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再等兩年
秦怡一邊美滋滋的吃着東西,一邊驕傲的說道。
“老公,今天我才發現其實我還是挺有氣勢的,終於可以保護你一次了。”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周勛看着她,語氣夾雜着苦澀之意。
秦怡愣了下,隨後放下手中的食物。
“別說這樣的話,事情也是因我而起。一切……都會過去的。”
可她越是這樣說,周勛的心越是被深深刺痛着。
“是我不好,本來你是純潔無暇的白紙,我應該小心翼翼維護着,不讓你沾染一絲塵世間的煩憂。但走到現在,還是因為我的疏忽,讓深陷泥濘中。”
“我並不喜歡你可以獨當一面的樣子。我只希望你的生活里沒有憂愁,永遠的天真快樂。小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沒有選擇和我在一起,你可能會有另一番生活。”
秦怡走過去,直接坐在了他的懷裏,小小的眉頭緊促在一起。
“不許你說這種話,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也不會選擇別人,所以沒有如果。”
“好,那我以後也不說了。”
……
這件事的確對周氏集團造成了不小的負面影響,但是因為秦怡出面提供了強而有力的證據,而警方那邊也做出了證實與周勛無關。周氏集團的也陰差陽錯的做了一次不錯的宣傳,股價接連漲停。
經過調查,他們得知着這一切都是菲歐娜在背後搞鬼。
就連極端組織出現,也是她有意為之的。
知道這些,秦怡渾身都在冰冷顫抖。
原來,菲歐娜菜是殺害她女兒的兇手。
關於極端組織,她知道有一部分是掌握在基拉手中,那件事是否與他有關。
此時的秦怡已經無比憤怒,想法十分極端。
她直接撥通了基拉的電話,質問了這件事。
聞言,基拉語氣低沉,道:“我說與我無關,你會相信嗎?”
“不信。”
“為什麼?”
“你的身份和態度都是飄忽不定的,你到底想要對付誰?在做什麼?你自己弄清楚了嗎?我感謝你曾經三番五次的救我,但那日皇室和極端組織對戰,你會不知道?你覺得我該如何相信你?”
面對秦怡的厲聲質問,基拉沉默了一會兒,開腔道:“對不起,我沒辦法騙你。我的確參與了,我的目的只是激化皇室和周勛間的矛盾,無意傷你,卻不想還是害了你的孩子……”
秦怡無比震驚,緊咬着牙關,一字一句道:“好……以後我們之間再無任何情分,你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
說完便掛了電話,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終究是自己識人不清,所以才錯付信任,以至於如初了這麼大的代價。
整個家族都因為失去一個孩子而沉浸在悲傷中。
年關將至,秦怡不得不振作起來精神,準備去老宅過年。
周老爺子還沉浸在悲傷中,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重孫女就這樣沒有了,一直沉浸在悲傷中。要是自己再無法釋懷,老爺子又該如何是好呢?
她專門帶着軒軒一起去了老宅,周老爺子雖然逗孩子的時侯,滿臉笑容。
但是獨自一個人的時侯,卻連連嘆氣,看得出來老爺子還是很失落的。
她原本想要儘快懷孕,但是三年兩次剖腹產,實在是有些傷身了。醫生建議她再等兩年。
她生孩子落下的病根,時不時總是腰部酸痛,雙腿無力,癥狀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
就憑這些,周勛也根本不可能這麼早要孩子。
這個年的氣氛有些沉重。
初二的時侯,周勛和秦怡又先去看了張曼和魏柏涵。
魏柏涵現在忙的很,每天有無數的事情需要他處理,就連過年都沒有鬆懈過來。
張曼因為失去丈夫,一時間整個人的精神斗垮了。
秦怡陪着她說了會兒話,並沒有繼續多呆,而是去了醫院。
陸鳳蘭也趕了過來,三個人陪着陸鳳月過年。
只是如今的陸鳳月一天內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昏睡中度過的,偶爾醒來的時侯,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甚至已經出現了記憶錯亂的現象。
陸鳳蘭看着唯一的姐姐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不禁聲音哽咽道:“你媽媽現在的身體恐怕已經是快要到極限了,就算醒着的時侯也迷迷糊糊的。”
聞言,秦怡咬了咬嘴唇,喉嚨滾動着,用手輕撫着母親那滿是溝壑的臉。
“媽……是我……對不起您!沒有把您照顧好,我明明說過要治好您的病的。”
牽起母親的手,緊緊的握着,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陸鳳月像是感應到了,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着床邊的女兒,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
“小怡……你來了……”
她的聲音如此沙啞,卻還是透着見到女兒的喜悅。
“媽……我來了!您好點了嗎?”
陸鳳蘭點點頭,努力讓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好多了。”
可隨後卻緊緊蹙眉,很是擔憂的說:“小怡,你的身體怎麼樣了?之前我看電視報道了,說孩子已經……你千萬不能太難過了,不要把任何事情的都怪罪在自己的頭上。你和阿勛還年輕,以後會再有孩子的,明白嗎?”
聽到這話的時侯,秦怡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戳着。
母親已經快走到油盡燈枯的時侯了,卻還是只顧着關心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我知道。媽,對不起,是我讓您擔心了。”
越是到這個時候,越是不應該說些什麼。
周勛俯下身子,摟過秦怡的肩膀,對岳母恭敬地說道:“媽,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怡的。”
聞言,陸鳳月的眼角有些濕潤了,略略點頭。
只是說了句:“有你在,媽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隨後緩緩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這樣的情況早就已經是常事了。
秦怡眼淚不住的落下,還是陸鳳蘭開口勸慰道:“小怡,別太難過了,其實我們都應該知道她的病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或許對她來說,這樣的結果未嘗不是一種解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