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正當時霆看得出神,忽然有人從後面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這人不閃不避,一下子撞在了言卿的肩膀上。
言卿沒有防備,慣性的向一邊倒去。
“小心。”時霆急忙扶住她,而她也正好趴在了他的胸前,雙手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就在言卿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有人突然驚呼:“小偷,抓小偷,那個人搶了我的包。”
“等我一下。”時霆在言卿的耳邊留下了一句話,片刻就消失不見了。
等到言卿反應過來,她才急忙追了出去,而在電影院的外面,一名男子正趴在地面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被搶了包的女子接過時霆遞來的皮包,對着他千恩萬謝。
有人親眼目睹了時霆擒拿小偷的過程,忍不住鼓掌叫好。
言卿跑過來,第一件事不是關心那個小偷,而是緊張的問:“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時霆愣了一下,在她看不見的角度,似乎是勾了勾唇角,他突然想起上次被划傷了臉,她認真謹慎給他處理傷口的樣子。
如果他真的受傷了,會不會得到她更體貼入微的照顧?
早知道剛才就露點破綻了。
言卿當然不知道時霆是怎麼想的,而是看向趴在地上的小偷,“我現在報警。”
不久,派出所的民警就趕到了,兩個小警查並沒有認出時霆,而是把他當成了良好市民感謝了一番。
“這個小偷還真是倒霉。”言卿想想就笑起來,“偏偏碰上了刑警隊大隊長,這叫什麼來着,羊入虎口?不對不對,這個比喻不恰當,應該是自投羅網。”
時霆看着她自娛自樂的自說自話,腦子裏想着的卻是剛才懷擁佳人的感覺。
雖然那一瞬間非常短暫,卻讓他心弦大動,回味無窮。
電話的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也打斷了時霆的思緒。
他看了眼電話號碼就知道是隊裏打來的。
“翟小秋有消息了?”
時霆點點頭:“老范說在平江市發現陳明志的銀行卡被取走了十萬元錢,平江市警方正在追查取款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將翟小秋緝拿歸案。”
時霆說得沒錯,第二天上午十點,平江市就派人將翟小秋押送了過來,時霆趕到時,老范正好送走了平江市的民警。
“這個翟小秋,不但拿走了陳明志的銀行卡,還拿走了他的身份證,她用陳明志的身份證和銀行卡從銀行取走了十萬元。”
陳明志的銀行卡早已進入了銀行的監控系統,只要有變動就會觸發警報,所以翟小秋還沒有走出銀行就已經被平江市警方鎖定了。
翟小秋坐在審訊室里,臉上的表情一派淡定。
這也符合她殺人分屍的強大心理素質,哪怕被抓,也沒有顯出絲毫的慌亂。
面對老范的訊問,翟小秋並沒有選擇沉默對抗,而是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翟小秋是在一次手術中認識陳明志的,陳明志作為主刀醫生,醫術高超,是院裏很多年輕人的偶相。
翟小秋一直稱呼他陳老師。
只是這個表面道貌岸然的陳老師卻看中了翟小秋的美色,他利用自己的職務關係一直給翟小秋穿小鞋,翟小秋在醫院裏諸事不順,什麼好事都輪不到她的頭上。
有一次醫院聚會,翟小秋向陳明志大吐口水,她說她想加薪,想升職,因為她還有個弟弟在上大學,父母年紀大了,已經心有餘力不足了。
陳明志趁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可以給翟小秋錢,提供給她優越的生活,但前提要讓她以身體做交換,翟小秋沒想到一直尊敬的陳明志會是這樣的人,當即選擇拒絕。
可是沒過多久,一心想要賺錢的翟小秋在朋友的介紹下陷入了網上賭博的旋渦,隨着剛開始嘗到的甜頭,她越投越多,以至於最後血本無歸,用來給弟弟交學費的錢也全部輸了進去。
父母在催着她拿錢,弟弟也一個勁兒的打電話,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翟小秋想到了陳明志,陳明志將她帶到了一家酒店,兩人在酒店裏發生了關係。
翟小秋感覺十分屈辱,因為陳明志是個變太,一直在要求她做一些無比恥辱的事情,而且還要錄下來。
但是事後,陳明志非常大方的給了翟小秋兩萬塊錢,算是替她解了燃眉之急。
翟小秋經過這件事情,不但沒有戒掉上網賭錢的賭癮,反而變本加厲,可想而知,她陷入的是一場巨大的騙局,這些網上賭場玩到最後,沒有人會贏得盆滿缽滿,個個都是虧得傾家蕩產。
翟小秋每次賭輸了就會去找陳明志,在忍受他給的屈辱之後拿到錢。
陳明志為了方便兩人之間幽會,便讓翟小秋在外面租個房子,翟小秋也怕自己的好友知道自己和陳明志的事情,於是便從廣告上找了一個租房信息,和房東通過電話之後便把房子租了下來。
翟小秋是個要面子的人,她和陳明志的事情被她隱藏的很好,就連身邊最好的朋友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雖然翟小秋每次都要滿足陳明志的要求才能拿到錢,可是看在錢的份上,她也忍受了陳明志的變太行為。
