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於家線索
幾位手下冷汗浸濕了後背。
他們根本沒看到那些剛剛進來的人是怎麼倒下的。
“沒有……其實我早就覺得馬鈞這人有問題!太瘋狂!我怎麼可能跟他一條心?!”
“對對對!他這人,太狂了!我早就看他不順眼!殺的好!”
“這位朋……少俠!你這是為民除害!放心!今天的事兒,我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不管他們內心怎麼想,事後會不會捅出去,但是至少此刻,只要許書文願意放過他們,他們什麼都願意做。
“不。”許書文笑了笑,“請你們把事情的原貌告訴上面,我是許書文,不怕死的,歡迎來找我麻煩。”
幾人對視了一眼,猛然點了點頭。
“滾吧。”許書文輕聲道。
他們頓時如釋重負、如蒙大赦、爭先恐後的竄了出去,姑娘們也緊緊的跟了出去。
“可惜了酒了。”
蕭冬兒走到茶几前,拿起一個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可是人頭馬,還蠻貴的,他們對你真捨得啊。”
蕭冬兒小酌了一口,看起來頗為滿意。
邢良這時候嘴都要歪了,“這個,都是記在我賬上。”
蕭冬兒愣了一下,隨後猛灌一口,發出了痛快的叫聲,“謝謝你請我喝酒,太客氣了。”
許書文拍了拍邢良的肩膀,“好事兒,現在你也不用還了。”
邢良撫了撫額頭,“我倒寧願還錢,別讓我被追殺。”
“這簡單。”許書文露出了姦猾的笑容,“我手下現在也很缺你這樣的人。”
邢良頓時表情變得生無可戀,“原來你在這等着我,我這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我太難了。”
其實通過這幾次的事,他也知道作為一個單純的個體,以他現在的知名度,完全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能保護的。
加入某一勢力,也已經提上了日程。
而經過這幾次的事兒,尤其是現在這次。
恐怕他的身上就要被打下許書文的標籤了。
“你們找我幹嘛?要問什麼?”邢良也給自己倒了杯酒,認命般的喝了起來。
剛一入口,就呲牙咧嘴,面目猙獰。
苦酒入喉心作痛。
“於家的事兒你知道嗎?”許書文單刀直入。
邢良的杯子停在嘴邊,又放了下來,“你為什麼問這個?連你也想插手嗎?”
他看了於高暢一眼,“難道他是?”
於高暢向前一步,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我是於高暢,請您幫我。”
邢良雙目無神,苦笑了起來。
“我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早知道是這事兒,我還不如別通知你們,就乖乖給馬鈞他們幹活算了。”
“你已經沒機會了,趕緊說吧,我現在勢力很大,可以保你安然無恙。”許書文現在有實力說這個話,在雍州,他想保的人,沒有人能動。
“那是一個據說是古老門派流傳下來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聽說得到他的主人,沒有一個善終的。”邢良用可憐的眼神看了看於高暢。
“你是說……它有詛咒?”涉及到自己的事情,於高暢不可能不上心。
邢良眼神充滿了鄙夷,“你一個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怎麼上來就是滿嘴封建迷信。”
於高暢驚了,“不是你說的嗎?”
邢良的眼神又從鄙夷換成了憐憫,“確實沒有人善終,但這並不是東西本身有問題,而是大家太想得到他,只要誰持有了,就會永遠活在追殺里,最終落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許書文沉默的看了於高暢一眼,他感到有些奇怪。
於高暢的家族,即便在關陽也不算是特別大的家族,跟修行界更是不沾邊,按理說不應該能拿到如此重要的東西。
即便是機緣巧合之下拿到了,也不應該知道這東西的價值。
除非……這是有人有意為之。
許書文感到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搖了搖頭,索性不去想這些
“我現在不想要什麼寶貝了,不管是價值連城也好,有價無市也罷,都比不過讓我們一家人好好的活着。如果我們家要敗落,那就敗落。但是因為這樣的事遭受重創,我不同意。”
於高暢死死的握着拳頭,指甲已經嵌到肉里,血順着指縫滴在地毯上。
“你這樣的想法是對的。”邢良點了點頭,突然又問,“你成年了嗎?”
於高暢沉默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有這個問題,“今年年初我就已經18歲了。”
“行,那喝一個吧。”邢良倒了一杯人頭馬遞給於高暢。
於高暢接過,一口飲盡,皺了皺眉頭,“真難喝,有雪碧嗎?讓我兌一點。”
“死小鬼……”
“但是這樣的話,消息還不夠,沒辦法放出去糊弄別人。最起碼放假消息的時候,要比現在流傳的稍微多一點,這樣才有可信度。”許書文也踱步起來。
“少爺,你好熟練啊!”蕭冬兒仰面躺在沙發上,避開了血污。
許書文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所以說到最後,繞了一大圈,我們還是要衝進去啊。”
許書文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凌晨4點了,至少今天肯定不行了。
“對了,如果你們是說於元愷那幫人,我倒是有個線索。”邢良突然插嘴。
“話說,我剛剛就想問了,你這一直被控制起來了,怎麼還有外面的消息來源?”蕭冬兒翻身坐起,小小瘦瘦又可愛的臉上浮現出問號,臉蛋微紅。
“他們抓我來,也是要讓我幹活了,基本的通訊還是要保證的,要不然我哪有機會聯繫你?”邢良攤攤手。
“他們找你問什麼問題?”許書文沒有來的突然問道。
蕭冬兒和於高暢都不說話了。
在他們的印象里,許書文好像不是這種對別人的事感興趣的人。
“他們老大……據說是被戴了綠帽子。”邢良語氣平淡的說道。
於高暢嘴角一歪。
合著自己家人正面臨生死關頭,這件事兒的重量就和某個人老婆出軌是一樣的?
不不不。
於高暢撓了撓頭。
很明顯是人家的事更重要。
如果不是許書文的話,自己恐怕就這樣了。
許書文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貴圈真亂。”
……
領了線索,把邢良也送去劉嫣然那裏,三人又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看着面前這個建築。
裝飾着燈光的牆壁,金燦燦的大字,還有厚實而富有時尚感的門,以及那門口熟悉的安檢。
“我說……為什麼這些人總喜歡逛酒吧?真有那麼好逛?”許書文有些無奈。
對於裏面狂躁的音樂,瀰漫在空氣中的荷爾蒙,他屬實是有點接受不了。
“算了算了,來都來了。”
許書文悲傷的嘆了口氣,帶頭走了進去。
走到門口,他突然又回頭,看着蕭冬兒說道:“你幹嘛?難不成你打算就這麼帶着渾身的傢伙走進去?”
蕭冬兒尷尬尷尬的笑了一聲:“少爺,你有所不知,其實這裏,是許家的產業,所以我們可以直接從旁邊進去。”
許書文恍然大悟,“我們家還有這樣的產業?”
蕭冬兒點了點頭,“以前是康家的,後來被我們家接收了,翻新了一下,也算是提升了一個規格。”
“好吧。”
許書文想想也是,自己對於許家具體有什麼產業不是很了解,家裏的事都是許書勇在打點。
“不對啊。”許書文突然回頭,“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在許書文的印象中,蕭冬兒也不是那種關心家裏產業的人。
“啊,這個,其實……許書勇把這裏給我了,說是什麼,我遲早是許家的人。”
蕭冬兒沉默了。
許書文更加沉默。
“所以……你其實是這的老闆?”於高暢十分有眼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