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軍訓缺席
校內
蘇純和夏初心,站在一處教室陽台靠着牆角,背包還不曾放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這個學期她兩已經是大二了,今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接下來要準備軍訓,許多沒穿迷彩服的同學,都去忙着換衣物之類的,大部分人已經在操場聚集,像她兩這樣,沒穿迷彩服,還有空閑聊天的,有是有,不多!
夏初心見四下無人,而蘇純臉色潮紅,便問到:“你臉怎麼這麼紅,不舒服嗎?”
“有嗎?”
蘇純疑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挺燙的,不禁想到早上醒來的那個夢,臉色就更紅了!
兩人從高中便很要好,同在一所高中,現在又入了同一所大學,算是不可多得的緣分,閨蜜之間,兩人都很了解彼此,而蘇純這樣的表現並不多見,夏初心見狀,不由得更加好奇。
只見,夏初心負手於後,撥動着手中的提包,帶着笑意向蘇純問道:“談朋友啦?”
那是夢,算不得談朋友,蘇純覺得羞人,連連搖頭:“沒,你想多了!”
夏初心看着蘇純的眼睛,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緩緩向蘇純靠近:“是嗎?”
看着眼前越湊越近的人,蘇純鼓起紅腮,嘟着嘴,佯裝怒道:“我可是你夫君,怎麼會騙你,質疑夫君小心為夫家法伺候!”
夏初心還在湊近,那雙擰着包的玉手,不知何時,已經還環繞上了蘇純的腰:“嗯哼?”
蘇純哆嗦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卻是沒能掙脫,覺得有些吃不消,一雙水潤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夏初心。
夏初心噗呲一笑:“好啦,不逗你了!”
放開蘇純后,又正色對蘇純說道:“讓我猜猜,做了一個夢對嗎?”
蘇純一驚,一猜就中?
轉念一想,又恍然大悟,便說道:“難不成!你也?”
夏初心點了點頭,轉身面朝樓下的操場,故作姿態,一副老氣很秋的神情:“是啊!我也做過類似的夢!”
蘇純嘴角微揚,臉上些許壞笑,學着方才夏初心的樣子:“嗯哼?”
夏初心偏頭看了蘇純一眼,又將眼睛撇開,說道:“你魅力太大,這樣子誘惑我,小心在這裏被撲倒。”
蘇純嚇了一跳!
夏初心的為人蘇純很清楚,這種事沒準還真能幹出來!而蘇純的這幅樣子,自然是被夏初心悄悄看在眼裏,換成了夏初心在壞笑。
此時,操場上傳來一陣哨子聲。
兩人都向下方望去,只見遠處那操場上,身穿迷彩服的同學已經開始集結,開學的軍訓生涯已經蓄勢待發。
夏初心對蘇純說道:“走吧,我們也該下去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從各自的包里,取出幾張印滿字的白紙,望着對方手中的紙張,頂端都有一排顯眼的大字,二女相視一笑,兩人所拿着的,都是醫護證明,用來請假逃避軍訓的。
現在是軍訓時期,兩人的包里自然也都沒有書本,夏初心的包里都是一些化妝品之類的,而蘇純的背包則被一白物塞滿,夏初心也瞧見了蘇純包里的衣物。
不禁發問:“又要去打工?”
蘇純也還是那句千篇一律的回答:“是啊!”
從兩人認識開始,至今也有四五年了,這期間,蘇純除了上課時間,一直在打工。曾經,夏初心問過蘇純,為何這麼拚命的打工,蘇純說:錢多一分,就多一份安心,而且,這些錢總有一天會用得着,她的努力不會白費。
校長室
到來的兩人站在校長的桌前,等待着校長的答覆,白髮蒼蒼的校長,此時拿着兩份證明左看右看,左翻右翻,這兩份證明,一份是本市最有名的骨科醫生開的,一份是本市最有威望的神經科醫生開的,兩份證明都有簽字,都有印章,做不了假!
然而卻同時出現兩份頂尖醫師的證明,讓人覺得蹊蹺,而且還是一對戀人拿來的,這就讓人更加懷疑了!
蘇純和夏初心的事,這位頭髮蒼白的校長也有所耳聞,不過大學不禁止談戀愛,自然也不會有人多問,而這老校長對這方面不看好,認為年輕人就該專心學業,不該談戀愛,從而嗤之以鼻,以至於連蘇純是女兒身都不知道。
見校長已經翻搗這兩份證明有不少時間,像是已經忘了,桌前還有兩個人站着,夏初心忍不住出聲提醒:“校長?”
校長抬頭,他老人家還真忘了,桌前還有兩人在等着,當下才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回去吧!軍訓可以不用參加了。”
待兩人離開后,校長抬筆狠狠地在同意書上籤了字,頗有敢怒不敢言的神態!
校門口
二女有說有笑朝遠處走去。
到了可以打車的地段,蘇純對夏初心說道:“你就在這裏打車吧,我先去上班了。”
夏初心搖了搖頭:“我也要去,一起去吧!”
