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他的氣息揮之不去
時又霆喉間聳動,眸低的暗色幾乎可以凝為實物,池阮被他盯的目光無處安放。
他輕啟薄唇:“小池,不要嘴硬。”
池阮心口一窒,臉色瞬間白了白。
小池……
這個稱呼,時又霆曾經說過,是他的專屬,任何人都不能叫的稱呼,那段被她都要遺忘的時光,像倒帶重放,不停的在她腦海閃過。
池阮心跳加速,整個人都要炸了,可雙手被他鉗制着舉着頭頂,只能雙腳亂蹬的表示反抗。
“時又霆,讓我走……”
“你覺得你這個樣子,能走得了?”時又霆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
“你放開我,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池阮拚命地掙扎,時又霆的眸子越發晦澀。
“別這樣……”池阮的眼神中滿是驚恐。
就在時又霆俯下身子的時候,池阮一腳踹在了他腰下的某個部位。
時又霆吃痛,弓起了身子。
池阮頂着一臉的緋紅倉皇而逃的離開時又霆的辦公室,在電梯裏,她不停的整理着自己亂糟糟衣服,拿出卸妝紙不停地擦着嘴唇。
都是那句“小池”
讓她丟了防備,險些被他攻了最後的防線。
池阮看了看小小化妝鏡里的自己,努力將湧上來那種感覺壓制了下去。
同樣的錯誤,她絕不能再犯,她不能再對不起那個曾經被傷到每晚做噩夢的自己!
他們只是合作上的關係,和他見面純粹是工作需要。
池阮剛回到辦公室,傑森就跟走進來了。
“stacey,這是《一代靈后》的開機晚宴邀請”傑森放下帖子,卻不見池阮回應,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問:“嗨嘍,嗨嘍,怎麼從DAT回來像丟了魂一樣?”
池阮淡淡的開口:“美術監製,怎麼成了時又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傑森一怔,隨即大笑,說:“stacey你老是說話大喘氣,老是讓我以為出了什麼問題了,時總裁監製這麼受眷顧的事,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機會,帥氣多金的合作人,總比油膩膩的大叔好一百倍吧!”
池阮低眸,頭有點發疼,傑森說的沒毛病,如果不是她和時又霆有那種過往,她估計也會很樂意監製人是時又霆。
“傑森,可以商量個事不?《一代靈后》的劇本我不太喜歡,換別人來接這案子好了。”
傑森臉上的笑容不見:“stacey,這事行不通,你怕是硬着頭皮也得畫了,因為你是時總指定的畫師。”
“What,指定?”
對池阮的不敢相信,傑森的八卦之心被燃起,問:“stacey,你……和時總是不是什麼舊相好什麼的啊?他怎麼對你……好像很不同啊!”
池阮一臉正色,道:“傑森,你想太多了,時總那麼冷板的人,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
“那好吧,我就是隨口一問,私事我不干涉,記得後天的晚宴可一定要去參加啊!”
傑森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池阮一個人在座椅上發獃。
又是時又霆,他到底想幹什麼?想要看到自己對他神魂顛倒,再玩自己一次?
池阮回到公寓,停了車,拖着疲憊的身軀往家裏走。
才到公寓樓下,就見一個人影朝她走來。
“阮阮!”
這道熟悉的聲音,像隔着千山萬水一般久遠,卻又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待池阮看清那張熟悉的臉后,本來疲乏的身子一震,片刻恍惚后,裴宸已經抱着一大捧花走到了她面前。
“阮阮,送給你。”
池阮接過點綴着滿天星和沁香撲鼻的百合,所有的不快都在看到裴宸,全都被興奮代替。
“哈哈,你還記得我喜歡百合呢!而且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不是……”
池阮一連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宸拉進了懷裏,力道溫柔,好像是怕弄疼了她。
“阮阮,我很想你。”
池阮唇角的弧度微彎,“你怎麼這麼肉麻!”
