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有想法?
門剛一打開,就聽到了裏面的叫喊聲,還有音樂聲。
一看到許書文幾個人,邢良興奮的大喊:“呦!你們來了?來來來!別客氣!都是我的好朋友!喝!”
許書文揮了揮手,驅散了縈繞在鼻間的煙味。
裏面頗為熱鬧,除了邢良,還有好幾位大漢,以及好幾位穿着暴露的美女,眾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而且一進來,許書文才發現,組成牆壁的那扇玻璃,居然是個單向透光的玻璃。
從外面看只是一層黑色、略微反光的鏡子,但是從裏面卻能看清樓下的DJ還有舞池。
既能保證私隱,又不會影響氛圍,就連許書文也要感嘆他們真會玩。
如果不是嫌這裏太吵鬧,許書文說不定都會為之驚嘆。
“來來來!坐!我是這的老闆馬鈞,既然是邢良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今天消費全免!”一個梳着油頭,年齡30多歲的大哥堆着一臉笑容。
許書文掃視了他一下,30多的年齡,算不上很大,同時也不是修行者。
以支撐這家店所需要的實力來講。
他這個年齡,要麼是一位響噹噹的人物,要麼是擺在明面上的白手套。
而許書文印象里,關陽並沒有他這位響噹噹的人物。
“你好,馬哥。”
於高暢十分懂事兒的上去跟人家打招呼。
不用想,讓許書文去做這樣的事是不可能的,而蕭冬兒顯然也不會。
馬鈞的不愉快在眼中稍縱即逝,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許書文才是三個人中地位最高的。
他看了看蕭冬兒,笑着對許書文說道:“怎麼來我這兒,自己還帶個妞?雖然質量也不錯,但是畢竟還是差那麼點意思,哈哈哈!”
蕭冬兒一點也不惱。
許書文看了一眼邢良,笑着說道:“跟邢良有一陣兒沒見,沒想到現在混的這麼好?”
“那是!這可是我兄弟!”馬鈞用大力氣拍着邢良的肩膀。
邢良也醉眼朦朧的錘着馬鈞的胸口,“好兄弟!好兄弟!來!走一個吧!”
兩人觥籌交錯,喝的不亦樂乎,旁邊的姑娘們也笑盈盈的。
蕭冬兒悄然上步,小聲的在許書文耳邊說道:“邢良剛剛給我發消息的語氣很清醒,不像是喝醉。”
許書文環視一圈,房間裏的人特別多,這些大漢,看起來玩的很放肆,但是他們喝的都是啤酒,而且腋下或者腰間鼓鼓囊囊的,明顯帶着東西。
如果說是馬鈞的保鏢,或許稍微有一些牽強。
再結合剛剛進門時的門禁,許書文突然有一個猜測。
他深深吸一口氣,運轉靈力,一聲暴喝:“邢良!”
邢良噌等一下站了起來,眼神恢復了一瞬間的清明,緊接着又醉眼朦朧,“吼那麼大聲幹嘛?我聽見!聽見了!”
這一句暴喝,是定向對邢良作用的,裏面飽含着許書文的靈力和神識,邢良不可能還醒不過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裝醉。
那麼,他為什麼要裝醉呢?
“你是被他們劫持在這兒了嗎?”許書文懶得繞彎彎,索性直接開口問道。
這話一說,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也不喝,姑娘們也不敢笑了。
包間外面是花天酒地,音樂震耳欲聾。
包間裏面卻安靜的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邢良也被許書文突然這麼一下給整懵了,眼神里閃過驚恐,又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哈哈哈哈!老弟!你這來之前喝了不少啊!怎麼都醉成這樣了?”
