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審鬼

葉凌飛早就發現，在這個世界，凡有自己存在過的夢境，生活在周圍的大多數人特別容易被自己的夢境力量所影響。

【尤其是我說出真名的時候】

這一次，又證實了這一點。

【這是為什麼，我到底有什麼特殊的】他記下來這一點。

【遲早我會發現】他自信的想。

“夢錢吶！你們小時候就認識？”燕信也被這轉折驚疑到。

“那麼葉飛，你可敢跟我回去總政，接受審查？”

燕信當然沒有忘記自己剛剛的提問，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彷彿沒有聽見他說的名字，燕信仍然叫他葉飛。

奇特的是，燕信並沒有被完全蒙蔽，他可不相信葉凌飛的話，畢竟他從未聽趙夢錢說起這個人。

葉凌飛當然可以在這裏用夢境力量影響燕信，但是出於某種考量，他暫時沒有。

【某些事情，你懷疑我，我才能證實】

“當然。”葉凌飛定位了總政附近的夢境空間，把三個人一起傳送過去了。

“接下來，有請燕總政帶我們一程了。”葉凌飛向燕信微笑。

燕信一下將兩人帶到了訊問室，這裏的夢境空間，是與那個白色空間如出一轍的夢境空間，但是，這個邊界明顯要大。

【顯然這個才是主體，那個是分割的】葉凌飛想。

“怎麼？總政大人，準備帶我來二次經歷滾筒洗衣機？”他看着燕信，居然開始笑。

夢境紀念沒有滾筒洗衣機這一項服務，但是零星的線索有提到它。

“有幸我們可以一起，去冰星洲的56號空間體驗一下。”

燕信也很無奈，這個小子的夢境空間好用是好用，但是模式大都借鑒56號空間，愛好去那裏參觀的人對這個都不稀奇了。

只能說，得虧那個夢境空間對近日星洲的人特別不友好。

“好了，葉飛，你可知道元興的消息？”燕信再次問到，他看起來有一點急切。

葉凌飛避開他的問題。

說：“總政大人，目前不是那些鬼更重要一些嗎？”

聽了葉凌飛的話，燕信的心裏沉重下來，但是他收好了自己沉重的心。

【小高那孩子應該聽見了吧？】

元興是他外孫，早就想去白色夢境空間看看，但是一直沒有時間，這次就想好好玩玩。誰知道那個夢境空間的時間流速突然改變了。

【我本想不他捲入這一切】

燕信心中哀切。

【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一定就在這個葉飛的附近，說不定他的身份證明就在葉飛的個人夢境空間】

【如果不是最近這些猖獗的盜竊者，小高興明明還會好好在我們身邊】

小高興是元興（xing四聲）的小名。

【他，他明明能夠活下來】

然後他們一起看到了那些鬼。

那些鬼被這個夢境空間的主人完完全全困住。

無數白色的濃霧在這些活鬼周圍，把他們牢牢裹住。甚至，形成了一個個可笑的形狀。

三個人一看，不由得噴笑出聲。

就是心情沉重的燕信的心情也和緩了不少。

“小高啊！這像什麼樣子，你也過來我們一起聽吧！看不見你的人我心裏有些沒着落。”

燕高聽見了燕信的話。

【堂祖父說高興的消息可能在這個小子身上？】

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出現在夢境空間裏。

仔細一看，這個人看起來和夢境空間裏的元興給人的感覺有三分相似。

【看來是親戚】葉凌飛猜測。

雖然燕高在自己的夢境裏折騰這些鬼很長時間了，但是，所有鬼仍然咬死了不鬆口。

【堂祖父，我的夢境力量除了能讓他們的鬼體不實之外，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威脅不了他們。

他們對我的審訊手段看起來很熟】

燕高在心裏對燕信說。

燕信忖度【這個葉飛說自己是追查這些人，想必會有一些辦法】

“葉飛，你可有什麼辦法？”燕信開口。

“如若不能證實你的說法……”

未盡之意葉凌飛很清楚，最差無非公開審判。

【這個燕信說話的方法到是和大部分夢境紀元的人都不一樣】

“那麼還請燕總政給予我權利，在自己的夢境裏審問。”

葉凌飛話音一落，這些人又回到了葉凌飛的個人夢境空間。

這是一片廣袤的黑色土地，三三兩兩的時不時有幾小片雜草。

此時夢境裏燃起了熊熊大火，但是眾人身處其中卻沒有絲毫的感到灼熱。

眾鬼被扔進了火海中心。

“啊？我的鬼體，靈敏度居然在下降。”

“好熱啊？我居然會感覺到熱。”

……

女鬼文曼現在的日子也很不好過。

“我的身份證明，那個瞎眼鬼。***（省略一堆髒話）……”

她的鬼形在火扭曲，她不斷的感受到鬼體一滴一滴融化，滴上了火下面的泥地。

然後在泥地里，吸收了那些滴下來的殘渣，混着地里的一些物質，一具新的鬼體又重新長出來。

【無根之火也可以燎鬼的啊，呵！不怕他們不說】葉凌飛心裏想。

這些鬼不得不觀察到了自己和同伴的鬼體一點點消融，又長起，消融，又長起的過程。

彷彿真古時期人類被凌遲的時候，看着自己的肉身一點點消失，被片下來的肉片被遺棄在泥土裏，自己始終卻不斷氣。

最後留着還能喘息的完整頭顱，看着泥地里的自己的皮肉又被塞進自己嘴裏，在森白的骨架上又長出來。

新的皮肉混進了稻草和石子，稍稍一動，疼痛就磨在神經上反反覆復。

眾鬼在這種從未有過的折磨之下，很快，就有鬼屈服了。

燕高當然清楚這些鬼有多難纏，【堂祖父，這個人真有本事，如果真的能找到堂弟，可能還要他能不能治】

燕信心裏也想着，準備到時候給某個人發一份訊息。

文曼也受不了這種折磨，畢竟曾是嬌滴滴的小姑娘。

她心念一動，啟動了自己身份證明上面的什麼機制。

【就算被算了不是長期的，但是這個我不會錯，瞎眼鬼，別想得消息了】

她在心裏狂笑，但是面上的表情就像是人類神經失靈時一樣，沒有絲毫異動。

可惜葉凌飛是封閉了鬼身上的身份證明，這措施當然沒什麼用。

【這不可能，都知道的事，身份證明不可能被封閉，不可能被阻斷】

文曼心中巨浪翻滾，她瞪大了眼睛。

然後她搶在所有鬼之前開口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事情些，但是，保護我，在他們下。”

文曼感覺到自己的靈敏度更加降低了，說話都顛三倒四。

文曼於是被拉去了另外的地方。

“各位監察，還請問吧！”葉凌飛一心二用，一邊注意火海里鬼的動靜，一邊聽取審問過程。

【我不清楚多少這些人想知道什麼，但是不妨礙我獲取信息，自從看到仙主，特殊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我居然可以阻斷身份證明的信號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