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沮喪的魯比尼奧總統
“北美游擊隊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遙遠的迷，很多跡象表明他們確實存在，如果這是真相，說明燈塔在北美的軍事部署一直都是一個空殼，那將是我們最大的機會。”
————趙青
趙青駕駛深潛器向那隻巨大平台靠過去，今天之前，他從未接觸過這種深潛器，但是操作了幾次后，已經頗有些操作上的手感。張尋寧瞪大眼睛看着屏幕，可以看到那艘通用運輸潛艇邊上的果然還有一個入口。不知道這艘潛艇搭載什麼人到這裏。
小型潛艇降下去，乾淨利落地對接了入口。張尋寧看着一愣一愣的，還沒回過神來，發現趙青和林慕白已經開始旋轉地板上的輪子，他隱約覺得兩人是不是太草率，聯軍和燈塔裝備，使用完全兩套標準，就這麼能對接成功？當然實際上，水壓很大程度上會幫助對接上的嚴絲合縫。
趙青打開輪子，然後揭開蓋子，張尋寧立即感覺空氣清新了一些，看起來有連接成功了。
趙青爬了下去，張尋寧緊跟着下去。林慕白決定不下去添亂，她留守在深潛器里收集足夠氧氣，待會兒好恢復行動能力。
張尋寧輕輕落到金屬地板上，發現在一個密閉的圓形艙室內，他仔細傾聽着四周，這個地方靜止的出奇，只有一些周而復始的機器運轉聲。
“也許也是無人系統。”趙青說。
“這裏是什麼地方？”
“轉接艙。”
趙青說著旋轉正面輪子，打開一扇艙門。這功夫張尋寧將臉貼到金屬艙壁上，仔細傾聽外面，沒有發現任何人活動的動靜，倒是可以聽到內部管道的水流聲。
趙青鑽出去后，他也緊跟着鑽出去，發現是一條很長的通道。
“我們就這麼進來，打開了兩道艙門，它們真的完全不知道？”
“有這種可能，燈塔喜歡算小賬，她認為我們不可能到達這麼深的海底，所以就把該省的錢都省掉了。”
張尋寧覺得趙青的解釋不是很靠譜，但是但願他是對的。他們的邊上還有另外一座桶型的金屬艙，從位置推斷，上面就是停着的那艘燈塔運輸潛艇的。艙門緊閉，可以看到一邊儀錶數字。趙青蹲下查看，看到地上有些土。
“她的掃地機械人偷懶了，或者有人剛從這裏進去了。”
“這不是戰鬥機械人的腳印，鐵皮人的橡膠足底層輪廓要小得多。”
張尋寧也蹲下觀察。腳印向前延伸，很快消失了。顯然就在不久前，有幾個人搭乘那艘潛艇到了這裏，至於是什麼人，暫時猜不到，但是能躲到這麼深的地方，顯然不會是一般人。
“有意思，我們跟過去看看。”趙青說著又想起什麼，“我一直水下，不清楚上面情況。你能多聊一些嗎？”
“我也並不在地面，當時在空中，而且在超虛擬里。”
“當時的情況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被強制從超虛擬帶出時，那架飛機正在下墜，距離我跳傘只有15秒。我只知道，談判破局。我從空中下落時，看到島上在進行戰鬥，美軍佔據上風。燈塔的部隊正在敗退，並向西岸收縮。”
“就是說，它們仍然有時間將重要人物帶離這裏？”
“如果你是指魯比尼奧**，我覺得有可能。你認為魯比尼奧在這裏？”
“照理說，他可以直接去燈塔控制的馬紹爾群島，或者薩摩亞，那些地方都是防守嚴密的軍事基地，他沒理由到海底來。但是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張尋寧突然降一根指頭放在嘴唇前，示意安靜。趙青趕緊閉嘴，實際上還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張尋寧一定有所發現了。
張尋寧不斷輕微轉頭，收集聲音信號，他似乎也憋了一口氣，過了好久才猛地深吸幾口氣。
