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尋找線索
“這裏發生過非同尋常的激戰。”
這一幕帶來的衝擊力並沒有影響白衣，他走到這些屍體邊上，仔細檢查過後發現，這些人只是一般的小主教和魔法協會的精英而已，啞肯真正強大的那些人，也就是大主教以及魔法教授們，屍體都不在這裏。
現在有兩個可能，第一，這些大主教和教授們是在突變前作為人的形態死去的，也就是說，和這些突變怪戰鬥的，就是他們了。
第二，這些大主教和教授們還活着，並且目前不知道在哪裏，有可能在王宮中，但不太可能還在教會裏。
在屍體上無法得到更多線索，白衣開始觀察周圍。
這個大廳整體呈長方形，從正大門進來后，中間有一條鋪上棕紅色地毯的道路，兩邊是木質長椅，牆邊則是一排燭火，頭頂是華麗的大吊燈。除去這些，就只剩下正對面最深層矗立的巨大白色石雕像，以及雕像前的祭祀石桌。這雕像雕刻的並不是教會的主教，也不是啞肯的國王，而是一位身姿窈窕，神態端莊的女神。這位女神的姿態呈俯身狀，右手放在胸前，左手伸向下方，神情中充滿憐憫，好似來拯救世間的天使。四周的血跡與戰鬥的痕迹並未波及到她分毫，更為她增添了幾分聖潔。
“他們供奉的是……”
“罪業女神寧瑟，她是啞肯大教會信仰的聖女，也是有罪之人供奉的無垢女神。她是一位溫柔的女神，是巨樹滴落的‘眼淚’。自誕生之初她就遊走在世間，消耗神力為眾生賜福，寬恕罪惡。幾乎全大陸都分佈着她的虔誠信徒，無論是怎樣窮凶極惡的人，都不會對她的神像不敬。”
白衣為白謙之解釋道。
“她和啞肯有什麼關係？啞肯不是崇尚魔法嗎？”
“是的，但在啞肯建國之前，當時的初任國王在危險的沼澤中迷了路，是她為他指引了正確的道路，找到海量的魔法秘籍建立啞肯。震驚世界的魔法先賢涅亞後來亦被稱為是‘罪業女神吻過的孩子’。啞肯對罪業女神的崇拜和信仰自建國起就有並且廣布全國，直到現在也是這樣。所以連接啞肯裡外的建築都是教堂，啞肯人相信通過為女神修建的教堂進入拜尼亞倫，便會得到女神的庇護。”
“罪業女神……看上去確實是一位溫柔的神明。”
白謙之在移開目光前，多看了幾眼。
在大廳里搜索一番，並未有什麼新的發現，看來從這裏是找不到其他線索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其餘三人。於是他們離開正廳部分，開始探索大廳四周的四個通道，這四個通道分別是左下，右下，左上，右上。他們是從右下的通道出來的，也就是說還有左下，左上，右上三個通道沒有探索。
經過商討后，他們決定先探索左下。
左下的通道里依然沒有戰鬥的跡象，即使沒人照看也不會輕易熄滅的魔法火燭在寂靜的禱告室里搖晃着。
一個會動的東西也沒有了。
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后，沿着階梯他們來到二樓的另一邊。這邊有一個小噴泉廣場，連接着通往三樓以及更後面的道路，也就是內層的王宮部分。
“這裏是繼續前進的路，那看來其他兩條通道通往的就是兩個偏殿了，先下去探索偏殿吧。”
弄清楚教會一二層的大概構造后，三人還是決定一步步探索過去。
回到正廳，這次他們決定探索左上。進入通道后，他們很快就經過一間放滿了石棺的房間，來到了偏殿的大門前。
大門十分厚重，但裏面居然隱隱傳來打鬥聲。
“是不是小丫頭他們？”
“應該是，來和我一起推門。”
“嗯！”
三人並肩施力，大門紋絲不動。
“看來是有什麼機關。”
白衣放棄了推門，轉而查看四周，果然在一旁倒地的燭台架中發現一個拉杆機關，拉下拉杆，大門應聲而開，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小愛與主教石像戰鬥的場景，夜千辰夫婦已經倒在偏殿的一角，不知生死。
