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試煉論·開戰
落在雷利那裏后，艾斯的命運如何，奧狄斯便不再關注。
他只是一時興起冒出這個主意，卻沒有任何想要改變或主導什麼的意圖。
至多，也就是希望今後會因此出現什麼有趣的變化。
而現在，還是好好關注眼前即將到來的強敵吧！
……
“赤犬大將，罪犯還在島上，沒有逃跑。”
香波地不遠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軍艦正在破浪而行。
軍艦上頭，分出六束頭髮宛如蜘蛛的男人朝船頭的首將報告道。
正是鬼蜘蛛，以及薩卡斯基！
不止是赤犬，戰國竟然還多派了一名本部中將！
既然要行事穩妥，那就動用絕對充足的兵力。假如說赤犬一人還可能抓捕不及放人逃脫，那麼再給他加上人手就是要確保合圍、絕無意外。
而最合適的人選自然是赤犬這一派中完美繼承他絕對正義理念的鬼蜘蛛。
“嗯，竟然真有膽在香波地滯留……”赤犬沉聲道“消息可靠嗎？”
不難聽出，赤犬對目標的大膽頗感意外。
奧狄斯·J·阿扎爾，這個幾天前還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就是他此行的目標，而這個叛離出去的前特工竟然敢叫板政府還選定香波地作為迎戰之地，就連見多識廣如他也不得不心生訝異。
不過，公然叫囂的多，實際行動的少，如果僅是口頭猖狂那也不值得赤犬在意，可現在的情況卻是，對方居然真按約定行事。
是愚蠢，還是狂妄無知？
然而曾經身為CP-9的經歷應該不至於對政府真正的實力一無所知。
於是一番考慮之下，赤犬不得不有些懷疑情報的準確性。
但鬼蜘蛛的回答很乾脆：“可靠，因為罪犯不僅是留在島上，還跟綽號‘火拳’的波特卡斯·D·艾斯大戰了一場，結果輕鬆取勝，雷電的力量和這樣的實力不會有其他人，而這一戰不止是我們的眼線，很多島上的一般人也都清楚看到了。”
“既然如此。”聞言，赤犬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下令道“那就全速前進、立馬登島。”
“是！”
……
奧狄斯此刻正坐在一塊平整的巨石之上。
在跟艾斯打完之後，他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留在原地。
旁觀的人群驚訝的看到他速勝火拳，不明所以的看到他轟飛艾斯，最後又疑惑的看着他坐在這裏。
人們不解，許多人在看到戰鬥結束之後走掉，但也有不少人對此感到好奇而留下。
畢竟是五億懸賞的大人物，加上瞧其現在模樣待在這裏也不像是沒有原因，於是一群人沒有散去指望還有熱鬧可看。
奧狄斯手托一隻電話蟲，開始了撥號聯繫。
布魯三聲之後，對面的電話蟲接通。
“艾尼路。”奧狄斯朝着手掌上的電話說道。
……
“天啊，這傢伙是什麼人？”
“兩千萬懸賞，奧狄斯一夥的‘長耳垂’……”
“什麼？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肥羊嗎？”
“開什麼玩笑，這傢伙怎麼可能只有兩千萬！”
“看看倒在他腳下的人，那可都是這一屆的超新星，一個個懸賞上億的怪物！”
“‘割喉刀’艾德、‘熊人’昆西、‘劫掠者’弗吉爾……”
“看來風傳的消息完全錯了，不僅是遠雷，黃金船上還有一個遠遠被低估了的怪物！”
“真是看了一出好戲！”
香波地的不法地帶，上百號海賊躺倒在地，其中更有幾名僅從外形打扮便能看出不同一般的強大惡賊。
而在這中間，艾尼路傲然站立。
一路找人，一路鬧事，他終是幹掉了幾個超新星甚至是幾個海賊團，而這自然也引得眾多人群或心驚或興奮的圍觀熱議。
正在這時，他感到身上一陣響動，是電話蟲在布魯發聲。
他拿出電話將之接聽，便聽到奧狄斯傳來的聲音。
“艾尼路。”
“嗯？”艾尼路聞言一腳將地上的超新星踹飛，大咧咧的道“怎麼了？奧狄斯。”
他回話的動作顯得很是隨意，但落在旁人眼中卻是立馬一凜。
因為他們聽到了他口中的那個名字！
發生什麼事了嗎？遠雷在跟他的船員交流！
會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情況？
人們關注着。
“羅賓已經跟你匯合了吧。”電話蟲那頭的奧狄斯說道。