“聽到什麼？”
“有人說話。是魯比尼奧和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
“嗯，聽上去像個還沒變聲的半大小子。”
“他們在哪兒？”
“還不能分辨清楚，應該在某堵牆後面。”
“你能分辨出他們聲音，分辨不出方向？”趙青拉了一下手槍滑套說道。
“如果在空曠地方可以，但是在這裏……”
“可惜我們火力不足啊。”
“是啊，如果有鐵皮人，我們應付不了。”
“走，先去看看，趁着林慕白充氧，至少能獲得一些情報。哎，要是有那種隱形衣就好了。”
“是啊，可惜沒有。”
兩人向前走了幾步，趙青突然停下：“每次她都突然出現，這次會不會她們也在這裏？”
“她們？應該不至於。”張尋寧立即猜到趙青提的是金髮神秘女，因為他剛提到隱形衣。
“嗯，這裏深入水下，她們再厲害也不至於到這裏。對了，以你的耳力，你真的聽不到她們？”
“除非她離得非常近，而且在快速行動。她的體重非常輕，大概只有30公斤。為什麼說她們？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小啞巴在行動。”
“哼，不止一個。她們應該有一伙人。蘇玲玲專門負責收集我們的情報，給與某種引導，那個啞巴專門滲透燈塔的部隊，在其他地方，一定還會有她們的各種線人。現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我們先去找魯比尼奧，要是他身邊沒有利害角色，我們把他抓到也好。”
張尋寧緊跟着趙青，他對趙青的行動大膽早有所知，他的細緻和莽撞這樣矛盾的特徵，交替出現，唯一不變的是隨時都有好運氣。
張尋寧走到路口，又分辨了一下，決定回頭。在這樣有迴音的狹窄場合，分辨聲音方向相當困難，有時候只能來回走，撞撞大運。
終於張尋寧從微弱的聲強變化上，找到了方向。實際上也多虧了魯比尼奧與某人的對話一直沒停，他們的交流甚至有些激烈，似乎有火藥味。
到了趙青都能分辨出聲音的時候，交談突然中斷了。張尋寧很確定，兩個說話的人，就在金屬艙壁後面，也許只有幾米遠，但是沒有找到進去的門。
趙青示意張尋寧將耳朵貼到金屬牆壁上繼續聽，他則向前尋找進去的門。這座巨大的螃蟹狀水底基地內四通八達，通道看上去都差不多，暫時只有岔路沒有找到任何入口，雖然還沒有遭遇敵人士兵，但是也快把兩人轉暈了。
張尋寧繼續竊聽，等了好一會兒，仍然沒有動靜，他疑心牆壁後面已經沒有人了。倒是可以聽到趙青在遠離自己，他在敵人基地內總是冒冒失失的，希望不會有失。
“我受夠了這個鬼地方，我受夠了現實世界……”魯比尼奧終於又開始大喊大叫，聽上去情緒很激動，“我不能忍受現實世界的嘈雜，潮濕的空氣還有這個地方的幽閉恐怖。我得趕緊回到超虛擬里，回到北美最真實的超虛擬里。”
“還不行，主宰交給你的任務是打贏戰爭，我們還得在這裏確認對亞當斯的心理控制。”
張尋寧漸漸分辨那個與**對談的少年的聲音，像是在棉蘭老島有一面之緣的希爾少校，但是要更青澀，但是不可能啊，希爾這會兒應該正在亞當斯**身邊。
“我必須回到超虛擬，我不能繼續在真實世界生存，我感覺我的各個器官都在衰竭，哪兒哪兒都不舒服，我真的不行了，我得把意識抽離出這具衰弱的身體。”盧比艾奧抽泣起來，聽上去就像一個癮君子渴求毒品一樣。
“如果我們打輸了，那些野蠻人很快就會打到北美，到時候就會拔掉伺服器插頭，倒毀寄存你意識的精神樂園，我們就會永遠失去超虛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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