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起兵戍邊
雖然蘇文權看葉紀棠的表情之中都帶着三分質疑,但是一直以來得不到葉鴻明尊重的他,對葉鴻明也滿腹怨憤。
於是,他很快就下了命令,讓葉鴻明早點兒離開京城,前往樊城。
葉鴻明坐在王府的廳堂中,看着那些下人們幫他收拾着行囊,攥緊拳頭,臉色嚴肅的說:“果然,葉紀棠一定在陛下那裏說了什麼,才會讓陛下如此快的下了決斷。”
秦曼有些擔憂的伸手拉住葉鴻明的胳膊,皺着眉頭抬眼望着葉鴻明,“也就是說,現在我們要和葉鴻明葉紀棠徹底決裂了,是嗎?”
葉鴻明冷哼一聲,有些鄙夷的望着秦曼,“難道你還想要跟葉紀棠有什麼樣的關係和瓜葛嗎?這一切的一切不是都有你開始的嗎?”
每次一提到這個話題,秦曼都忍不住攥緊雙拳,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那股無名的怒火,坐在凳子上,轉過頭去,冷聲說道:“晾他一個年輕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著。”
葉鴻明攥緊雙手,眼睛裏面充滿了冷漠,“他都能去唆使陛下將我調離京城,你說他還能對你怎樣?”
秦曼的手猛然攥緊,眼中閃過一抹慌張。卻又非常強硬的低下頭去。咬緊牙關。
葉鴻明臉色非常難看,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門外的小廝已經牽着馬交給了葉鴻明,就在葉鴻明翻身上馬的那一瞬間,前面突然跑出來,抓住了葉鴻明的韁繩,揚起頭來,紅着雙眼,她那一身華麗的衣裙看起來格外的刺眼,哽咽着柔聲說道:”夫君,不如帶妾身一起離開這裏吧。”
葉鴻明垂下眼去淡漠的望着秦曼淚眼朦朧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或許對於你來說,在京城才是最安全的。”
秦曼的腿都軟了,哽咽着望着葉鴻明搖了搖頭說:“可是妾身認為一直跟着夫君才是最安逸的,妾身希望能夠死在夫君的身旁。”
葉鴻明聽着秦曼這深情的告白,完全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變化,冷冷的一甩韁繩,扯開了秦曼的手,轉頭看向從院子後面走出來的葉景堯,冷聲說道:“走吧。馬上就要起程了。”
葉景堯的臉也像個鍋底一樣黑,翻身躍上一匹馬,回頭看見秦曼正低着頭暗自垂淚,愣了一下,急忙湊上前去翻身下馬,抓住秦曼的手,驚慌的問道:“母親,你為何如此傷心?”
秦曼哽咽着一把抓住葉景堯的手,他洗頭來,流着眼淚望着葉景堯說:“孩子。你和你爹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的,娘捨不得你們。”
葉景堯輕輕的笑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娘,這隻不過就是一次西征罷了,你為何搞得像生死離別一樣?多少次了,我們不都是這樣分離又這樣見面的嗎?”
