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嫂(二)

第二十九章 大嫂(二)

見季元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就像是一個君王,君臨天下睥睨眾生一般,而他就是那被眾生踩在腳底下的一灘爛泥,就連入眼都不能。

那個猥瑣的男人,哦,那會跟蘇煙糾纏的時候,蘇煙曾喊他叫做成南,早應該在季元那一腳之下明白自己應該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別說什麼身份,單就目前來看,力量對比的懸殊,也該讓他除了心肝俱顫、除了恐懼再也生不出任何其他的心思來。

但是他沒有,但是他沒有,挨了一腳,門牙都被磕掉了,他不僅沒有老實,反而叫囂起來,想用身份來壓季元,甚至直接出口罵了季元。

這樣的人,除了“作死”二字,再沒有更好的形容他的詞了。

季元願意守規矩,不想直接弄死一個對於他來說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但是這口氣卻是不能忍的。

在別人的眼中,他只是簡簡單單的踏出了一步,卻是直接以一個修真者的勢對對方心理的直接碾壓,就像迎頭棒極一般,讓對方頓感空氣稀薄、無法呼吸,那種排山倒海的壓迫感。

所以現在,這個成南的心理防線算是全面崩潰了,在他的眼中,此時的季元就是一個無法戰勝、甚至無法讓人升起反抗之力的存在,那種驚懼的,讓人感覺下一刻生命就即將被剝奪的感覺,讓他一屁股狼狽的坐在地上,腿腳發軟,甚至一個激靈褲襠里都有些濕漉漉的了,再也說不出一句叫囂的話來。

這邊,對於季元和季星的出現,蘇煙的反應是詫異又驚喜的。

詫異的是他們怎麼會這麼突然、這麼巧的出現了,而且還是在自己有麻煩的時候,驚喜的則是,她明白季元和季星的身份在雲城是怎麼樣的,有他們在,今天這場麻煩總算是可以結束了。

對於季星的關懷,蘇煙笑着說道:“我沒事。”

這樣的事情她已經習慣了,只是沒有想到成南會找到她,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對她動手動腳的。

“那就好。”季星說道。

季元則道:“剛才我聽到大嫂說已經報了警?”

“是的。”

“大嫂看樣子受驚不少,大哥的車就在那邊,大嫂不妨跟大哥過去歇一歇,既然已經報警了,那這個雜碎玩意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我一定會讓警察嚴明執法,他是誰都不頂用。”

蘇煙有些擔憂,倒不是擔憂季元會出什麼事情,那一腳就能夠將一個壯漢給踢飛的力量,料想也不會吃虧,她就是怕季元生氣把握不好分寸,將成南教訓個好歹出來,到時候更加麻煩。畢竟成南也是……

同時心裏也有些發虛,她與季星結婚了,不管這婚姻的狀況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對外也算是代表着季家的顏面,但是今天卻在公共場合‘堂而皇之’的跟一個男人拉扯不清,顯然是有損季家顏面的,這還讓季家的兩個兒子給看見了,其中一個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想到這,蘇煙都不敢看季星了。

季星不知她心中所想,因着季元的提議,他覺得倒也妥當,便說道:“走吧,我們先過去,小弟他會把這裏處理好的。”

然後撫着蘇煙向著車子那邊走去,看起來倒是一個溫馨合格的好丈夫。

等到蘇煙和季星離開之後,季元看向了成南,這對於成南來說,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死神即將到來的恐怖感覺。

季元向前邁動了腳步,直接三兩步走到成南的跟前,下一刻拳腳齊加。

對於季元這個修真者來說,確實不應該用修真者的手段去殺害一個凡人,但是還有最原始的出氣的方式不是嗎?

而且隨着每一拳每一腳施加在此人的身上,除了深入骨髓的疼痛和那一開始的那一腳造成的傷以外,絕對不會有人在他的身上驗出其他的傷痕來。

更何況,季元還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點小東西,這小東西不會要他的命,卻能夠讓他今後一直倒霉,真正的成為一個衰人。

很快,警笛響起,季元也算是停了下來。

來的人還是個熟人,竟是那日在雲城玉器街上接管趙虎的那個帥氣女警察,余水靜。

這時,成南已經像是一條死狗一樣的躺在地上,渾身都被汗打濕了,那是疼出來的冷汗。

見到警察來了,他反倒是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警察,你們來的正好,這個臭小子打我,你看,他把我打成這個樣子,牙都掉了,身上……我感覺我已經內出血了,骨頭也斷了,你們快把他抓起來。”成南在地上打滾,這會警察來了,他反而有底氣起來,明明剛挨了一頓毒打,這會卻叫囂着要把季元抓起來,真的是……沒打夠啊!

“怎麼回事?”

