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談心
“聯邦和蟲人的戰爭進入膠着了，雙方都低估了彼此的決心，加上蟲人和人類當中種族主義暴漲，聽說現在夾在麒麟星域和南十字座星域之間的仙后座已經打成一片火海，看來人類和蟲人之間的戰爭不會以和平的方式結束，哼哼，打來打去，倒霉的還不是那些活在各個星球上普通的老百姓，那些坐在指揮艙中的人就算髮生種族大屠殺也不會傷到他們一根毫毛。”
雲沃給紅月倒了一杯酒，遞到她面前，“這是我調的酒，在亞武星當酒吧服務生時學到的技能。”
他自己也抿了一口，然後靠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笑道。
“聯邦的人太容易被鼓動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那些政客說幾句種族主義的話就讓他們憤怒地去遊行，勢要用反物質湮滅彈將南十字座都炸毀了才好，而聯邦本身內部的社會問題卻沒人去管了，有那麼多錢用來戰爭何不多往廢棄星的孤兒院裏多投入一點兒，有那麼多精力和那些政客們你來我往相互攻擊，何不多考慮考慮怎麼解決這些社會問題。”
紅月抿嘴一笑，和他碰了一下杯子。
“聯邦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人類的利益，不想讓蟲人侵佔了自己生存的空間罷了，每個種族都是在億萬年的進化中戰勝了母星的其他生物而進化來的，在他們骨子裏存在的就是侵佔和毀滅其他物種，如果人類不強勢，那麼蟲人就會佔有人類的晶礦，資源，星球，像天佑之戰一樣。”
雲沃搖搖頭，“不一樣的，天佑之戰是人類的獨立之戰，不戰爭的話就會淪為夷越人的奴隸，而這次戰爭卻不一樣，宇宙相當大，在聯邦的版圖裏也有太多的星球沒有經過開發和探索，可以說這場蟲人挑起的戰爭完全就是為了分裂和獨立，是蟲人內部的種族主義在作祟罷了，他們不能正視曾經被人類擊敗的歷史，而且就星際發展史而言，蟲人是比其他任何智慧種族都熱衷於戰爭和毀滅的族群。”
紅月笑了笑，“你不會就想和我說這些吧，我可是想了好多話要和你說的。”
“哦---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可以一起說一些嚴肅無趣事情的人，所以和你聊聊罷了，而且我覺得我們之間不需要用太多的時間來話別愁，念相思，你是個很強勢而且理智的女人，不是莉莉絲和小嵐那種粘人的女人呀。”
“哈，你還真肯定，可是你不知道女人是用來哄的嗎？而且女人的心思你永遠別猜，我在別人面前是一個樣子，在你面前卻是另一個樣子，我不管，我生氣了，人家好心來找你說話，你卻扯了一大堆戰事什麼的-----”她撅起嘴看着雲沃，眼睛一眨一眨，樣子執着的有些可愛。
雲沃就微笑着和他對視，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兒，紅月最先忍不住笑了，捏住了雲沃的鼻子。
“你這人真是討厭，好像女人永遠也不能騙到你，耍到你，是不是你曾經被女人泡過----”
雲沃惆悵地一嘆，不由挨着紅月往她身上擠了擠。
感受到她的體溫，這才微微一笑，“被女人泡了到不至於，只是從小在廢棄星長大，當了二十幾年的屌絲，遇到的，看到的事情也多了，向你們這樣的人每天面對這上等社會的人和物，你們的生活方式和思考方式是和我們不一樣的。”
“在你們的世界裏，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結果就是花點兒心思去追，最多是有幾個競爭對手，就算失敗了也不算什麼，而對於那些下層社會的人而言，女人的世界充滿危險和壓力，比如當一個屌絲愛上一個漂亮的女人，他會擔心自己能不能得到她的青睞，自己會不會做備胎，當女神終於和自己牽手后，又會擔憂會不會有一個有錢人出現將女人搶走，會不會因為某個有財勢的中年人而喜當爹，這些任何一種情況不僅僅是失去一個女人那麼簡單。”雲沃喝了口酒，發現紅月在認真地看着她。
他繼續說道，“一旦這些情況任何一種發生，都會對男人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和打擊，富二代高富帥們戀愛失敗不過是重新找個女人，屌絲戀愛失敗則是伴隨着一系列的恥辱，比如‘無能’‘窮丑’‘傻瓜’等等-----看的多了，心中的戒心就多了。”
