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調查
畢竟是開學，也不正式上課，大部分是整理以及自修，時間就過得特別快，一個上午幾乎就是划水過去的。
下課鈴一響，學生們就如同野獸一般朝食堂或外面的飯店涌去，而楚昂依舊慢慢悠悠，一同的還有兩個女生和司菁華。
兩個女生都很漂亮，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活潑開朗，手上帶着一串紫色手鏈，更襯托出她手的纖細，這就是他們班的班花慕紫音了，另一個看起來安靜一點長發乖巧地披着，看起來就是好學生的是劉芸，兩人是同桌。
“話說老江呢？一早上不見人，書不讀了？”慕紫音一開口就是問候。
司菁華把東西收好順便回答了一下：“他啊，說作業沒寫，借口感冒不來了。”
慕紫音哼哼兩聲：“他以為這樣就能逃掉正義的制裁嗎？論誰也想不到，老師打算明天收作業……對了老司，你可不能告密啊！”
“知道了。”司菁華推了推無度數的金框眼鏡，“你們也快去吧，待會都沒座位了。”
“知道了知道了，昂哥我們先走了。”
慕紫音朝兩人揮手，楚昂也只是嗯了一句。
當楚昂拿起包就要離開的時候，班主任卻突然讓他和司菁華去會議室。
會議室他也不陌生，校長開會的地方，而不開會的時候是他逃課的首選之地，至於門鎖……只要有金元素異能就不成問題。
可問題是，現在找他幹嘛？而且為什麼在會議室而不是辦公室？
對於未知，楚昂並沒有多少恐懼，很平淡的走過去，倒是司菁華一直留意着周圍，想要找一些線索。
不過事實說明猜測不如親眼所見來的快，繞是司菁華也想不到會有覺醒者找上門。
“楚昂同學是嗎？我叫劉瑾，蒼龍學院雷霆隊隊長，今天來此是想你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劉瑾面色嚴肅，連帶着氣氛都嚴肅了幾分。
司菁華保持着謙和的微笑，腦子卻轉的飛快，思考着一切可能性。
相比起來，楚昂卻依舊一副沒事人的態度，和嘮家常一樣道：“什麼調查？”
“只是一點簡單的問題，你只要如實回答就好。”他放輕聲音盡量表現得友好，不過臉色還是太嚴肅了，楚昂絲毫沒有感受到友好的意味。
“坐吧。”劉瑾和身後的兩人在一邊坐下，楚昂和司菁華本想坐在另一邊，但是這時候卻有一個人把他們倆硬生生隔開了，兩人都是聰明人，也大概知道了點什麼。
劉瑾的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面色沒有改變一分，似乎早就知道他的人會這麼做，也說不定就是他吩咐的。
他從資料里抽出兩張紙遞給兩個人，“事實上我們在找人，所以第一個問題，你們認不認識紙上的人。”
誰？
楚昂看了一眼就把紙往旁邊挪開了，示意他下一個，而司菁華倒是老老實實回答沒有。
劉瑾看了一眼中間那個人，那人搖搖頭，於是他又拿出一張遞給兩人：“那這個呢？”
楚昂照樣扔到旁邊，司菁華回答沒有。
“這個。”
楚昂目光平靜，依舊把他撥到了一邊，司菁華答沒有。
劉瑾又看了一眼中間那人，見他搖頭才進入下一步問答。
劉瑾把剩餘的紙張在桌子上磕整齊了才放下，“有限的監控顯示，在昨晚近二十三點的時候你出過一次門，到了近早上才回來，能告訴我原因以及你的去向嗎？”
楚昂半撐着頭朝司菁華瞥了一眼，發現他已經在闡述了，但是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劉瑾這才補充道：“還請理解，你們倆的解釋得對上。”
楚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形容詞的那個麻煩，不過這個問題他也不擔心，畢竟他下暴雨做噩夢無法入睡的事他們都知道。
興許是比較過了兩方的解釋，劉瑾才點點頭：“那去向呢？”
“西一西二西三再回來。”
“你在西街三區做什麼？”
“去了一趟老頭家。”
他們應該已經調查過了，才沒對老頭產生疑惑，只是繼續問：“西二呢？”
“買菜。”
“什麼菜，哪一家的，有證明人嗎？”
“芹菜，大棚……”楚昂頓了一下。
“我可以證明的確是買了芹菜。”司菁華補充，但只是被對面三人看了一眼，不做評論。
“等等，這些東西怎麼這麼熟悉？”兩人之間那個人在筆記本上劃劃按按，最後竟是搞了個視頻通話，對面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年輕姐姐，忽略她火爆的脾氣的話或許會更好。
“打給我幹嘛？我現在很煩，氣死我了，別讓我知道誰毀了我的菜我非打死他不可。”
他尷尬笑笑：“現在都什麼年代，還這麼一點就炸……說正事，你那邊有監控嗎？”
“哪來的監控？就算有隻有在一些主要路段才有幾個監控，也不是我能查到的。說實話我這一年到頭也沒有像昨晚一樣被偷了菜的，你知道我有多氣嗎。”
“但不是已經賠錢了嗎？”司菁華突然道。
“賠錢，什麼……奧……的確是有一個信封包着的錢放在大棚里，等等，你旁邊的是誰，他怎麼知道？是不是他……唉呵！不說了，我這邊要集合了，你讓那人給我等着！老娘回頭就找他！”
“行，那掛了。”
等視頻結束后，劉瑾又問向司菁華。
“司菁華是嗎？如她所言你怎麼知道有賠錢呢？”
司菁華面色不變：“早上問過昂哥地址，走的時候順路給的。”
“讓她把信封留着錢也不要動了，回頭驗一下指紋。”
“是。”
“你到西一是直接回家了嗎？”
“嗯。”楚昂隨口應下。
“能回想起大概的時間嗎？”
“四點西三，五點半西一。”
“時間對得上，可我們在其他地方發現了一片芹菜葉，新鮮度也差不多，你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一片能說明什麼？”
“話雖如此，我們依然需要進行一個測試。”
劉瑾看向中間的人，一塊小石頭出現在他的手裏並和楚昂與司菁華出碰了一下，最終得到了搖頭的回復。
“明白了，謝謝配合，佔用你們的時間了。”
“哦。”
司菁華一笑：“你們也辛苦了。”
……
遠方的一個樓頂，一隻手突然探了出來，露出手心裏綠油油的小東西，下一刻它們就化作了灰燼，消散在了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