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黃雀在後
“也變不回來?”
餘生冷笑一聲,吐掉口中的狗尾。這老狗的身體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即便變成了他口中的所謂龍裔,也難以將其穿透。
“你要是想一直做一條蛇的話,也可以!如果不想,就給我好好修鍊那部法!”
狗爺悠然道,狗爪輕揮,石房子大門轟然洞開。
余笙直感覺有一種無形力場在推着自己的身體,將自己往石房子外丟去。
“狗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丟雷老母!”
余笙恨聲罵道。面對着那扇已然關閉了的大門,只能無奈轉過身,向著部落中游移而去。
……
“你這賤奴才,快把本少放下來!”
踏山部落百裡外,柳宏的腋下,滿臉腫脹的白衣少年張揚滿臉怨毒的抬頭盯着攜着自己的柳宏,含糊不清的怒聲罵道。
若非先前此人按兵不動,自己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還弄丟了祖奶奶送給自己的那輛天馬戰車!
“哦!”
柳宏面色一厲,冷笑一聲,抓着張揚高高抬起,又狠狠的摜在地上!
“放下來了,少主,你可還滿意?”
柳宏看着腳下因為劇痛蜷縮成一團的白衣少年,滿臉的陰冷貪婪。
“你,你,竟敢如此對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張揚面部扭曲,本來還算英俊的面龐,因為腫脹與劇痛,早已變得如同魔鬼一般醜陋。
“哦?你說,家主大人會如何不放過我呢?是這樣么?”
柳宏臉上那朵蒼老的菊花又盛開了,他蹲下身,狠狠一巴掌打在張揚還算完好的另一半臉上,和聲說道。
可憐白衣少年先前遭受余克敵重擊,一口白牙已經掉的差不多了,此刻在柳宏一巴掌之下,竟慘遭團滅,混合著血水全都吐了出來。
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你……”
張揚不再張揚,大着舌頭,眼裏已從怨毒,變成了驚恐。
“放過我,我可以什麼都給你!”
求饒,也許能活命。
白衣少年滿臉驚恐,放下了所有囂張高傲,掙扎着從地面上爬起,抱住柳宏的腿,哭喊道。
柳宏看着那個往昔高傲到目中無人的少主,此刻如同一頭下賤的蛆蟲一般跪在自己腳下,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股快意。
這才是真正的武者,身居練骨境,因為區區俸祿,卻要跪拜在一個小小的通脈境腳下,這還算什麼武者?
沒有資源,沒有錢?那就去爭,去搶,去殺戮!
沒有天賦?那就把那些所謂的天才們都一一幹掉,只剩自己一人時,還有誰會比自己天賦更好?
修鍊,終究要一步步變強,讓這世間萬靈,都跪伏在自己腳下顫抖!
一如,眼前這個高貴的張家少主!
“別怕,我還是你平日裏的那個柳伯,只要你把你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就放你回去!”
柳宏滿臉溫和良善,輕輕撫摸着張揚的頭,和聲說道。
“好好好!”
張揚點頭如搗蒜,從手指上摘下一枚青銅戒指,又脫掉外衣,卸下一件銀色內甲,一併交予柳宏。
“柳伯!”
張揚跪伏在地,滿眼希冀。
“空間戒指!”
柳宏把玩着那枚青銅戒指,喜意遮掩不住,直上眉梢。
就算是他,一位練骨境的大高手,都沒有空間戒指這等可以存放物品的奇物,沒想到張家老太君如此寵溺這張揚,竟送與了他這麼一件有價無市的至寶。
殺人越貨,果然還是來錢最快的路子!
“柳伯?”
張揚又輕聲喊了一聲。
柳宏這才反應過來,收斂住笑意,不動聲色的將那枚青銅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面色驟然一厲,怒聲罵道:“好你個奸詐的小子,安敢欺瞞於我?”
張揚驚恐,顫巍巍的跪伏在地,頭深深的埋在泥土裏,帶着哭腔道:“柳伯,我沒有,我不敢啊,我所有東西都在空間戒指里一併給你了啊!”
一股尿騷味漸起,跪伏的張揚身下,漸漸出現了一片濕跡,他竟是被嚇的,直接尿了出來。
柳宏臉上露出一抹嫌惡之色,一時間覺得戲耍這曾經的少主都沒了意思,意興闌珊下,他舉起手掌,隨手向著跪伏在地的張揚腦袋上一拍。
求饒,終究沒能活命!
這個生在張家,一輩子順風順水的十七歲少年,終究還是沒能等到他十八歲的成人禮,就此死在了十萬大山的荒野山林中。
“踏山部落!謀害張家少主,不知你能否承受的住張家的怒火!”
柳宏提着張揚的屍體,回首向踏山部落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容有些陰險。
“哦,承受不承受的住我不知道,但現在,你要死了!”
一個渾厚帶着玩味的聲音突然響起,隨後從樹林蔭翳中慢慢走出了一人,看的柳宏瞳孔驟然一縮,是余克敵……
……
我特娘的是一條蛇,一條被狗變成的蛇!
一路上,余笙心中不停的咒罵那條陰險的擺了自己一道的老狗。
身為一個地球人,一個穿越者,他深深感到慚愧,自覺丟了整個穿越者群體的臉!
“哦,我看到了什麼?一碗行走的蛇羹!”
然後,慢悠悠向自己房間爬的余笙,沒有躲過所有人的耳目,還是被人看到了。
並且,這個人還想吃了他!
這個人,是余米!
余米手持棍棒,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綠色小蛇,看那流線型的身體,小巧玲瓏的腦袋,微微冒着綠光的眼睛,燉起湯來,一定很好喝吧!
“吸溜!”
余米擦了擦嘴巴,抹去那因為嘴饞而情不自禁流出的口水。
“小蛇蛇不要怕,我會很溫柔的對待你的,嘿嘿嘿!”
余米一臉陰笑,拿着棍棒,慢慢的向著小蛇逼近了過來。
余笙看着余米,心中火起,強忍住一口咬死這個便宜弟弟的衝動,暗暗發誓一定要給余米更多關愛以後,便化作一道綠色閃電,瞬間消失在了余米眼前。
“啊,我的蛇羹!你別跑!”
疾速穿行的余笙,隱隱聽到身後余米的凄厲慘叫聲,差點抑制不住噴出一口蛇血,到門前連房門也未開,一頭將之給撞出來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