看似詢問，實則語氣已然肯定，因為他可以清晰聽到這一切。
果然，艾尼路看了眼一旁同圍觀者們站在一起的柯妮絲三人，回道：“嗯，我們全都在一起。”
“那就好，趕緊上船吧，薩卡斯基已經快到了。”
“這麼快？”艾尼路先是一驚，然後道“那我們按計劃行事？”
“沒錯。那邊跟預計的一樣，是由馬林梵多過來從東邊登陸，所以你們現在出海往西去，跟這裏保持一段距離。”
“那你呢？”艾尼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我說過了，不用擔心。而且，我剛和雷利交手過一次，算是徹底確認了自己的水平。”
其實艾尼路早也知道奧狄斯主意已定，最後確認這一次后，他終是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先走一步。”
“去吧，這裏了結之後我直接過去找你們。”
說完，電話掛斷。
“什……什麼？我剛才沒聽錯吧？”
“雖然很模糊，但好像……是大將要來？”
“赤犬，是赤犬！”
“遠雷……好像要跟赤犬開戰？！”
“是不是唬人的？不會是真的吧？”
“完了，這座島要毀掉了！”
四周，圍觀的人群聽到剛才的對話后無不抱頭，萬分驚駭。
他們惶恐大呼、焦急議論，還有人一臉慌張的回去報信或是單純的逃離！
而引得這一切的事件中心，艾尼路走到柯妮絲、娜美和羅賓面前，四人交換目光點頭示意，然後便乾脆利落的就此離去。
一刻鐘后，赤犬要來的消息傳遍全島。
半小時后，已有海上或岸邊的人通過電話蟲等方式傳回消息，徹底將之確認。
香波地，徹底混亂，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艨艟巨艦終於靠岸！
“最新情況怎麼樣？”一落地，鬼蜘蛛便抓人詢問。
一直等候在此的士兵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沉默不語的大將，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然後立定行禮，大聲喊道：“報告！目標仍在島上，沒有離開。”
士兵頓了頓，繼續道：“準確的說，在和‘火拳’交戰取勝之後，目標便沒有移動！”
“什麼？”鬼蜘蛛兩眼一瞪“這小子是真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嗎？”
他回頭請示：“赤犬大將，現在怎麼辦？”
“沒什麼好問的。”一直沒有開口的赤犬抬起頭來，露出那雙在帽檐下射出犀利神光的雙目“跟我進島抓人！”
滿編軍艦的本部將士上島入內，這樣的聲勢，特別是以赤犬為首這樣的陣容所帶來的影響直接席捲整個香波地！
全島眾多人群直接出海躲避，再不濟也跑到了邊緣地帶。
而風暴中心的13號樹，更是徹底跑了個乾淨！
就連之前還在做工砌牆的雷利，也帶着夏琪和昏迷的艾斯離開了此地！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奧狄斯卻依舊坐在那塊巨石上，好整以暇，悠然愜意。
沒錯，就是悠然愜意。
當得知赤犬將至后，島上駐軍早就配合行動將這一片封鎖起來，而奧狄斯就在整個海軍隊伍的包圍之下坐在原地，沒有半點異動。
他甚至雙肘架膝，上身前傾，微笑着同周圍一圈的海軍示意。
於是，當赤犬和鬼蜘蛛率人趕到的時候，他們看到的便是奧狄斯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甚至百無聊賴到抓着兩塊石子在手裏活動把玩。
“終於來了，薩卡斯基。”看到登場的大將，奧狄斯停下手上動作，抬頭笑道。
被奧狄斯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脾氣暴躁的赤犬卻也沒有在意。
或許，是見過太多，這樣的狂徒已經不會讓他動怒。
他表情不變，漠然說道：“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哈哈！”聞言，奧狄斯大笑“你的意思，是我肯定會栽在這裏嗎？不過，我可沒有這麼認命。”
他放下手中的石子：“或許，是你折在這裏也說不定。”
“放肆！”
赤犬還沒回話，旁邊一聲怒喝傳來。
是鬼蜘蛛。
