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像吃定她一樣。
手機又一次在包里玩了命的震動,池阮不得不去從包里拿出。
來電是張言,池阮直接長按解鎖鍵,關了機。
都不用去想,肯定又是開機晚宴的事。
裴宸見她好像有點焦躁的樣子,給她倒了杯水。
“池阮,你把我當成白月光,我很高興,不過我在我心裏,更希望你做我的紅玫瑰,阮阮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吧。”
裴宸從很小的時候,就對池阮表白過許多次,池阮拒絕過無數次,對他的鍥而不捨,池阮卻沒有哪一次像現在一樣驚慌失措。
她對着這樣認真的裴宸,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
“裴宸,你不是一直都在照顧我。”池阮尷尬地說道。
“是呀是,阮阮,我一直在照顧你。”裴宸知道她是不想接受自己,轉移話題道。
兩個人之後沒有在對話,原本可口的飯菜,吃在池阮的口中卻味如嚼蠟。
晚餐結束,裴宸將池阮送回。
和裴宸告別後,她一轉身就看到,從棕色阿斯頓車下來的一人一狗。
隔着還有點距離,池阮就能感覺到,他氣勢洶洶的怒氣。
男人的樣子,像是捉姦一般,池阮的心緊了一下,竟有點微微發虛。
池阮背挺了挺,她是單身,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好心虛的。
“你怎麼又跑我這來了?”
池阮的語氣疏離,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她努力讓自己站的更直一些,這樣只到他肩膀處的她,不至於太過落下風。
時又霆站在她面前俯身着她,雙眸一眯,臉上的怒和冷如此重,被盯着的池阮,覺得心裏有點發憷,極力掩飾的吞了吞唾沫。
她有時候也很迷茫,自己到底是愛這個男人,還是怕這個男人。
時又霆嗤笑,“怎麼,我打擾你的約會了?”
“時又霆,還要我提醒你多少次?我們離婚了!我和誰約會,都跟你沒有關係!”
“你滾開!”
池阮歇斯底的朝他大吼。
“再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時又霆眼神像是看到獵物的豹子,閃着危險嗜血的光芒。
池阮被她壓的緊緊的都要喘不過氣,眼睛裏滿是憤怒和委屈的光,眉毛一挑,開口字字誅心,“真是可笑,你是失憶了嗎,忘了你怎麼逼着我離婚的嗎?
我在你心裏,還沒你養的狗的位置高!愛了你那麼多年,瞎子都能看出來,難道你時又霆一點都感覺不到?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又為我做過什麼?你說啊!你說啊!你現在來裝什麼情聖?誰稀罕?
算我求你,離我遠點吧,好不好……”
幾年來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的話,她今天全都吼了出來,她渾身顫抖的嚇人,不停的搖着頭,聲音嘶啞到無聲,貼着牆面滑坐在地上,抱着雙腿哭的像個孩子。
時又霆喉間一緊,想將她抱在懷裏安慰,可伸出的手僵了僵,還是收回了手。
他心中明明有幾分疼痛,說出的話卻毫不憐惜。
“我明晚還要參加一個商業晚宴,你要是還想繼續好好在比利提工作的話,明天乖乖的當我的女伴。”
又是要挾,他為什麼總是不管她答不答應,就給她安排事情,好像吃定她一樣。
“時又霆,我到底在你的心裏算是什麼,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還是一個隨時可以幫你解決任何麻煩的便利貼?”
她眼眶紅紅的,眼下掛着淚珠,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憐惜。
時又霆喉結滾動,想說什麼,又想到她今天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臉又陰沉了下來。
“池阮,這不就是你回國想要的東西。怎麼口是心非?還是另結新歡?”時又霆冷冷質問着她,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帶着透徹心扉的涼意。
“時又霆,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那個愛你的池阮,我們已經結束了,早在我簽下離婚協議書時,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池阮對上他的目光,沒有半分的後退,滿眼的倔強,只是那眼神中再也不見她當初的愛意。
時又霆最後鬆開了她,站在遠處,看着池阮削瘦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瘦了?
……
池阮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家裏。
拿起吧枱上的龍舌蘭,猛灌了幾口。
她很少喝酒,家裏的紅酒幾乎都是裝飾點綴用的,可她心口的絞痛的難受,能想到的唯一解決辦法就是酒精。
幾口下肚,酒的後勁上頭,池阮已經分辨不清眼前的形狀,一頭載進一個軟軟的棉物里,記憶翻滾,眼淚奪眶而出。
她淚水不斷地往外溢出來,難過的都要死掉。
記得那年時又霆被送去軍校,那裏封閉式管理制度,要進去三年才能回來,家人除了打電話問候,連東西都不能寄過去,那時候池阮捨不得又霆哥哥,哭的死去活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用了一遍,卻也沒能讓池錦之改變主意,還是把時又霆送了過去。
那時候的離別對她來說,雖然難過,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痛心徹肺。
為什麼自己還會為他心痛,不是說好了,再也不會因為他傷心。
時又霆,我早晚會忘記你,等談論起來,沒有半點的
龍舌蘭的後勁太大,池阮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到了晚上九點還沒醒來。
放在包里的手機,從昨天關機就沒開過。
外面的門鈴聲響的像催命一般。
“池阮,你到底在裏面幹嘛?”
池阮從沙發里抬起頭,揉揉睜不開的眼睛,磨蹭蹭的去開了門。
她身上的酒香還很濃郁,像個行走的龍舌蘭酒瓶。
門開以後,時又霆鼻尖敏感的聞到了酒氣,臉上的寒意更重,這女人真是本事見長,居然敢連續兩次的喝成酒鬼!
池阮整個身子還在晃晃悠悠的,看着眼前的時又霆一會分成三個,一會分成兩個。
還在她努力的想要看清的時候,時又霆一隻手環過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從她的腿下面穿過,一用力把她抱了起來。
時又霆像拋枕頭一樣,把她扔在了床上。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過分,敢放他兩次鴿子,還喝成爛醉,簡直不可饒恕。
池阮已經分辨出是他,朝着他旁邊的方向勾勾手指,笑的妖嬈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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