裴宸撫着她的軟軟的髮絲,心疼的說:“見到你,這些話就不由自主地說出口了。”
她低頭淺笑:“裴宸,你怎麼現在這麼會說話,是不是偷偷交了女朋友?”
“阮阮,其實……”裴宸剛想說,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等你。
池阮見他臉色不好,立馬打斷了。
“裴宸,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說,我們先回家吧。”
不遠處的被樹木擋住的阿斯頓豪車裏,時又霆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眼底的寒意深重。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着從後座伸過來頭的嘯天的耳朵。
“去,把那個人趕走,她就可以重新回來陪你了。”
嘯天汪汪了幾句,表示明白時又霆的指令,已經蓄勢待發,爪子撓着車門。
車門開啟,嘯天的長腿很快就竄到了裴宸的身後,縱身一躍就往他的背上撲去。
池阮看到不遠處竄出來一個龐大的身影,連忙拉着裴宸閃到了一邊。
嘯天撲了空,憤怒的又做出一個進攻的姿勢,池阮連忙上前蹲下身子安撫嘯天的怒氣。
“嘯天,別鬧,你這樣會傷害到別人的。”
嘯天看到池阮為了一個陌生人,呵責自己,叫得更厲害了,齜牙咧嘴地看着裴宸,就像他侵犯了自己的領地一樣。
池阮無奈只好蹲下了身子,撫摸着嘯天的腦袋。
嘯天一開始還嗚嗚地叫,沒過多久就開始享受池阮的按摩,趴在地上乖巧的任她撫摸,還不住的往池阮身上蹭。
受到冷落的裴宸很不服氣,看地上那個撒嬌求抱抱的大狗,覺得很是討厭。
“這麼大的狗,養這狗的人不牽着,就這樣讓到處亂竄,也太沒公民原則了點。”
嘯天現在正是脫毛期,隨着它不停的在池阮腳邊蹭着,狗毛飛的哪都是。
裴宸鼻炎嚴重,治療完才是恢復期,一下被這狗毛鬧的犯了老毛病,鼻子癢到不行,不停的打起了噴嚏。
“……”池阮一時間被這場景搞的有點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
嘯天高興的滿地打滾,搖着歡快的狗尾巴,對着不遠處樹木犬了兩聲,表示勝利。
時又霆看了片刻,薄唇微勾,啟動車子從另一處的過道繞走離開。
裴宸連忙打了幾個噴嚏,鼻子都紅了。
“裴宸,你怎麼打噴嚏這麼嚴重,難道是過敏?”池阮蹙了蹙眉頭,狐疑地說道。
“阿嚏,我……沒事。”說完是,裴宸又打了一個噴嚏。
這下整張臉都通紅起來。
“裴宸,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池阮緊張地說道。
他看了看池阮,又看了看身邊的大狗,心裏暗恨這條大狗誤事,鼻子又癢得不行,只能和池阮告別,改天再約。
和裴宸告別,池阮看着腳下不停對她搖尾巴的大狗,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時又霆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大概有十幾分鐘,還是沒人接聽。
緊接着她發了一條微信給時又霆,和電話一樣,沒有人回復。
時又霆,你又在搞什麼鬼?
等了大概,又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他的身影。
無奈之下,池阮只能將大狗帶回家,着手開始給嘯天煮肉吃。
嘯天高興的歡快的在屋裏轉着圈,池阮將大狗抱在懷中,懷中的大狗軟綿綿的,皮毛十分光滑,抱着十分舒服。
池阮自從三年之後,還是第一次像以前一樣和嘯天在一起,她摸着嘯天的腦袋,思緒情不自禁的回到了三年前,她在皖院的日子。
那時候她還是滿心歡喜,等待着時又霆寵愛的時太太,而現在她已經和他形如陌路。
嘯天可能是玩的累了,吃完肉后,趴在地毯上直接睡著了。
池阮將它放在沙發邊,自己拿出洗漱的用品,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池阮洗了澡,便開始和遠在太平洋那端的林曼純接通了視頻。
說了會家常,林曼純就開始旁敲左擊的問她身邊有沒有出現異性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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