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斷掉的線索
她警惕着所有人,最後栽在自己培養的員工手上。
張菘藍雙手抱臂,聽着屈興寧講着有關於葉銘珊所謂的把柄,忽然開了口。
“申詩涵怎麼樣了?”
既然,他們是來尋找申詩涵的,當然是要先知道申詩涵是否平安。
屈興寧在聽到張菘藍的聲音時,稍稍停頓,最後慢吞吞的說,“您放心,她活着。”
活着?這是他們對申詩涵的最低要求嗎?
張菘藍認為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將尚朋義從國外抓回來。
在這麼危險的時刻,尚朋義竟然不在。
“你說出地點,我才能把文件給你送過去的。”秦決明很平靜的說。
張菘藍知道這是權宜之計,但聽到心裏中時,無來由的心塞。
她在那一剎那,頓時有一種感覺。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就是最可惡的那個人。
在張菘藍氣得發抖時,秦決明就握住她的手,給予安慰。
“我沒事。”張菘藍輕聲的說。
秦決明發現,每當張菘藍開口時,屈興寧都會稍有停頓。
顯然,這是屈興寧在關注張菘藍。
他冷笑着,不客氣的說,“屈興寧,你不會是不敢吧,你認為我會把公司重要的文件,隨便的放一個地方,由着你去取嗎?”
當然不會。
屈興寧的目光閃躲,像是在看着某一側,在說出與秦決明要見面的地點以後,就掛斷手機。
太氣人,也太囂張。
“他的身邊有另一個人。”秦決明突然說。
張菘藍在注意着視頻中的內容時,也發現這一點,心裏沉甸甸的。
屈興寧看向對面的目光,並不像是面對着已經掌握在手中的申詩涵,更像是一個令他產生膽怯的對象。
對面的那一位有足夠的能力,可以控制屈興寧去做任何事情。
會是誰呢?
張菘藍在仔細的想過以後,卻沒有一點兒想法。
對方很神奇呀。
在張菘藍認真考慮時,就聽到秦決明說,“我們走,先回公司,再想辦法。”
他們沒有辦法找到申詩涵,屈興寧明顯也不是在附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種被人掌握的感覺,很不痛快的。
張菘藍煩惱的說,“老公,你說,誰是他的同夥。”
是發出邀請函的杜素薇,更有可能是好像離開的尚朋義呢?
畢竟在今天的一對新人,是尚朋義和杜素薇。
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有誰會想到要將他們牽扯到一起?難道他們當中真的發生過某些故事嗎?
在張菘藍胡思亂想時,就聽到秦決明說,“另有一種可能,並不是他們。”
他的手指輕輕的敲在方向盤上,猜測着,“現在誰不在‘外面’,誰就有可能。”
外面?外面又是哪裏?
秦決明立即就派着仲樂去查證,證明杜素薇今天全天都在活動中。
至於尚朋義才剛下飛機,就聽說申詩涵的事情,已經趕到張菘藍的公司。
但張菘藍並不在,所以他是撲了個空。
還有誰?屈興寧提到的秦寅和葉銘珊嗎?
他們正在國外旅行,對於國內的事情是全然不知情。
甚至,張菘藍懷疑過秦老夫人,但老人家始終在家裏,與誰聯繫過,家裏的傭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憐的申詩涵,正中陷阱。
“這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事情,必須要交給專業的人。”秦決明斬釘截鐵的說,“你信我。”
“我信。”張菘藍當然信任着她的老公,聲音微顫的說,“交給他們吧。”
張菘藍明白他的意思,申詩涵失蹤,接到屈興寧威脅的信息。
在這件事情上,不是他們可以辦得到的。
即使真的找到申詩涵,且救下她,但是極有可能沒有辦法抓到屈興寧的現形。
尚朋義主動與張菘藍聯繫,知道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甚至在聽說是他的婚禮時,不客氣的輕喝一聲。
這換成是誰,都不可能接受的。
“開什麼玩笑。”尚朋義冷冷的說,“這是我聽到的最可笑的事情。”
他們都認為可笑,但事實如此。
“我去找申詩涵,你們的事情,你們處理。”尚朋義指的是屈興寧。
屈興寧並不是秦決明和張菘藍的事情。
在張菘藍將尚朋義的態度,講給秦決明以後,就看着車駛進向前方,見到負責此案的隊長。
他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講清楚,請他們佈局救人。
案子是接了上來,之後要怎麼辦?等消息嗎?
在他們毫無頭緒時,尚朋義正在那個所謂的婚禮現場,尋找着申詩涵的蹤影。
因為會場是閑置的狀態,且申詩涵只是在門口轉了轉,並沒有真正的走到裏面。
“他是接到一個電話嗎?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令她突然離開?”尚朋義問着平時看着門的保安。
保安認真的回想着,最後搖着頭,“不是啊,她帶着很多人過來以後,就聽說會場並沒有被啟用,直接就走了。”
竟然沒有人與她聯繫,她也沒有再與張菘藍進行核實。
申詩涵平時的性格謹慎,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對方的目標,是張菘藍手裏的文件,或者是他們夫妻任何一個人手裏的文件,都可以。
誰會這麼想要針對着秦決明和張菘藍呢?
一無所獲的他,正準備離開會場時,卻踢到地上的一枚髮夾。
申詩涵平時會帶的那一個,在她出事的這段時間內,這髮夾還留在這裏,似乎證明她曾經出現過這裏。
“尚經理,秦總也安排人跟在老闆的身後,申詩涵的確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離開了。”跟在尚朋義身後的保鏢說。
申詩涵會去哪裏?尚朋義也沒有辦法,難道要將希望寄托在張菘藍和秦決明的身上,可靠嗎?
無論是不是可靠的,都比他自己在外面毫無頭緒的亂竄強。
起碼在張菘藍的手裏,還算是有幾分線索。
當尚朋義趕到工作室時,張菘藍正在與電腦上敲打着什麼,看到尚朋義進來時,也不過是挑了挑眉。
“有線索嗎?”尚朋義單刀直入。
張菘藍皺着眉頭,“我在想,與我們有接觸的那幾個人中,誰最可能動手,縮小範圍,再請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