本就面相不善的他死死盯着奧狄斯顯得更加可怕，他開口呵斥：“毛頭小子，骯髒罪犯，誰給你的膽子藐視政府和海軍的正義！”
身為海軍中的絕對鷹牌，身為赤犬派系的頭號大將，顯然他不能容忍奧狄斯這副在他心中囂張可惡至極的態度。
但對於他的貶斥，奧狄斯沒有回話。
轟！
巨量光熱，無法反應，鬼蜘蛛在雷電的天威之下直接雙眼翻白，不支倒下。
落雷，就是奧狄斯的回答。
他一反剛才的溫和笑意，對前方冷冷說道：“我在跟薩卡斯基說話，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插嘴進來？”
說完，奧狄斯又將目光轉回，微笑着朝赤犬道：“不好意思，你的人好像不怎麼懂事，忍不住出手教訓了一下。”
堂堂本部中將，當然不至於被奧狄斯直接秒殺。
但轟雷之下，一時半會失去戰鬥力卻是不難。
相比以往，奧狄斯這次的出手如此乾脆，也就擊殺克洛克達爾那次猶有過之，顯然並不尋常。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奧狄斯戰意的決絕。
波拉德、艾斯，奧狄斯都可以放過，就連路奇，如果不是最後那一下作死，看在從前的面子上奧狄斯也不會取他性命。
但是這次，奧狄斯沒打算再留有餘地。
就算之前他只是想交手就算，當做是跟世界政府的一個了斷，如今也不得不戰。
因為海軍這次出動的人手、眼前的大將，是他船員的仇敵。
所以鬼蜘蛛一言不合便倒在他的雷霆之下，而眼下跟赤犬的交談亦不過是表面功夫。
在剛才那一記落雷之後，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笑容毫無誠意。
赤犬面無表情的看了地上的鬼蜘蛛一眼，沒有表示。
但從他身上漸漸湧出滴落的岩漿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以防萬一，最後再問你一句，叛離世界政府真的是你自己的決定？”半邊臉都已然變作熔岩的赤犬開口說道“現在投降的話，只要讓我折斷手腳就能帶你回去，不至於丟掉性命！”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奧狄斯狀似訝然，隨即笑道“答案到底如何，我站在這裏，很簡單就能看得出來不是嗎？”
奇怪的是，赤犬仍然沒有因話語中隱帶的嘲諷動怒，繼續問道：“那麼約定在這裏，弄出一個完全對你沒有必要的挑釁是什麼原因？”
“你竟然會這麼婆媽，真讓人沒想到，薩卡斯基。”奧狄斯輕笑着搖了搖頭，但笑完過後，他也認真的答道“這是試煉。”
在赤犬沉默的逼問中，奧狄斯繼續道：“不可否認，人生的前十二年我確然跟政府存在聯繫，就算在任務和工作中完成了償還，也難以盡數切斷，這也是你們找上門來的原因。”
“但既然有了離開的能力，為天龍人服務這種事情我就不會再做第二次，而要讓你們接受這個現實，那就必須跟過去的因果徹底了斷。”
“所以，這是一場來自過去的試煉，而只有在戰勝了那幼稚的過去之後，人才會有所成長！”
奧狄斯看着赤犬：“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薩卡斯基！”
說完這句，他終於從岩石上頭站起身來，甚至，身上雷光大作！
身材相仿，熔岩閃電，看到前方空地上互相對峙的二人，包圍此處的一眾海軍齊齊屏住了呼吸。
“不錯的發言。”赤犬沉聲說道“不過這樣一來，五老星交代的最後事項也已經確認了。”
可怕的熔岩氣泡從他身上冒出：“現在確認，奧狄斯·J·阿扎爾，政府叛徒，而我，可以就地將你格殺！”
聞言，奧狄斯先是一怔，旋即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你會有先前的發問。”
伴隨着這句話，他身上的雷光驟然收斂，化作電弧，然後電弧又突然消散，憑空不見。
直接跳過一、二階段，超頻全功率！
長發倒豎，直指天空，奧狄斯盯着赤犬冷聲道：“問題的解決方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戰，來吧，薩卡斯基！”
“大噴火！”
“萬雷！”
熔岩、雷電，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