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亂七八糟

鳳眸緊縮

顧晨曦此時不顧及任何，幾乎是手忙腳亂地扶着清華，“弟弟…”顧晨曦嘴唇都在顫抖。

清華雖然調皮，因此經常挨打，但也真的沒哭過，唯一一次便是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清華下令與魔族開戰，他跪在顧晨曦面前。

第二次便是這次

“哇……”清華撲在顧晨曦身上，突然放聲大哭。

他不委屈嗎？

現在的他，只有姐姐一個親人啊。

他只是不想和姐姐分開，他有錯嗎？！

顧晨曦抱着清華，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一些畫面，有些昏昏沉沉。

晃了晃腦袋，伸手拂去清華受傷的傷痕，“無塵，無論這一世如何，我是永遠的姐姐。他人如何，你我是永遠的姐弟啊。”她知道清華的想法，也知道剛才那些話語也是他隨口說的。

“但，無塵，有些話語說出來傷人傷己。什麼話語不該說，無塵應當清楚，對嗎？”輕嘆氣。

“你只有姐姐了，可你有沒有想過阿冥？你覺得你那般說他好受嗎？”抬手摸了摸清華的頭，鳳眸之中滿含寵溺。

清華哽咽着，“我…我知道了。”抬頭看着顧晨曦，咬着唇，清雅的臉上滿是淚痕，眸中淚光閃閃。

抬手拭去清華的淚珠，“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嗎？”柔聲詢問。

“知道，和姐…姐夫道歉，以後不會…不會這麼說了……”清華糯了糯嘴，清華也不是不懂事，也知道一開始就是自己說錯了話，只是不願意和那個人道歉而已。

顧晨曦拍了拍清華的肩膀，“自己去。”輕聲道。

清華咬了咬牙，拭去臉上的淚痕，走出去。

幾乎是在瞬間，顧晨曦便要倒下，白澤連忙扶住，仙人臉上多了幾分焦急，“阿晨，你怎麼回事兒？”陶瓷相撞般的嗓音之中多了幾分關心。

“阿瀾沒感覺到嗎？”顧晨曦有些疑惑，他們兩個的靈魂是相通的，所以她的想法，只要初瀾想看，他便可以得知。同樣初瀾的想法，她如果想看也是可以的。

白澤點頭，閉眸去探測，“沒有。”掀眸，眸中閃過疑惑，怎麼可能？

顧晨曦扯了扯唇，“應該無事，可能是這兩日的事情太多，有些累了。”眾多畫面在顧晨曦的腦海中相互碰撞，亂七八糟，似乎根本沒有銜接，但不知道為何就是合在一起了。

初瀾向顧晨曦體內輸送靈力，“別想太多，既然阿夜是帝君，他會處理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柔和。

“嗯。”顧晨曦藉助初瀾的力氣慢慢恢復。

外面一開門，墨夜冥以為是顧晨曦來了，剛想張口，就看到了清華。

兩人對視，“你……”都想開口，卻不知該如何說話。

“你先說吧。”清華低着頭，完全沒了剛才的傲氣。

墨夜冥也察覺出來了，開口，“我剛才也不是故意那般的，我只是…不喜聽到那樣的話，你能明白嗎？”

清華咬唇低着頭，“我知道，”

“那個，剛才，對…對不起啊。”清華停頓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開口，“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和姐姐誰也離不開誰。抱歉，是我太…太偏激了。”其實第一句話說出口了，後面的話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

清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道歉禮。

這讓墨夜冥很驚訝，他和清華自幼一同長大，清華什麼性子，墨夜冥再清楚不過。

除了顧晨曦能讓他低頭，誰能讓他低頭？

曦兒，你到底什麼意思？

黑眸之中的情緒很複雜，“無妨，是我有錯在先。”扶着清華起來。

顧晨曦走出來，“無塵，你帶着瑞霖回淡竹雲域吧，阿冥，我們也先回扶蘇吧。”聲音平淡柔和，完全看不出剛才虛弱的樣子。

也彷彿剛才的衝突沒有發生。

“好。”兩人點頭。

顧晨曦走到墨夜冥身旁，主動牽着他的手。

“你們這便走了？”薄雲祈在廚房做了幾份甜點，納蘭溫言在樓上泡澡準備入寢。

顧晨曦點頭，“嗯，這邊也沒什麼事兒了。我們就先走了。”挑眉看着薄雲祈受傷拿的甜點，“吃太甜對牙不好。”淡淡道。

朱紅的淚痣亮人，“夾心餅乾的味道不錯，改日望舒可以試試。”

恰巧，顧晨曦站在墨夜冥和清華之間，二者的目光都在顧晨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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