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小樣的,還抓不住你?

第86章 小樣的,還抓不住你?

嚴吾射伸手在她頭上重重一拍,喝斥道:“又說什麼大實話!謙虛點會死人?”

賀蘭雪吐吐舌尖,挽了他胳膊道:“大叔大叔,我厲害不好嗎?”

楊九林臉上帶着寵溺:“阿雪需要謙虛嗎?她只需要注意安全,別太冒失就好。說吧,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賀蘭雪鬆開嚴吾射,收起了臉上的得意,幽幽道:“我又不是神仙,大哥,你能不能問我殺了多少人?”

屋內諸人均是一愣,楊九林拍桌子的心都有了,這妹妹能靠譜點不,屋中一片寂靜。楊九林忽然笑了出來,道:“其實我也沒發現,所以才問你。”

李銅錘撓頭道:“只顧打仗了,哪裏還注意這些。大當家的下手向來重,你讓她在打架的時候去留意這些,我覺得難。”

元加星也苦着臉:“他們又不說咱們中原話,聽不懂啊!”

楊子儀沉思着,忽然開口道:“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你們也累了一晚上,都快去歇着,睡一覺腦子就清明了,咱們明早再議。”

賀蘭雪抬胳膊聞了聞身上的血腥味,不住的搖頭皺眉道:“你們慢慢想,我要睡覺去了,這一身的血腥,不知道的以為我殺了多少人呢。”

楊九林無語:“妹子,你覺得你殺的人少嗎?”

賀蘭雪叫喚的歡,人卻並沒有去睡覺,令人抬了水,在屋內細細的清洗身上的血漬。在院子裏就能聽到賀蘭雪和潤茶在嘟囔道,這一身的味道,要泡多久才能消除啊!一邊還讓人明天一早去把盔甲擦洗乾淨,上面可真真的沾滿了鮮血。

屋內,賀蘭雪早就洗完了,令溫杯和潤茶在屋裏做出一副她還在沐浴的樣子,她自己則換了夜行衣,用黑布蒙了面,從窗戶跳了出去。

都督府最高的所在就是校場那邊的接天閣,原本是用來觀看校場中軍士操練的,居高臨下,視線甚好,賀蘭雪觀察了幾天,只有這個地方能看到整個都督府的動靜,當下小心的避開眾人,悄悄躍上了屋頂。

冬日的寒風凜冽,風聲中,一個身影悄然閃過,消失在都督府後院的月亮門邊上。賀蘭雪微怔,消失了……這裏難道有密道?暗門?她不敢大意,等了一會見那邊有什麼動靜,便悄悄跳下接天閣,落下那人消失的地方,這不過是個尋常的月亮門,圍牆上是斑駁的樹影,一塊太湖石靜立在一邊,這是密道機關所在嗎?

她靜靜的坐在一邊,大樹的陰影將她遮擋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太湖石發出輕微的響動,慢慢轉了開來,賀蘭雪瞪大眼睛,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這石頭在旋轉啊!只見從裏面出來一個黑衣人,同樣臉上蒙了黑布,這人頭先伸出后,小心的四下張望,並沒有發現樹影下的賀蘭雪,他將身一縱,跳了出來,然後在太湖石上按了一下,那大石又慢慢恢復了原來的位置。

賀蘭雪眼神微眯,果然有人還是不怕死,以為這些人都是傻的嗎?自己和楊九林做戲難道看不出來嗎?還是以為今天剛打了勝仗,大家就不會留意這些?這是誰派來的逗逼啊!

這人舉步向外走去,剛走出一步,身子一麻,已經動彈不得。身後一個女子悄聲道:“我說你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你太聰明呢?”

黑布面巾下,這人臉色蒼白,這丫頭是怎麼發現問題!

都督府的書房裏,楊子儀父子和楊九林、嚴吾射正在等着賀蘭雪的消息,舞墨和沁香在門外看到賀蘭雪夾着一個黑衣人過來,忙推開房門。

賀蘭雪將這人扔到地上,楊成林一把扯下這人臉上的面巾,露出來這人真面目來,除了賀蘭雪,這四人吃了一驚,賀蘭雪不認得,他們可是熟悉的,這人是軍中千總,名叫馬彪,一向驍勇,立了不少功勞,往日低調,極少露面,所以賀蘭雪並不認得。可是賀蘭雪是怎麼發現問題的呢?

馬彪穴道被點,動彈不得,只在那裏一言不發。

楊子儀嘆氣,這人是楊家軍治下的人,這說明楊家軍中被人收買的不是一個半個啊!一個千總都能投敵,誰知道還有沒有別人!

楊成林在賀蘭雪身邊小聲問道:“妹子,你到底是怎麼發現不對的?”

賀蘭雪輕聲回答:“我會說北狄話……晚上打仗時,我聽到有人說王爺快撤,這是楊小侯設下的圈套。”

馬彪身子不能動彈,眼神中卻充滿了驚慌,她居然會說北狄話!

眾人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賀蘭雪又道:“我聽得那說話的人口音略帶咱們大晉口音,猜想是咱們軍中的人藉機向他們傳遞消息的。昨晚我和九林哥在外面守了一晚上都沒發現異常,九林哥便猜想城中有通往外面的密道,所以我們又分頭行動來個瓮中捉鱉。”

楊九林沖馬彪揚揚下頜道:“聽明白了?”

馬彪垂下眼皮,耳邊是楊九林那一慣溫和的聲音:“昨晚我和阿雪就佈置好了,她這個性子,讓她在這守城,怎麼可能?當然是有大用的,就你的這點微末功夫,想在她眼皮子下面搗鬼可有點難。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出來你背後之人,我就放你一條生路,給你抹平身份,讓你遠走高飛。”

馬彪眼中突現一抹生機,轉眼又消失,顯然是放棄了。賀蘭雪伸手捏開他的嘴,拔下頭上的發簪,從他嘴裏挑出來一枚毒丸,然後解開他穴道,道:“說吧,難得楊小侯肯給你活命的機會,別浪費了。”

馬彪深吸一口氣,緩緩跪在了地上,向楊子儀道:“楊將軍,馬彪對不住將軍,馬某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些年楊將軍待馬某不薄,馬某也想為國盡忠,揚咱們楊家軍的威名,可是……馬某身家性命俱押在於此,請恕馬某……”

幾人默然,他這是無論怎樣都是一死啊!

嚴吾射沉聲道:“你當年是謝家軍的舊部吧,你與當年那事有多少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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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搞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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