可是秦曼此刻的心中卻感覺有些不一樣,她總覺得這一次離別好像就再也見不到了,心裏面總是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感。
葉鴻明抿嘴不語,也懶得看母子二人的那種生死離別的感覺,轉身率先騎馬離開了王府。
和葉景堯一路向著樊城的方向走去,身後跟着葉家軍的先鋒軍,一共也有五百來人。
路過附近的村落的時候,那些村落的人看到天空上高高飄揚的葉家軍的大旗,全部都嚇得四散奔逃。
對於神唐國的黎民百姓來說,葉家軍就相當於是強盜魔鬼般的存在,因為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屠戮百姓了。
葉鴻明帶兵一路向前行進,踏破了很多農民的土地和莊稼,可是大家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就這樣,歷經三個月,終於回到了樊城境內。
只有在樊城,葉鴻明和葉家軍才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當葉鴻明的軍隊從外面走路樊城的時候,全城百姓幾乎都在城門口等候,並成兩排,齊齊跪倒在地上,高呼着葉王。
直到這個時候,葉鴻明的嘴角才能勾起一抹得意舒心的笑容,衝著樊城境內的百姓打着招呼,帶領着葉家軍,向著城中走去。
葉鴻明在城中的府邸異常豪華,綿延百里的城牆圍着後面的幾座大山,大山直直連着江海,放眼望去,一望無際。
樊城的府邸是葉鴻明用了幾年的時間建立起來的,這個府邸恐怕比京城的皇宮差不到哪兒去。
葉景堯伸了一個懶腰。坐在金絲軟踏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轉頭看着身旁美艷的婢女捏着自己的胳膊,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婢女的屁股。
婢女的俏臉一紅,卻沒有說話,繼續揉捏葉景堯的手臂。
“果然還是樊城才像自己的家,京城簡直就像是在寄人籬下,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那是因為你在樊城無法無天慣了。”葉鴻明冷哼一聲,“如若你再不痛改前非的話。到時候可是有你好受的。”
葉景堯猛地坐起身來,湊到葉鴻明的面前,一臉認真的看着葉鴻明說:“為什麼不把我娘也一塊兒接過來,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在這裏齊聚,還能稱王。這裏不就是我們的地盤了嗎?到時候大不了我們一家人一反,自立為王,從此着樊城境內也會出一個新國。”
葉鴻明眯起雙眼望着,葉景堯看見他滿臉的囂張跋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的眼界也就止於這個樊城境內了,如果要是將咱們舉家都簽到樊城的話,皇上也就認定我們要謀逆了,恐怕到時候就不是十萬葉家軍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葉景堯垂下眼去,感覺自己好像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面,瞭然的點了點頭。
“更何況,難道你謀利就只想佔有樊城這一小塊地盤嗎?”葉鴻明這叫勾起一模意味不明的笑容,“雖然我現在為止還沒有打算謀逆,但是我們也必須要做好謀逆的準備。”
葉景堯猛地抬起眼來,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如果你母親就在京城之中的話,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以陛下挾持我的夫人來要挾我為理由進攻京城。”葉鴻明深深看了葉景堯一眼,“這難道不正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葉景堯頓時明白過來,不由得拍了拍手,感嘆着,“父親可真是深明大義,又深謀遠慮啊。”
“我不反是因為現在陛下待我不薄,可是我也計劃着謀反,那是因為陛下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為他兢兢業業的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可是他卻只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將我至於不義之地,那麼這個君臣情誼,我守得,也毀得。”
沒想到一直以來怎麼勸父親謀逆的葉景堯都沒有成功過,卻突然在此時聽到了父親真正的心聲,不由的覺得驚訝。
葉鴻明嘆了一氣,眼中也閃過一絲不舍,他背着雙手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就是有些為難你的母親了,讓她一個人守在那邊的將軍府中。”
葉景堯嘿嘿笑了一下,急忙跟在葉鴻明的身後向外走去,“母親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她知道目前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所以父親也不必自責。”
兩個人來到府邸的後院,走過悠長曲折的水上迴廊,兩個人一路來到前方的假山。
兩座假山中間連着一座寬廣的木橋,木橋中間是一個涼亭,從涼亭之上可以看到下面奔流不盡的江水,水聲轟鳴,在峽谷之中回蕩。
“兒子。”葉鴻明看着下方的水流,眯起雙眼緊緊攥住拳頭,“未來的路不好走,你一定要小心葉紀棠,不要以為他只是一個身體不好的文弱書生,其實他的城府極深,而且也是一個武功高手,只不過這些年以來被病痛折磨着,體力和能力都降低了不少。”
葉鴻明拍了拍葉景堯的肩膀,“但是你不能因為如此而小瞧了他,不然的話,你就會像這次一般被他擺一道。”
“所以這一次的計劃之所以會失敗。主要還是因為他和將軍府中下人的勾結導致的。”葉景堯沉着臉滿是殺意的說著,“那個叫張子揚的人,就是他安插在王府守衛之中的,本以為這個人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誰曾想這個人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地步。”
葉鴻明冷笑一聲,“他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為你們所有人都輕視他了,你們早就知道張子揚是他的人,可是你們都覺得他很弱,所以誰也沒有在意,現在他安插在府中的人到底有多少,我們一概不知道,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大家的輕視才導致的。”
葉景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已經失敗了,但是確實是事實。
他攥緊拳頭,狠狠一拳打在亭子的柱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等到我們回到京城的時候,我一定要第一個殺了那個叫張子揚的混蛋,然後再把葉紀棠綁到地下死牢裏面一點一點的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