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姍姍來遲的對手戲
滿懷期待,腳步已經輕輕向前的許晚婷僵在那裏,臉色慘白,捏着裙擺的手,指尖用力發白。
那些嘲笑、奚落席捲而來,彷彿要將她吞沒,令她無地自容。
許晚婷覺得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只恨不能有個地縫當場鑽進去。
然而這也只不過是她自視過高的自我想像罷了。
實際上,根本沒人注意她,包括她的父母。
所有人因靳鈞霆那句“靳太太”,齊刷刷的望向許桑榆。
震驚、錯愕、羨慕、妒忌……
“讓開!”許桑榆的聲音很低,低得只有她和靳鈞霆兩個人聽到。
說完,她側身離開,卻被靳鈞霆牽住了手。
他握住她指尖,微微抬起手臂,那姿態,象是兩人執手準備進入舞池一般。
許桑榆淡漠的看向他,眸光中隱含警告。
“我不會跳。”
“沒關係,我教你。”靳鈞霆挑眉,笑得肆意。
許桑榆掃了眼四周,支着耳朵,死死盯着他們的賓客,波光流轉流露出小狐狸似的狡黠,“別後悔。”
靳鈞霆知道小貓又要伸爪子了,眼中興味更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不後悔。”
離兩人最近的韋安之:你可要點兒臉吧!
許桑榆倒是沒再說什麼,徑直和靳鈞霆步入舞池,不過她冷得不能再冷的神色,象上刑場多些。
當然不是受刑的那個。
這絕對是最尬的開場舞,不到半隻曲子的功夫許桑榆踩了靳鈞霆三十七次。
韋安之看着都替靳鈞霆腳趾疼。
說好的報復呢?他看着怎麼象找虐呢?
韋安之覺得自己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另一邊,許桑榆第四十次踩在靳鈞霆的左腳趾上,臉上卻全無歉意。
四十次全準確無誤的踩在同一個位置,小丫頭分明就是故意的。
靳鈞霆勾着唇,彷彿被踩不是他一般問道:“腳疼嗎?”
許桑榆被他問得一愣,清靈靈的眼睛深處染上一抹薄霧。
靳鈞霆眼中笑意更濃,聲音是無比的寵溺,“我腳硬,怕硌疼了你!”
許桑榆,“……”
靳鈞霆並沒有刻意收斂聲線,聚在舞池四周的賓客,節操碎一地。
韋安之有點兒方。
這還是他認識的靳爺嗎?
……難道他真看上許桑榆啦?
長得是怪好看的!可這臉也太臭了!
這要是兩人真在一起了,每天對着兩張臭臉,他還活不活了?
韋安之內心一片凌亂,在場的賓客也好不了多少。
眾人還沒來得及扶穩驚掉的下巴,靳鈞霆又來了一個騷操作,他將許桑榆舉了起來!
不是很高,剛剛好夠讓她的腳尖或在自己的腳上。
“踩吧!兩腳都踩上去!我帶你跳!”
許桑榆,無fu-ck說。
她第一次體會到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真TMD不爽!
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
打,奶奶的壽宴可能就此搞砸;不打,這心裏憋得難受。
許桑榆從來不是一個憋屈自己的人,可為了許老太,她願意暫時忍。
是的,暫時!
許桑榆向自己保證,只要出了這個門,絕對不會讓靳鈞霆好過!
一曲畢,靳鈞霆並沒有放開許桑榆的意思,美人在懷,踩個腳那不是小意思嘛。
吃撐狗糧的賓客,已經懷疑人生,角落裏,對靳鈞霆心存幻想的名媛在抱頭痛哭,以前她們是競爭對手,現在是患難姐妹。
華菲給池澤皓遞了個眼神,兩人旋轉着進入舞池,幾個旋身兩人來到靳鈞霆和許桑榆身邊。
“靳少,換個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