然而邢良裝瘋賣傻此時卻沒有起到作用。
突然,那幾個大漢一起推開身邊的姑娘,5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許書文三人。
蕭冬兒沒有拔槍,倒不是沒反應過來,而是懶得拔槍。
對結丹境的實力已經有些了解的現在,蕭冬兒非常確定這種普通槍械連結丹境的毛都傷不到。
她只是有些好奇,許書文下面想干
而旁邊的於高暢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冷汗都從背上流了下來。
在他的視角里,所謂的大師也挨不過一顆子彈,許書文這是找死嗎?
可別還沒見着他的仇人,就先死在半道上,那可真是太委屈了。
但是,他又想起自己的家人此時都跟劉嫣然在一起,如果死在這兒,劉嫣然毫無疑問會好好保護他的家人。
想到這兒,於高暢咬緊牙關,運轉靈力,搶先一步把許書文護在身後。
本來情況就很緊張,他這麼一動,5個槍口現在全部指向他了。
回頭一看,讓他難以理解的,蕭冬兒正在用一副看腦殘這眼神看他,還沒等他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身後的許書文就把他推開了。
“勇氣可嘉。”
這是許書文對他的評價。
“你們防邢良防的這麼深,怎麼看也不像是好兄弟,倒像是守着金庫,他身上有你們想要的?”
許書文想了想,又說道:“如果是有你們的把柄,估計你們已經把他滅口了事兒了,那就是有你們想要的消息唄?”
這話一說,現場的氛圍又緊張了幾分。
那5把槍瞬間上了膛。
咔嚓咔嚓的槍膛聲,把幾個姑娘嚇得直接鑽到了沙發後面。
“我說……許書文你也太虎了吧?我本來是想讓你來了,想辦法救我出去,你這怎麼直接衝進來,把你自己也陷進來了?我這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邢良捂着臉,果然再也看不到剛剛喝醉酒的樣子。
這時候也沒什麼好裝的了,許書文都已經跳出來把事兒挑明了,現在就算他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馬鈞也不可能相信他了。
邢良頓時感到一陣絕望。
旁邊的馬鈞冷笑一聲,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殺了他們。”
邢良頓時閉上了眼睛。
於高暢面目猙獰。
馬鈞的幾個手下毫不猶豫的接連扣動扳機,絲毫不吝嗇子彈,幾秒鐘就把彈夾打空了。
然而,他們打出的子彈在空中炸成火花,一個一個的噼里啪啦亂響,簡直就像是一串鞭炮。
絢麗、明亮,卻沒有任何一個能接近到許書文三米之內。
幾秒鐘過後,幾人拿槍的手微微顫抖,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這人還能站在這?
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防彈的人?
馬鈞到底是見過世面,一把拉過邢良,把手槍抵在他腦門上。
“你恐怕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我警告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打爆他的頭!”
馬鈞很明顯有點慌神。
“哦?你要打爆他的頭?動手吧。你要是能這麼做,早就這麼做了,恐怕你不是那個能做主的人吧?”許書文嘲諷的笑了。
於高暢看向許書文的眼神又發生了變化,剛剛那一幕已經嵌在了他腦海中,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卻的畫面。
而蕭冬兒則是習以為常,一點也不驚訝。
“許書文!!你刺激他幹嘛?!”邢良才是現場最慌的人,畢竟有一把槍正抵着他腦門。
“哼,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能做主殺他的人,但是如果我在生死關頭,恐怕也難免狗急跳牆,你可不要逼我。”馬鈞殘忍的笑了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即便是白手套,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你是武道者對吧?我知道,你們確實很難對付,但前提是不要惹不該惹的人。”
許書文搖了搖頭,“可惜你不是不該惹的人,另外……你以為在我面前,你有狗急跳牆的資格?”
邢良瞳孔一縮,“許書文!你特么!!”
“這是你逼我的!”
馬鈞渾身寒毛立了起來,他曾幾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做他們這一行的,除了要深謀遠慮,還要狠,還要瘋,這樣才沒有人敢惹。
所以,他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這對他來說已經是肌肉記憶了。
但是,預想中的槍聲並沒有響起,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握槍的右手居然被齊腕斬斷了。
“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