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心照不宣去 殺人
薛錦是個重情義的人,他本來想幫陸占鰲和魯南頂下來一些事,因為他他已經考慮好了,自己左右是個死,還不如犧牲自己,挽救兄弟呢。
他不僅帶隊具體實施了殺害汪韜的行為,還被查貨了足夠多的冰DU。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陸占鰲和魯南打了自己的算盤,他們竟然想把自己和柘桑梓、榴槤等人一網打盡,被警察團滅。
想想這個陰謀,薛錦就又恨又氣。
這次,終於在訊問組員,在姚隊長面前痛快地口吐心聲,也算是還出了口惡氣。
“薛錦,你詳細供述一遍當時預謀殺害汪韜的過程?”
薛錦已經很坦然、很釋然了,他不卑不亢地點頭,道:
“姚隊長,事情是這樣的。
一年前,汪韜跟我說魯南和陸占鰲在搞他。
我問他有何證據?他說他的馬仔和下家多半被抓了,現在估計警方正在對他下手呢。
因此,汪韜也不敢做‘生意’了。
等到後來,汪韜情緒就很大了,他找了個機會,向魯南和陸占鰲挑明了這個事情。當時,我也在場,那是一個晚上,我們一起在陸占鰲的一個私宅吃火鍋。
汪韜挑明了矛盾,魯南沒有承認,說那是警方的正常行動,還勸大家以後要小心了。
我當時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汪韜一個人的生意出了大問題?
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他們是從汪韜開始動手的。也許下一個就是我吧。”
說到此,薛錦目光暗淡,緩緩地低下了頭。
姚振華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吃飯到了中途,汪韜看到魯南和陸占鰲都不承認,他就非常生氣。
於是,他憤而離開了。”
“自從那次吃飯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汪韜,直到後來我去柿子山精神病醫院去看他,其實就是跟他最後一次談判。”
“談判過程和結果如何?”姚振華繼續追問。
“我與汪韜談的很真誠,汪韜深知與薛錦和魯南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能解的地步,即便有神仙能幫他們解開矛盾,那也沒有任何信任可言,更不可能繼續合作做生意了。
汪韜因為感受到了危險,才到柿子山精神病醫院假裝住院的。
在我臨走時,汪韜對我笑了笑,說‘薛錦,希望你能過得好,不會像我一樣,請你跟魯南和陸占鰲帶個話:若不想魚死網破、同歸於盡,那麼就不要搞我,我在醫院過得很好,別惦記我。’”
“你當時怎麼想的?”姚振華覺得汪韜說話有點邏輯不連貫,是不是有什麼暗語之類話,傳遞着不知的意思。
“姚隊長,當時我還以為汪韜真的有點瘋了呢,說話有點邏輯不清晰了。現在想一想,我當時的想法真是可笑,其實汪韜什麼都知道了,他只是沒有明說,但也對我進行了提醒。”
“薛錦,你把汪韜的話以及在精神病醫院的見聞告訴魯南和陸占鰲了沒有?”
“當然要告訴他們了,我去見汪韜就是他們要求的。”
“他們聽后,什麼態度?”
“魯南沒有說話,一直陰沉着臉。
陸占鰲罵了幾句,他認為汪韜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不可能只有這些情節吧?薛錦你要如實供述!”姚振華敲了敲桌子,朝薛錦施壓道。、
“當然,那天我們談論了很久。
到了午夜,魯南一直沒有離開的意思,我就知道他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完。
最後,魯南又嚴肅地分析了一遍形勢和汪韜的威脅。
我們三個當時都有些心照不宣。
魯南說了一句:一定把汪韜這個威脅解決掉!
陸占鰲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通知柘桑梓,讓他準備些槍,讓榴槤送過來。但是,有個問題,汪韜在精神病醫院,根本沒有辦法接近他。”
“這時,魯南說了一句:汪韜不可能一直在精神病醫院,他該回家的時候肯定會回家,例如過年的時候。”
“我和陸占鰲聽后,都表示贊同,認為汪韜逢年過節的時候很可能回家。於是,陸占鰲就讓我找人把精神病醫院盯起來,關注裏面的一舉一動,一旦汪韜出院,立即彙報,採取行動。”
“我們很早就準備好了槍,但是等了元旦、等小年,直到除夕那天早上,有人報告說看到汪韜從精神病醫院離開了,正在跟着離去的方向。”
“我向陸占鰲報告了,他讓我帶人去圍堵。”
“當我帶着人到了目的地的時候,跟蹤的人報告說:汪韜進了村裏的院子,估計那是他的老家。”
“當時我腦袋都要炸了,汪韜很可能回家過年不出來了,沒有動手的機會了,機會失不再來了。”
“我立即電話告訴了陸占鰲,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魯南的聲音,他說:根據當地風俗,除夕天,家人要去祖墳祭拜,汪韜很可能還會出來。”
“當時,我們都不是當地人,不知道汪韜的祖墳在哪兒,只有用土辦法,分兵把守每一個出村的路口,在汪韜家附近留下兩名探子。”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汪韜出來了,根據軌跡判斷,他很可能是去祖墳祭拜了。”
“因為有些突然,汪韜去的時候天還亮着,路上行人也不少,所以就沒有及時動手。等到汪韜回來的時候,正好經過霍輝父子把守的那條道路,最後命令霍輝父子動手。”
“當然,後面的事情可能姚隊長都知道了。”
“是的,後面的事情我們大概是知道的,不過你得說明一下是霍輝開槍殺害的汪韜,還是霍曉輝開的槍呢?”
“應該是霍輝。因為霍輝多次提起,他讓霍曉輝去開車接應,他一個人在現場開槍擊中汪韜,導致汪韜當場死亡。”
“你怎麼能判斷出來呢?”
“哦,還有一個細節可以證明。霍輝作案后,跟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已經動手殺死了汪韜,霍曉輝正在開車來接應他,他在跑路,讓大家撤離。”
“薛錦,你對查獲的那些DUPIN有什麼意見沒有?”
“是從王子那裏查到的嗎?”
“對。”
“有一點意見。”
“你說?”
“我們的總貨量是一定的,但是柘桑梓給我報的量要多一些,大約有幾公斤的樣子。”
“那些多出來的貨是誰的?”
“聽說是王子本人從柘桑梓那裏買的。”
“具體有幾公斤?”
“具體我說不清楚,但最少也有一兩公斤。”
“你能說出來陸占鰲收款的那些賬戶嗎?”
“我不知道,因為我從來就沒有做過這個工作。”
“這個事兒是誰做的?”
“霍輝。”
“只有霍輝知道嗎?”
“霍輝當然知道,因為每次都是霍輝將陸占鰲提供的賬戶分發給購買人的。
不過,霍輝已經死了。
還有陸占鰲肯定知道那些賬戶的主人是誰。”
“可惜,陸占鰲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為什麼?”
“我了解陸占鰲,他不會說這個情節的,因為一旦說了他的情節也就基本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