事，難道凱撒就會當做沒事發生過一樣嗎？-----其中的意思，你懂嗎?”

手下人自然明白，沒有保民官，他們的聚集點就拿不到所謂的經費，對於度日艱難的遊民來說，陳昊就如同一台限量提款機，要是沒有他，等於整個聚集點就斷了最大的經濟來源。

“我懂了老大，剛才我們在山坡上發現一具屍體，大概就是保民官大人遇到襲擊，然後讓僕從穿上自己的衣服，趁機躲過了一劫！”手下人很上道的改口說道。

遊民老大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個破綻百出的說法。反正對於他們來說，只需要在保民官的位置上有個華裔坐着，那麼其他的問題都不是目前需要擔心的了。

在他看來，既然被整個軍團高層看扁的人，這輩子應該沒有機會再回去中樞了，短時間內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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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陳昊昏昏沉沉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居然真的變成了一個小聚集點的首領，所有人對他畢恭畢敬，很是尊重的樣子。

對於這個陰差陽錯的結果，陳昊試着想解釋些什麼，但想到那天晚上荒山上驚心動魄的一幕，心想憑藉自己的本事，估計在這個世道上可能活不了多久，既然有群傻子把自己當老大，那麼何樂而不為？索性就將錯就錯，接受了自己是107號聚集點保民官的設定。

畢竟穿越這樣神奇的事情都發生了，突然變成一個廢土部落的首領，似乎也變得不那麼奇怪了。

但雖然心理上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但身體卻很誠實的陳昊，馬上感受到了來自廢土的真實惡意。

首先陳昊待得地方叫做莫哈維荒野，雖然聽起來像個沒開發的大草原，但實際上卻是過去內華達州的沙漠地帶，原本就惡劣的自然條件，在加上核彈的洗禮，變得越發糟糕起來，最直觀的體會，就是極度的炎熱。

“倒霉！不是說核戰之後氣候會變得涼爽嗎？甚至會有不亞於小冰河時期的核冬天.....可是為什麼這裏卻熱的讓人發瘋？”

陳昊幾乎每個小時都要這樣抱怨一番，作為107號聚集點的保民官，在避暑的問題上並沒有太多特權。

確切的說，這個破地方大部分建築都是用鉛皮和油氈組成的，無論透氣性和通風性，都和墓地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正午的時候，室內溫度比屋外還要可怕一些。

而室外同樣難於找到一個舒適的地方，方圓二十里內看不到一棵像樣的乘涼樹，灌木叢倒是不少，可惜裏面是蛇、角蟾蜍、地鵑和蜥蜴的天堂，配合上隨時捲來塵土的大風，足夠成為陳昊眼中的地獄了。

按照這裏遊民老大的說法，聚集點曾經修建過一個木頭屋頂的牲口棚，那玩意至少比油氈布要涼爽一些，結果三年前從猶他州吹來一股怪風，將屋頂的木板席捲一空。

原本圍欄還剩下些木料，可就在眾人還沒決定動手的時候，多年不下一滴水的莫哈維沙漠，卻馬上來了一場暴雨，傾盆的雨水將剩下的木板，隨同牲口的糞尿，差點淹沒了整個聚集點的屋子，最後順着外面早就乾枯的河道，衝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這樣的後果就是，整個107號聚集點再沒有可以舒服乘涼的地方了，甚至連牲口養殖計劃，都無限期的推遲了下去。

但對於陳昊而言，除了糟糕的自然條件之外，還有更頭疼的事情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