余水靜一來到這裏就認出了季元,畢竟季元長得這麼好看,伸手又不錯,一個人能夠撂倒十幾個人的存在真的是不多見呢。

而且那天的季元給她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一個乖巧的、武力值有點高的弟弟而已,不像是那種憑空滋事的人啊。

季元反倒是整理了一下衣衫,露出大白牙,人畜無害的笑道:“余警官,又見面了,煩擾之處還請見諒!”

余水靜看他那兩排晃眼的大白牙,撇過眼去,看向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的成南,說道:“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裏有人尋釁滋事、在公共場合騷擾、猥褻婦女?”

季元說道:“確實是這樣,報警的人是我大嫂,她受到驚嚇,現在在車裏,我大哥陪着她呢。”

然後指着地上的成南說道:“喏,就是這個人,幸好我跟大哥從這裏經過,不然真的叫他今天把我大嫂欺負了去,邊上有人想見義勇為來着,但是他還嚷着說我大嫂是他女朋友,我大嫂不願意跟他走,他就要強制拽着她走,這手段,我懷疑他根本就是人販子,旁邊的人都看着了,余警官,我說的保證每句話都是真的。”

“你放屁……”成南大吼一聲。

季元看向他,也沒有說話,在外人看來就是隨意的瞥了一眼,但是成南卻猛地有一種心跳驟停的感覺,接下來想要辯解的話便直接說不出來了。

通過之前聽到的成南說的那些話,季元可以判定這個人是認識蘇煙的,甚至他們之間必然是存在某種關係,但是這種關係並不是蘇煙想要的,關鍵就在於蘇煙的那個爸媽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做‘你爸媽把你許給了我’。

所以,這會,季元又怎麼會讓他開口,叫破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個女人已經成了婚,有家有室,卻還跟另一個男的不清不楚,這讓蘇煙以後怎麼做人,所以這件事情當然不能夠被成南揭發出來。

季元不止是讓他現在說不出來,就算是到了警局也不會說出來。

這種心理暗示的手法不過是一點小手段而已。

聽了季元的話,旁邊圍觀的人紛紛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起來:

“是啊,我們都看到了,人家那姑娘在這準備過馬路,好好的,這個男人突然就竄出來攔在人家面前,嬉皮笑臉的,還吹口哨,流里流氣的,就是個小混混。”

“我也看到了,人家姑娘要離開,他一把就把人家姑娘的手拉住了,還說人家姑娘是他女朋友,不要臉,也不看看人家姑娘長得那麼漂亮,他自己長得這麼猥瑣。”

“是啊,多虧了人家姑娘的老公和弟弟趕來的這麼及時,不然可就要吃大虧了。”

大家三言兩語的,聽了季元說的話之後,頓時像是接受到了某種信號,自發的忽略了先前蘇煙還叫出了成南的名字證明兩人之間是認識的事實。

聽到季元的話,再結合周圍人的描述,余水靜看着成南的眼神已經警惕起來的。

前後一串聯,余水靜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時間發展的清晰的脈絡,漂亮女生,莫名其妙的攔截,聲稱是女朋友,強制性的拉走,聽起來似乎跟一些人販子的手段非常的接近。

“他這身上的傷是你打的?”余水靜問道。

季元點點頭,說道:“是我打的,剛才在那邊看到他欺負我大嫂,我一時着急就踹了他一腳,沒收好力道讓他把門牙給磕掉了,後面我還是氣不過又打了他幾下,不過之後我都有控制力道的,雖然讓他感覺到疼,不過都是皮肉傷。”

說著,季元鄙視的看了一眼地上還在疼的蹭蹭冒汗、像條死狗一樣的成南,說道:“我的力道我自己清楚,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臉,明明是自己欺負了別人,這會還在這裏趴着裝受傷,裝可憐,這是不是就叫做惡人先告狀?”

成南氣的渾身發抖,剛想破口大罵,但是又看到了季元瞥向自己的一眼。

居高臨下的姿態,藐視如同塵埃。

在這樣的季元面前,成南的心裏、眼中雖然惱恨,雖明面上看不出來什麼,甚至他沒有再說一句不服氣的話,像是有自知之明碰到了惹不起的釘子一般,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怨毒的,偶爾飄向季元的眼神充斥着未來不會放棄找麻煩的想法。

先這樣吧,不就是進一趟警察局嗎?小雜碎,還有蘇煙那個臭娘們,等着吧,等老子出來,絕對會弄死你們。

熟不知,他的眼神雖然自以為隱蔽,卻被季元盡收眼底,想找我麻煩?呵,那就等着吧!我可以遵守一次規矩,但若是得寸進尺,作為一個修真者,難道還會一次又一次的遵守規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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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臟是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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