看着蘇純,夏初心暗自嘆息,自己這個閨蜜真的太會節儉了,一般能坐公交的路,蘇純都不會打車,當然,因為兩人家境不一樣,夏初心自己可以算是富家小姐,自小衣食無憂,而蘇純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能穿暖溫飽已經不易。
人各有命,貴賤有別,看破不說破,兩人在一起時,夏初心對蘇純很照顧,卻不會幹涉蘇純的想法,不會特意為蘇純做什麼,而這些,蘇純也都知道,兩人平心而論,平位結交,這才是二女相處自然,感情要好的原因。
夏初心攔了輛出租車,對車內的司機說道:“師傅,去御賜糧緣。”
二女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
前車剛走,一人連忙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手中還捏着軍訓穿的迷彩服,此人上車后,忙對司機說道:“師傅,跟上前面那輛車。”
此人便是早前與小胖哥聊天的男子,叫陌白。
司機師傅發動車后,朝後座的男子看了兩眼,見後座此人滿頭大汗,應該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便開口道:“小哥不要急,追得上,前車乘的是什麼人?”
陌白擦了擦汗,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軍訓出了意外,同學受了傷,不知道要不要緊。”
司機確認緣由,得知自己車拉的,不是懷有歹意之人,才將點在油門之上腳踩下,車速瞬間快了許多,又對後方的年輕人說道:“女朋友吧?不要慌,我看方才那車速度不快,你那同學傷的應該不重.”
“呃...”
陌白撓了撓頭,咧了咧嘴:“謝師傅吉言!”
前方車內,蘇純和夏初心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兩人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
不久
蘇純和夏初心到了目的地,御賜糧緣,本市最大的酒樓,也是最貴最豪華的,蘇純便是在這裏上班,在後廚充當一個打雜的小廚娘,準確來說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廚娘。
二女往酒樓進去不久,後方跟來的車在酒樓邊的車位停下,在司機師傅詫異的眼中,陌白給了錢下了車。
下車后的陌白看着宏偉的酒樓,皺眉不已,想到:此人是誰?帶女友吃飯選在御賜糧緣,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夏初心這個男友,不簡單,很棘手。
此地上層圈子裏的青年男子他都知道,顯然這其中不包括此人,這個蘇純,極有可能是外地哪個富家公子。
陌白猶豫再三之下,還是沒有進去這御賜糧緣。
酒樓內
夏初心對蘇純微微一笑:“你去忙吧,我吃點東西就回去了,不用管我。”
蘇純也還了一個笑臉,說道:“那我去后廚了,下班了給你發消息。”
言罷,擺了擺手向後廚而去。
作為第一酒樓,哪怕不是高峰時段,客人也源源不絕,不過還好,早上到下午人都不多,廚房的工作也不忙,后廚的員工有兩類,長期和短期,短期是刷卡上班,計時拿錢,蘇純便是短期一類。
后廚
蘇純已經穿着一身白袍走了進來,廚房裏有不少人,一個大叔用推車推着一筐蔬菜,朝蘇純這邊走來,蘇純忙讓道,此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將蔬菜放下后,拍了拍手,老臉看向蘇純,笑意不止:“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蘇純摸了摸腦袋,傻笑道:“林哥好!”
老林雖四十多歲,卻和這群年輕人很和得來,人老心不老,讓蘇純等人叫他林哥,是廚房的二把手。
老林見蘇純摸頭,不禁又言語:“又摸頭,還想被主廚訓?”
此時廚房中別的人,也聽到了兩人的交談,廚房中男男女女皆有,有的看向蘇純給個笑迎,有的揮揮手示意,蘇純也對着眾人咧嘴露牙,算是打過招呼。
這並非對蘇純一個人才會如此,而是大家都這樣,蘇純也覺得在這裏工作挺不錯,工資高,同事也好,當然,有一人例外,主廚。
主廚一到,整裝一吼,廚房中的氛圍就會開始變得不一樣,會很壓抑,而且,這個主廚還愛訓人,蘇純就挨過不少訓,摸頭都不行!
老林指着地上的菜籃子,又道:“你來了就交給你處理吧,等下要用。”
“好~”
蘇純應了一聲,她在廚房的工作,基本也就洗洗菜之類的,連學徒都算不上,不過她自己到不會介意,畢竟待遇不錯,閑暇之餘,就學着甜點師馮寒做甜點裝飾,畫圖玩之類的,倒也不錯。
“主廚!”
在蘇純埋頭整理蔬菜時,廚房內眾人一聲起呼,給蘇純嚇了一跳,一個男子走了進來,二十多歲的樣子,身後跟着一陣噼里啪啦,又送來一批食材。
後知後覺的蘇純連忙起身,叫道:“主廚!”
男子看了蘇純一眼,並未多說,回頭手一揮,示意送來食材的幾人將食材放下,心裏打鼓的蘇純也送了口氣。
等送來食材的幾人,將食材放下離去后,男子這才對眾人說道:“兩個小時后要招待一個重要客人,現在大家開始準備。”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難怪主廚會突然到來,一般時候,主廚是下午才會到來,之後便一直忙到深夜。
蘇純也繼續洗自己的菜,不過菜又多了兩筐,不禁咂舌,這兩筐菜都是名貴菜品,兩筐加起來,數量都快趕上她正在清洗的這一大筐了,而這一大筐,是酒樓半日的需求量,不禁想到,這個重要客人真能吃!
兩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便過去大半,廚房中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蘇純也是一頭細汗,熟練的她將菜都洗的差不多,用的時候過一遍清水就行。
而這時,早已經換上廚師袍的主廚,又拿着一張紙走了進來,示意大家都停下,便聽他念出了一大堆菜品名,菜品指定,整個廚房的人都加快了手中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