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敲竹杠
聽到從店裏傳出的聲音，奧狄斯和羅賓都是一愣。
接着，兩人同時笑出聲來，互看一眼然後先後邁入店中。
酒吧內部空空蕩蕩，不見客人，看到奧狄斯和羅賓入內，吧枱後面手夾香煙的老闆娘發出一聲驚嘆：“啊，原來是你們啊。”
只是，這一句只有用詞像是驚嘆，語氣卻平淡得很，殊無誠意。
“你認識我們？”不知道這裏底細的羅賓問道。
“當然。”夏琪吐了一口香煙“你是奧哈拉的最後一個學者，也是政府通緝的‘惡魔之子’妮可·羅賓。至於你身邊這位，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她視線轉移過來，看着奧狄斯道：“響雷果實的能力者，擊殺了克洛克達爾的‘遠雷’，這段時間來最炙手可熱的新聞人物，首次懸賞就高達五億的超新星中的超新星……這些都是你的名頭吧，小奧狄斯。”
“好像是這樣。”奧狄斯聳了聳肩，然後道“不過能不能把我的稱呼改一改？”
“不喜歡？”
“不習慣。”
“好吧，奧狄斯。”夏琪無所謂的說道“正好我也不太喜歡愛說大話的傢伙，雖然一開始還對你蠻有興趣的。”
夏琪言下之意顯然是你不領情那就更好，互不親近。
奧狄斯當然不在意這種事情，但對她後面半句卻很難不好奇。
“是嗎？”他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道：“能夠得到你的關注，真是榮幸，不過愛說大話又從何說起？”
“難道不是？”夏琪隨手彈了彈煙灰“連黃猿都不是，赤犬不會讓你太辛苦……聽到這些話，可是讓我這個過時的老人家嚇得夠嗆呢。”
“哈哈哈……”奧狄斯大笑，然後搖頭道“原來如此，那也難怪。”
看來夏琪是把他當做了不知天高地厚，什麼都不知道就揚言戰勝大將的愣頭青了，這樣的話似乎是很容易讓她這種人反感。
夏琪瞧了他一眼，繼續道：“總而言之，建議你還是小心一點，有些人可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不然的話，雖然在女人面前逞強是男人的通病，但很多情況不搞清楚可是真的會出大問題的。”
夏琪所說似是好意，但實際言語和神情里卻滿是過來人指教小年輕的意味，甚至不乏譏諷。
聞言，奧狄斯臉色也淡了下去：“多謝提醒，不過就不勞你費心了。”
夏琪要誤解便誤解，這種事情言語不會讓人改變想法，他懶得解釋，但夏琪連續的指點諷刺，甚至還拿他和羅賓說事，奧狄斯就算再客氣也不會繼續擺出笑臉讓自己碰壁。
大概主角光環的確有用，路飛一到場就是夏琪店裏的貴賓，而他莫名其妙給了夏琪一個不好的第一印象，兩人之間便頗感對立。
不過奧狄斯也無所謂，他又不是衝著結識夏琪來的，夏琪對他觀感究竟是好是壞都不影響，他看中的，只是她老資格的身份以及原著暗示下應該有不少信息的情報網絡。
“言歸正傳吧，夏琪。”奧狄斯說道“我來這裏是想跟你打聽個情報。”
“哦？你知道我在做這個生意？”夏琪似是有些意外。
奧狄斯搖了搖頭，懶得多說，直切主題道：“這筆生意你做不做？”
“呼——”談到正事，夏琪也變得認真起來，吐了口香煙回道“那就得看你問的是不是在我的了解範圍內了。”
她說道：“當然，應該很少有問題在我這裏得不到一點解答，但我可事先提醒你一句，我的收費可不便宜。”
“只要物有所值。”坐擁一船黃金，奧狄斯可不覺得有多少東西自己買不下。
他正式問道：“純金，燈籠魚，你有沒有它們準確位置的情報。”
“純金？”夏琪皺眉“你是說那個由米斯奇納·阿西埃冶鍊出來的金屬？”
沒有提純金買下世界的傳說，而是直接講出它的一大來歷，看來夏琪的情報能力確實有點東西。
但同時，她臉上的神情似乎也顯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她接下來的話讓人大失所望：“你要問的就是這個？那種兩百年前的故事，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沒有痕迹也無從驗證的東西，怎麼會有情報？”
“那麼燈籠魚呢？”奧狄斯同樣鎖起眉頭，繼續發問。
但這次的回答讓人更加失望。
“那是什麼？”夏琪已經有些不耐“你是來消遣我的嗎？”
奧狄斯搖頭，道：“燈籠魚就是深海當中會自行發光的魚，只是我問的這隻更加特別，它的體型有一座小島那麼大。”
相比起純金這個縹緲的說法，頂着一個巨大燈泡卻沒有人知道那是純金，體型大如島嶼並真實在海洋當中活動的燈籠魚，也就是奧爾嘉口中的燈籠大人或許更能出現消息。
所以儘管夏琪表示不知，奧狄斯還是抱着一點可能做出解釋並提出最後一個疑問。
然而奧狄斯所問的事情終究還是離一般人的現實太遠。
於是夏琪仍舊沒有答案：“沒聽說過。”
大概是自矜於自身的經驗和情報，卻被奧狄斯的問題難倒，基本沒答出什麼東西來，夏琪明顯的顯出不快：“如果你是想從情報販子這裏證實神話和傳說，那可真是找對地方了。”
她反諷一句后，朝奧狄斯伸手道：“承惠十萬貝利。”
“嗯？”起身欲走的奧狄斯回過頭來。
瞧見他疑問的表情，夏琪吸了口煙，道：“費用啊，你該不會想吃白食吧？”
“吃白食？”奧狄斯倒被她逗樂了“我可沒得到什麼東西。”
“剛才的情報不是嗎？我可是清楚告訴了你它的來歷。”夏琪說道“雖然不是詳細完整的解答，但我也考慮到這點，把收費從原價的一百萬降到了十分之一呢。”
“你是說阿西埃？那些我早已經知道了。”
“我可不知道你早就知道，或者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撒謊？”夏琪掐滅煙頭“而且你不會沒看到我這家店的牌子吧？”
“夏琪的敲竹杠bar？”奧狄斯一笑，已然知道她話語含義，回道“既然你都明目張胆的敲竹杠了，那麼也應該做好會有客人不認賬的準備。”
“嗯哼？現在的小朋友都是這樣嗎？仗着一點武力就想肆無忌憚的胡來。”夏琪倒沒有動手的意思，依舊悠哉站在那裏。
“確實，我也打不過你，不過還是給你個忠告，如果真想賴賬的話那麼就趕緊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可是會讓很強力的人手找你追債哦，到時候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夏琪雙手抱胸，說話平緩得像是示弱，但其實只要稍一認真便能聽出其中強烈的威脅之意。
她那個不靠譜的老伴，也的確足以讓人有這種底氣。
但今天，她顯然訛錯了對象。
“哈哈哈……是雷利嗎？”只見奧狄斯大笑一聲，然後面色陡然變冷，朝她說道“這麼有信心的話，儘管喊他來好了，你可以試試看究竟是他能把我拿下，還是我讓他真正名副其實，回到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