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Part5

第5章 Part5

part5

何典陽是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他一直很追求上進,所以他說要追我,那一定是親自上陣的。但我總怕最後等不到他追上我,我就先跟他求婚了。

我有些猶豫,覺得這事得跟慕唯商量商量。作為一個矯情的人,在商量前我覺得有必要裝一裝。

“不用了,我兒子都那麼大了。你當小三這不合適吧?再說這事你跟你家裏商量過了嗎?啊對了,還有你那個被我棒打鴛鴦的青梅竹馬,她同意嗎?”我原本想盡量壓住情緒,但一回想起來那個場面我心裏就忍不住冒酸水。

青梅竹馬這四個字曾經讓我噁心了挺長時間,給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雲南白藥都無法撫平的創傷。

所以當年在國外,當四歲的司安看完什麼亂七八糟的電視劇問我什麼叫青梅竹馬時,我充滿惡意的告訴他,青梅竹馬就是一對碧池。

但是我從來沒想過那麼小的孩子城府竟然那麼深。

他當時聽過我的解釋,眨了眨眼睛,一派天真無邪。

後來慕唯來找我時。司安問了慕唯她跟司毅的關係。慕唯沉思了挺久,試探性的回答:“青梅竹馬?”

於是司安很嚴肅的告訴她:“你和我爸爸是一對碧池。”說完之後還補充一句:“這是梁溫暖告訴我的。”

後來……我帶着司安在外面避難,幾乎半年沒吃上飽飯,每天還得靠着司安的餅乾充饑度日。

這麼一想,我覺得我的命挺苦的,這輩子就是來造福大家造福人類的。

“你確定他是你兒子?”

何典陽聽完我的話,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他天生就長了一張蛋定的臉,特別的無欲無求。

總結一下以往的經驗教訓,我覺得司安他上輩子跟我肯定是冤家。所以我沉默了。

“下午的時候,慕唯找過我。”

我的沉默換來了何典陽的笑容,他微笑着硬邦邦的朝我扔出了一顆深水魚雷:“她說你一直在等我。”

“……”我突然想起來我的媽媽,我的媽媽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她曾經教育過我說‘能被外賣收買的閨蜜都不是什麼好閨蜜’更何況何叫獸這外賣她連味都還沒聞着呢。

我有些犯愁,張了張嘴,強裝硬氣:“我不是在等你,我是在等我下一段感情,只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

何典陽居高臨下看着我:“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讓你自由選擇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好好休息,一會我把粥給你送來。”

結束語就是這樣,何典陽朝我揚起一抹笑,瀟洒的走了。

我覺得現在的情況比司安捂着肚子在我面前打滾還讓我蛋疼。

我覺得以後都不會再有比這更蛋疼的情況了。但是老天他總是打我的臉。

啪!啪!啪!好疼啊……

我捂着臉看着身下雪白床單上的一灘血紅。這圖案怎麼看着有點眼熟呢?

甩去那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我撅着屁股趴在床邊,姨媽就這麼悄悄的來了,如此頑皮,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讓我如此措手不及。我連見面禮還沒準備好呢。

我憂桑的用一隻手把床單扯了下來,還好髒的只有床單。

我住的是單間,有獨立衛生間,洗個衣服什麼的還是挺方便的,可問題是,我沒帶換洗的衣服,當然,這跟我沒有衛生巾比起來也算不了什麼。

失策失策。誰知道被冰錐砸一下能把姨媽砸來。

我憂桑的給慕唯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兩聲被人接起,這速度比高鐵還快,我很滿意,好評!全五分!

“慕唯!救我啊!”我吸了吸鼻子。聽到那邊說:“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我握着手機,覺得這操蛋的人生真是處處操蛋不斷啊。

朋友,還在為找不到理想的工作而發愁嗎?看看我吧!

還在為理想得不到實現而悲傷嗎?看看我吧!

誰還能有我苦逼。

我幾乎是含着眼淚做好了一系列清潔工作,然後就躲在廁所等着慕唯給我回電話。

十五分鐘后,我聽見外面傳來開門聲,緊接着是一串沉穩的腳步聲。

不用想,這一定是何叫獸了。

我尷尬萬分之時,又聽見走廊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何院,這麼晚了還過來啊?”