讓翟小秋不想繼續苟且的是因為她愛上了院裏的一位醫生,這位醫生是個海歸,不但有才華,而且為人溫文儒雅。
院裏有不少人喜歡這位醫生,其中就包括翟小秋。
而這位醫生對翟小秋似乎也有好感,兩人吃過幾次飯,看了幾場電影,但在外人眼裏,依然還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就在翟小秋日益深陷的時候,陳明志又找到了她,並且向她提出了歡好的要求。
陳志明帶着翟小秋去紋身,逼着翟小秋把他的名字紋在腿上,而這個紋身一直都是翟小秋的恥辱。
兩人在出租屋內完事之後,翟小秋收到了醫生的信息,就在她與醫生暢聊的時候被陳明志發現了,陳明志威脅翟小秋,要把他拍的那些照片寄給這位醫生,還要在整個醫院進行宣揚。
翟小秋想到自己受到的種種委屈,於是產生了殺機。
她將安眠藥放在了陳明志的水杯中,在陳明志熟睡後用領帶勒死了他。
在殺死陳明志后,她用手術刀將陳明志分屍,碎肉衝進了下水道,骨骼放進了行李箱藏入了床底。
翟小秋很聰明,她分幾天時間轉移了自己的物品,並且用消毒水給整個屋子做了消毒處理
如果那些碎肉沒有堵塞鄰居的下水道,她的罪行很可能不會很快被揭露。
但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翟小秋最後還是為她的衝動行為付出了代價,等待她的將是永遠的悔恨與冰冷的鐵窗。
因為翟小秋案順利破獲,刑警隊得到了上面的嘉獎,劉局一高興,就放了大家三天假期。
不過刑警隊的假期永遠都是未知數,有時候這個休假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言卿剛完成了一起回訪案件的屍檢報告,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手頭上還有其它工作,於是就按了免提。
“卿卿啊,又在忙案子?”
“剛做完一個上訪的案子,還有一個醫療鑒定。”言卿整理着手中的資料,又看了下表,“二嬸,你今天沒去跳廣場舞嗎?”
“今天天不好,跳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怕下雨。”二嬸笑着說:“我跟你說啊,剛才我在廣場上遇到了我多年前的老同學,我這個老同學嫁了一個有錢人,現在生活的可富足了。”
言卿知道這不是重點,因為二嬸從來不是貪慕虛榮的人。
二叔雖然是副局,但是賺得工資並不多,比起那些有錢人簡直不夠看,但是二嬸跟着他,從來沒有一句怨言。
果然,二嬸說了幾句之後就開始切入正題,“我這個老同學的兒子是個律師,剛從國外回來,回來后就跟人合夥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現在是合伙人之一。老同學還給我看了照片,小夥子長得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青年才俊……”
言卿早就習慣了二嬸的套路,對於這種推薦,她都是左耳聽右耳冒。
“我跟老同學說好了,明天是周末,你們見一面。”
言卿愁眉苦臉的撒嬌,“二嬸,我現在不想相親,整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樣。”
“不就是怕你嫁不出去嗎?馬上二十七了,還沒個對象,你說急不急死人,現在還能挑一挑,等到三十歲以後,只有別人挑你的份……。”
二嬸的“剩女”理論又開始劈頭蓋臉的砸下來,言卿知道她不去,二嬸是不會停的。
於是只能做出一個求饒的手勢:“好好好,我去。”
二嬸的語氣立刻緩和了,聲音也開始愉悅:“這就對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言卿:“……”。
這是什麼血腥的比喻。
“對方叫沈良,我給你們約在那個玫瑰西餐廳,你上次去過的,照片我發給你了,你可別認錯人。好,就這樣,我等你好消息。”
言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確長得還不錯,卻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比起時隊差遠了!
言卿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而被她嘀咕的人此時正好走到門口,他本來打算跟她要點資料,看到她在打電話便沒有打擾,沒想到卻聽到了以上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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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誰來給我抱着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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