“在街上哪個漂亮女人看你一眼，並不是代表她對你有興趣，被你的風度感染，極有可能她正和哪個閨蜜打賭看看幾分鐘能騙到那個傻蛋，就像有美女有時故意和你同桌吃飯喝酒，並不是她看上了你，而是她也許正在玩某種遊戲，心中把你當成一個自作多情的窮*比，這種事情我又不是沒有遇過。”
“那你是怎麼做的？痛罵了她一邊？”紅月很有興趣地樣子，大眼睛閃爍不停，抓住了他的胳膊，身子不由依偎上去。
“我殺了她。”雲沃淡淡說道，“那時我還在太安星當一個小混混，那個女人和一個當地的街道大姐打賭說多久能夠釣上我，玩弄完后再拋棄，你知道我一直是個有些自卑內向的人，遇到漂亮女人容易臉紅，她們就以為我是個小白正太，結果我當場就殺了那個女的，後來被街道上的人追殺了兩個月。”
紅月聽得眼中晶瑩閃閃，神情有些痴迷，有些迷離，有些悵然，最後長長呼出一口氣，呵呵一笑，“雲沃，為什麼每次聽你說話都不覺的煩？”
“因為我總說一些歪理吧，而且我這個人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別人不感興趣的話題我立刻就會閉嘴的，自討無趣我覺得是最恥辱的事情。”
“那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和那些女人一樣玩弄你的感情呢？或許我這也是和大姐一起開的玩笑打的一個賭，故意裝作對你有好感，然後在耍你一下呢。”
雲沃微笑說道，“那樣的話我就再多一次教訓罷了，我之所以這麼多年受過不少白眼卻一點怨氣也沒有，主要是因為我有小嵐，現在還有莉莉絲，我知道她們永遠都會站在我這邊，就像一個退路，當我不能繼續向前，我就能往後退去。”
紅月摟住了他，“以後你的退路又多了一條。”
她忽然有些黯然，“你知道我的過去吧。”
“知道一點兒。在蟲人那裏當間諜的事情嗎？”
紅月搖搖頭，“是在那之前，我一直對人類都沒有歸屬感你是知道的，就像你一樣，聯邦沒有給你愉快的記憶，你也就沒有為聯邦貢獻維護利益的念頭，在為蟲人工作前，我和家族在一個普通的星球上生活，後來遇到一夥兒海盜，我被幾十個海盜輪*奸了。”
她語氣極為平淡，但眼神卻充滿怨毒憤恨和驚恐。
忽然一笑，“我想對你說的話就是那最後一句，你沒有一點兒想法嗎？”
“你希望我有什麼想法？”
“你難道不厭惡嗎？不憎惡嗎？不覺的我很臟嗎？”她的聲音忽然高了起來，眼神凌厲地看着他。
“要是我說會你會怎麼做？”
“我會殺了你，然後自殺。”
雲沃哈哈笑了起來，“好了，別哭了，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她的全部，包括她的過去。”他雙手握住紅月顫抖的手，溫聲說道，“我要怎麼說才能讓你相信呢？我從來不喜歡傷害喜歡我的女孩子。”
他看着紅月冰冷的臉蛋。微笑道，“這樣吧，嗯----我想親你。”
紅月閉上眼睛撅起嘴。
五分鐘后，紅月喘着粗氣，“你的吻技怎麼這麼差呀，差點兒憋死我。”
雲沃撓撓頭，“第一次，難免生疏，心情好一點兒了嗎？”
“我餓了，去吃些東西吧。”
“好，我帶你去。”紅月主動拉起雲沃的手，抱着他的胳膊，就像一個妻子一樣，臉上終於忍不住笑容花朵一樣綻放開了。
“你不是想要藉著吃飯的機會將我介紹給那麼大商人和頭目吧。”
“怎麼？你不願意嗎？”紅月皺眉問道。
“不願意。”
“不願意也不行，這事聽我的。我可不會像莉莉絲那樣什麼都對你百依百順，除了生幾個孩子----”
“你扯的太遠了---我覺得我們還是談談聯邦和蟲人的戰事比較和諧友好。”
“不許，今晚放假，我們聊聊私人問題，而且難道你那個妹妹不在你身邊當電燈泡，她喜歡你是不是？”紅月微笑問道，眼神神秘挪揄地看着雲沃，雲沃也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只是說道。
“我們一起長大，可以說是我養大她的，她當然對我親了，同樣的要是哪個別的男人出現在她身邊我也忍不了，一定會殺了他，可是我身邊有別的女人小嵐除了會發發脾氣外，從沒有真正做出什麼事，說起來男人有時候真的挺不是人的。”
“她和我一直也不是真正的兄妹關係，就那個將我養大的姐姐一樣，我和你說過在太安星孤兒院時我們那裏的規矩，那個帶大我的姐姐要不是因為一個混蛋死了，現在我一定會娶她的，想必小嵐也想要嫁給我，我猜我們孤兒院這樣做的安排就是為了減輕院裏撫養負擔並且解決一部分婚嫁問題，說起來老院長真是老謀深算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