聽聲音很年輕,還有些羞射,應該是個天使姐姐。

“嗯,我女朋友在這住院。”我們的何叫獸只從聲音就能聽出來心情不錯。

拋開別的不談,你女朋友住院你用得着這麼興奮嗎?

很突兀的一聲玻璃碎裂聲響起在走廊,天使姐姐久久沒有說話,我看了看錶,五秒鐘后,天使姐姐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的硬擠出些笑:“哦,呵呵,這樣啊,那你先忙。”

何典陽關門進屋,在屋裏走了一圈然後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暖暖?”

“啊?”我看着光溜溜的大腿欲哭無淚。

“出來吃飯了。”他腳步聲遠了些,大概是去擺放餐具。但擺着擺着就沒聲音了。

“何典陽?”我試探的叫了一聲。

“嗯。”他應了一聲,聲音有些尷尬:“你等我一下。”

“哦。”眼前這情形,我等不等也得等。

房門再次被關上。我坐在馬桶上特別的無奈。

抬頭望天花板上的頂燈之際,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一個“黨”字閃閃放着光輝。

在我純潔的心中,我媽就是我的黨,我這一輩子必須得跟黨走。所以當時存何典陽名字的時候順便存了個二黨。

一次不幸被慕唯看見,她把我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她指着我的鼻子問我:“這麼下去你是不是要給老娘存個油門出來?”

我:“……”

“媽。”

我接起電話。

“梁溫暖,怎麼這幾天沒打電話?”梁女士的聲音中的怒意相當明顯:“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沉默了一會,想說等我內褲外褲都幹了我就回家,但我怕這麼一說她會想太多,所以我又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這幾天臨時有事,我過幾天馬上就回去。”

“回來注意安全,路上遇到壞人跑快點,別把人家嚇着。好了,就這樣吧。”梁女士收了線。

我的膝蓋……

我給她跪了,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是我親生的媽,她是慕唯親生的媽,插完刀立馬走人這點真是不用驗dna就知道相似度已達99.999999%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動作幅度過大,扯到了傷處,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暖暖。”

何典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輕輕敲了敲門。

“啊?”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把門打開。”何典陽聲音越來越奇怪:“把東西拿進去。”說到最後幾乎已經聽不見聲音。

我小心翼翼的挪了過去,把門拉開一條小縫,看見何典陽臉色微紅,把手中的袋子遞給我:“整理好了就出來吃飯,粥涼了。”

噗!

我看見袋子裏內褲衛生巾等一系列物品時,心比粥還涼上一些。

這……真是讓他破費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衣物換好,然後杵在門前半天不敢出去。

我覺得此情此景簡直比我當年回答出gdp是gps它哥這個問題時還讓我尷尬。

“你還在幹什麼?”

見我半天沒出去,何典陽又問了一句。

我吱吱唔唔半天,然後豁出去了,一把把門拉開。

何典陽就站在衛生間門口,顯然被我嚇了一跳,面色微變:“都弄好了?”

我臉一紅,含糊的應付了過去。然後挪上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這麼晚了你趕緊走吧。”

何典陽遞給我一把勺子,偏頭問了一句:“為什麼?”

這問題還真挺難回答。

“你明天沒事做嗎?”我咬着勺子問了一句。

“有啊。”何典陽坐在椅子上看着我:“這段時間當務之急是把女朋友追回來,所以要不分晝夜。”

我被粥嗆了一口,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至於嗎?”咳嗽平息后我嘟囔了一句。

何典陽眼底有笑意,唇角微彎,拿過紙巾給我擦了擦嘴。鼻前一時全是何典陽身上的清香。

“怎麼不至於?這跟你比起來還不算什麼。”何典陽笑意越來越明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追他的那段日子,連呼吸都會成為黑歷史。這些當醫生的衣服倒是挺白,其實心最黑,特別是帶院字的,更是黑中之王。何典陽他就是首當其衝的。

“你真的可以離開了。”

我快哭了,捧着碗的手哆嗦幾下。

作為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受傷的病人,我覺得累愛。

“你吃吧,我去拿份資料。”

何典陽起身把身上罩着的那層白大褂脫下,順手搭在椅背上。裏面是一件黑色的襯衣,一排精緻的白色珍珠扣,領口的扣子散開兩顆。

“amarni?”我順口問了一句。

何典陽低頭看了我一眼,把袖子向上卷了卷,露出結實的小臂:“嗯。”

奢侈!太奢侈!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年沒少收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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