“又有敵人來了嗎，可惡！”
正陷入苦戰，狼狽不堪的小愛聽得大門打開，一轉頭就看到了提劍衝上來的白衣。
“你們終於……白衣小心！它會釋放啞肯的魔力迸發！”
小愛在提醒白衣的同時也不忘吟唱魔法，為白衣套上了一層光魔法防護罩。白衣一近身，那高達五米左右的主教石像便抬手使用了小愛口中的魔力迸發，霎時間一陣極其強力的衝擊波以主教為中心點向周圍爆發，白衣即使是有防護罩保護，仍退後數步才停下來。
沒有給主教石像繼續施放法術的機會，白衣暴衝上前，躲過主教石像手臂揮舞的同時，借它的手臂起跳，在空中迅速拋出羅梭棘劍，擊中主教石像位於左眼處閃着深紫色光芒的魔法驅動核心。主教石像最後放出一道紫色的魔法潮水被小愛勉強防住后，轟然間土崩瓦解。
“小愛，你還好嗎？”
戰鬥結束，艾琳希絲立刻扶起小愛，後者搖搖頭，指向夜千辰夫婦。
“我還好，只是狼狽了些而已……公主快去看看夜千辰夫婦，他們為了給我爭取機會，都受重傷了。”
“我知道了！”
艾琳希絲連忙來到夜千辰夫婦面前，左臂幾乎斷掉，嘴角還殘留着一絲血跡的夜千辰緩緩睜開一隻眼，看了一眼艾琳希絲，又看了眼身邊昏死的凌落曦，開口道
“先治她，她腹部受傷了。我這點外傷，魔法餘燼大概能解決。”
“好。”
艾琳希絲與白謙之合力將凌落曦抬到一隻還算完好的長椅上，艾琳希絲開始治癒腹部被飛濺的尖銳木塊扎到的凌落曦，白謙之則是回到夜千辰身邊，拿出魔法餘燼幫他治療外傷。
剩下狀態不好的小愛和對治療方面幫不上忙的白衣則是開始交流分開后獲得的情報。
“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半天前吧，其他地方我們都搜過了，這個偏殿是教會的太平間，存放一些教會中重要人物的遺物以便悼念。我們剛穿過太平間來到這裏面，門就被關上了，緊接着站在那裏的主教石像就蘇醒了。”
“主教石像按理來說不應該在這裏。”
“是啊，它被移動到這裏，是想保護什麼東西嗎……”
“先休整一下再做探索吧。”
“嗯。這玩意完完全全免疫魔法，我的攻擊基本不起作用，還好你們來了。你們在一路上都還順利吧？我們已經知道一些關於啞肯全民突變的線索了。”
“我們也知道一些，我們是從啞肯魔法學院過來的，那裏也都突變了。”
“嗯，據我們從啞肯魔法協會會長的手記里得知，啞肯的突變源大概是‘托涅馬排斥反應’導致的，這是種本不可能存在的排斥反應。手記里提到為了拯救啞肯，魔法協會的會長，也就是魔法賢者召集了魔法學院，魔法協會，以及啞肯大教會的精英魔法師，準備在啞肯大教會裏進行一種未知藥劑的研究。這種藥劑的製造我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確實能夠提取出魔法師體內的托涅馬，並且給予給其他人。也正是因為拜尼亞倫全民都喝下了這種藥劑，所以所有人都發生了突變。”
“是禁術。這種藥物，是利用禁術作為媒介製成的。我們在學院找到一本老師寫的日記，裏面提到了一些。”
“不可能。”
小愛聽到禁術兩個字，立刻就反駁道。
她咬着牙，艱難地說道
“魔法賢者……他不可能使用禁術。他是世界上最憎恨禁術的魔法師，因為禁術……因為葛溫頓家族的禁術，害死了他的父親，也就是當年那個在發現葛溫頓家族的秘密后，拼盡全力逃回王宮告密的王國魔法師。因為他與藍魔魂鎖接觸過，染上了深淵的氣息，王國不能承擔如此大的未知風險，只好下令殺死他。他的下場，是痛苦地被其他魔法師使用火魔法活活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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