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哥哥給你摸
陸忱澈收到阮傾清的晚安之後,他心跳忽而跳得劇烈,嘴角更是沒有垮過,一直保持着那個好看的弧度。
雖然說了晚安,陸忱澈也沒急着去睡覺,他拉開床邊的抽屜,抽屜里放着一個黑色的本子,他拿起那個本子隨意的翻開,許是本子夾了東西的緣故,翻開的那頁就是放了東西的那頁。
本子裏夾着一個黑色的包裝袋,是今天阮傾清讓他代扔的巧克力包裝袋。
陸忱澈拿起那個包裝袋對着燈光晃了晃,眸色幽深,語氣繾綣:“小房東啊。”
隨後,他又將那巧克力包裝袋細緻地夾進了本子裏,合上放進床邊的抽屜。
像這樣子的情況,將來會出現很多,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
阮傾清同學可是很乖的,說了晚安之後就真的關了手機去睡了。
夜深了,人靜了,該做夢了。
阮傾清亦開始做夢了,夢裏煙霧繚繞,空氣里冒着水汽,阮傾清迷迷茫茫地在夢境裏摸索着,軟乎乎地小手忽的拂上一抹微涼,她眯着眼小手微微用力的捏了捏,有點硬啊。
她儘力睜眼去看,就看見一片瓷白的肉色,再看她的手,她的手正摸在人身上,正摸着人腹肌上。
她小奶音微啞:“真好摸啊~”
話音未落,眼前就清明了起來,她也看清了她摸着的人是誰。
一張亦正亦邪痞帥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鹿眼微縮,小手輕顫着想要收回,不待她收回,她的手就一隻瓷白骨節分明的手給捉住了。
“小房東啊,哥哥給你摸。”男生的聲音性感低磁。
驀地,她突然睜開了眼,房間裏一片清明,天已經大亮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夢。
她微涼的小手拂上了熱熱的臉頰,散散熱,這個夢太羞恥了。
忽然,她耳邊響起了她熟悉的手機鈴聲,她揉了揉眼睛,視線開始聚焦。
床頭柜上,她的手機響個不停,她迷迷瞪瞪地對着天花板上的吊燈眨眨眼,才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
她看也沒看,就接聽了。
“喂?”她聲音帶着些輕微的鼻音,還有幾分剛睡醒的柔軟。
一大早的誰給她打電話啊?
電話那頭是一道極有禮貌的男音:“請問是阮傾清女士嗎?”
阮傾清頭頂問號地嗯了聲,問:“您哪位?”
那頭繼續:“我們這邊是京東快遞的,您的快遞到了,請問您能出來簽收下嗎?”
快遞二字讓迷糊地阮傾清清醒了,她看了眼電話,還真是快遞公司的,應該是她爸給買的巧克力到了。
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整理儀容儀錶,一邊多快遞小哥說,“稍等,我馬上出來。”
快遞小哥:“好的。”
然後掛斷了電話。
阮傾清穿着臟橘色的睡裙對着浴室的鏡子扒拉了幾下凌亂的頭髮,確定還看得過去以後,就噠噠地去開門了。
“您的快遞,請您簽收。”門外快遞小哥溫柔地將東西遞到她面前,給她一支筆讓她簽收。
阮傾清接過東西,拿筆快速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快遞小哥撕了單據就離開了。
阮傾清關了門,抱着快遞開心地回了房間。
她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看着面前這一個大大的東西,有些小興奮,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拆開它了。
她噠噠地跑進廚房拿了把水果刀,笑眯眯地對着快遞揮舞了兩下。
快遞瑟瑟發抖:“……”
她熟稔地拆開外包裝,裏面薄荷綠的包裝盒,上面還綁着金色的絲帶蝴蝶結。
嘖,不錯嘛,阮教授挺懂她的嘛,還知道她最愛這個牌子的巧克力。
但是這個是送給陸租客的,不能拆開來看看,她將盒子舉到耳邊,輕輕地搖了搖,盒子裏發出輕響,有點誘人。
她偏過頭,默念:“這是給陸租客的補(嫖)償(資),這是給陸租客的補(嫖)償(資)。”
默念兩遍,清心寡欲,她將小寶貝放在床上,悠悠地嘆了口氣,起身去拉窗帘。
窗帘拉開,陽光照進房間裏,今天的陽光微微有些刺眼,阮傾清眯着眼站在那伸了個懶腰。
她已經睡得有些迷糊了,都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也不知道阮教授什麼時候走的,她揉了揉奶白的肉臉,轉身去拿床上放着的手機,手指剛碰上手機,屏就亮了。
“親親老爹給您發來一條新消息。”
她挑眉拿着手機點開那條微信。
親親老爹:清清,快遞收到了嗎?收到請回答!
阮傾清很配合,回了個已收到。
然後親親老爹就又發來了一條消息,是讓她少吃巧克力的。
阮傾清撇了撇嘴,實話實說,回復了個送人的。
然後親親老爹就打來了電話。
“清清,你送誰的?男孩女孩啊?”不待阮傾清說話,阮教授就開啟了問題。
阮傾清近乎脫口而出:“送給橙子的。”
許澄子日常背鍋。
她不能說是送給陸租客的,不然,阮教授肯定會問很多,就好比她去收租的事給阮教授知道以後,他也是問了很多,但是這件事畢竟是她老母親交代的,他也不大敢造次。
許澄子她家裏人都知道,阮教授得知是送給她的,也就沒有再問別的,臨掛電話時,阮教授還念念不忘他的白切雞,硬是還提了一嘴。
等阮傾清應下了,他才掛了電話。
阮傾清無奈的翻了個小白眼,真是忘啥都不忘吃。
她看了眼時間,她這一覺睡得有點久了,一覺睡到了近十點了。
平日裏,她都會八點就起床的,今天居然晚了這麼多,真的是美色誤人啊。
她踩着拖鞋進了洗浴間,對着鏡子刷牙,刷着刷着她就開始回味夢境了。
她亦是這會兒才想起夢境裏被她非禮的人的那張臉。
夢境裏被她非禮的人是陸忱澈,她依稀記得,在夢裏陸忱澈還說了句話,好像是“小房東啊,哥哥給你摸……”。
好羞恥……
阮傾清低着頭,覺得臉熱熱的,她抬眼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臉紅撲撲的,她輕眨了下眼,不知為何,她好像有一瞬在鏡子裏看到了陸忱澈。
她打開水龍頭,快速地用冷水拍了拍臉,迫使自己清醒清醒。
她皺着小鼻子拿着杯子漱口,在心裏罵自己,“看了人家的身體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夢裏非禮人家,阮傾清你真是太色了!”
她將嘴巴里的水吐出來,她捧着臉對着鏡子小聲自言自語,“這長得也不色啊,為什麼做的事那麼像個色胚呢?難不成是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