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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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藍衣男子和虯髯漢子以二對一,同心協力共斗盧姓鍊氣士。但是,因為兩人的修為終究太低,所以一直都被鍊氣四層的盧姓鍊氣士壓着打。即便偶爾尋到機會打出幾波反擊,但不論是藍衣男子的密集水箭、還是虯髯漢子的呼嘯風刃,在盧姓鍊氣士的氣盾術面前,都只得折戟沉沙、毫無作用。看着垂死掙扎的二人,盧姓鍊氣士甚至有種老貓戲鼠的快感。不過,經驗老道的他當然明白夜長夢多的道理。所以,盧姓鍊氣士只是略微地玩了玩,就突然發力,一下子連續施展出三個赤火球,毫不停歇地全部砸向了藍衣男子。而面對盧姓鍊氣士的趕盡殺絕,藍衣男子又驚又怒,卻又無能為力。只得拼了命地召出水幕來阻擋那三枚致命的赤火球。可惜,藍衣男子不過鍊氣二層,又怎麼抵擋得住盧姓鍊氣士的全力三擊呢。在死死擋住前兩枚赤火球后,藍衣男子的水幕術終究再也支撐不住,而徹底崩潰了。於是,在藍衣男子絕望的目光中,第三枚赤火球正正地擊中了他的胸膛。接下來,劇烈的爆炸聲和藍衣男子的慘叫聲響徹了整片樹林。最終在一片赤紅的火光中,藍衣男子化作了一塊漆黑的焦炭,倒地死去了。“呵呵,喜歡耍小聰明,卻是個蠢人。”見藍衣男子直接被轟殺為炭,盧姓鍊氣士嘴角一翹,嘻然道。然後轉過頭,看着另一邊已驚地呆了神的虯髯漢子道:“怎麼樣,事到如今還需要盧某動手嗎?你若肯自裁,盧某就留你一個全屍,怎樣?”“姓盧的,你這個王八淡,竟然如此狠毒。”虯髯漢子忽地轉過目光,死死望着對面的盧姓鍊氣士,亦怒亦懼地切齒道。“狠毒?你也不是第一天修真了,怎麼還如此不通事理?”看着色厲內荏的虯髯漢子,盧姓鍊氣士似無辜地一擺手:“我等修真之人,上至元嬰老祖,下到小小鍊氣士,哪一個不是如此行事?今日之事若是你強我弱,恐怕你不會放過於我的?”“你!哼!”虯髯漢子似乎很想反駁盧姓鍊氣士的“解釋”,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呵呵,看來你也沒話說了。也罷,你既然不肯自己動手,那就讓盧某送你一程。”見虯髯漢子一臉灰敗的神情,盧姓鍊氣士也決定不再磨蹭。於是指尖一伸,又一枚赤火球已旋轉而出,散發出死一般的熾熱。“娘的!只怪俺老李輕信了你的鬼話。也罷,俺老李也知道今日是不能活着回去了,不過就是死,俺老李也要把你一起拖走。”看到盧姓鍊氣士的赤火球再起,虯髯漢子知道自己必然不幸,反而沒有驚懼之色,眼中儘是決絕。“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來拖我,去!”說著,盧姓鍊氣士伸手一指,第一枚赤火球便呼地射向了虯髯漢子。而與此同時,第二枚赤火球已在其另一隻手的食指上旋轉了。看來,盧姓鍊氣士還想用相同的“連珠法”,一舉解決掉虯髯漢子。不過,出乎盧姓鍊氣士意料的是,與藍衣男子不同,虯髯漢子並沒有逃走或者想法躲閃,而是直接召喚出了一面土盾擋在身前,就這麼直直地向著自己沖了過來。“呵呵,想近身?好,成全你!”見到虯髯漢子如此不尋常的舉動,盧姓鍊氣士先是一愣,但隨即不屑地笑了起來。接着左手一指,第二枚赤火球便也呼嘯而出。在盧姓鍊氣士看來,虯髯漢子已經徹底瘋了。以虯髯漢子這種小鍊氣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抗住連續三枚赤火球的轟殺。除非虯髯漢子突擊的速度夠快,能夠在第三枚赤火球射出前與盧姓鍊氣士近身,才可能有機會拼出一條生路。只不過可惜的是,虯髯漢子明顯不是走“煉體”一脈的鍊氣士。所以,盧姓鍊氣士自信在其靠近前,絕對可以先一步將其徹底轟殺。果然,正如盧姓鍊氣士所料,還不待虯髯漢子靠近過來,在第二枚赤火球的轟擊下,其防禦的土盾已經完全碎裂了,其本人也被直接炸翻在地。“好了,安心去!”看到滿臉鮮血、掙扎着重新爬起身的虯髯漢子,盧姓鍊氣士搖搖頭。這時,第三枚赤火球飛出。而就在這時,勉強站起身的虯髯漢子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然後一下全力擲向了盧姓鍊氣士,同時大吼一聲:“看俺的陰火珠!給俺死!”“陰火珠?”聽到虯髯漢子的這一聲喊,盧姓鍊氣士立即神色一變,急忙定睛望去,只見一顆拇指大小、被蒼白火焰包裹的骨質圓珠,正疾速朝自己飛射而來。“啊,不好!”盧姓鍊氣士立即認出了那圓珠,正是鼎鼎有名的陰火珠。所謂陰火珠,是以磷火、鬼火、屍火等陰性火焰為質,取密法調和后注入特別煉製的骨珠中,再刻以法陣而製成的。陰火珠一旦煉成,只需投擲,便可激發骨珠內的陰火,繼而爆炸傷人。特別是那珠內的陰火,特性十分歹毒,專壞修真者的經脈、骨骼,且極難防禦。但是正因為陰火珠威力頗大,所以其煉製也甚難。特別是收集陰火和在骨珠上雕刻法陣,更是費時費力。所以,沒有鍊氣八層以上的修為,根本作不出這陰火珠來。而此刻,只是二層鍊氣士的虯髯漢子竟然掏出一顆陰火珠投向自己,實在是出乎盧姓鍊氣士的意料,也讓他驚怒不已。已來不及再關心虯髯漢子是否死於了自己的第三枚赤火球之下,盧姓鍊氣士立即竭盡全力急念法咒,在陰火珠臨身前把身前的氣盾加大加厚到極限,並將自己牢牢地包裹住。接着,“轟”的一聲悶響,陰火珠在撞擊到盧姓鍊氣士的氣盾上后便整個炸裂了開來。一瞬間,一團急速旋動的蒼白火焰“呼”地竄起,就如同一支巨大的白色火把,以盧姓鍊氣士為中心,劇烈灼燒着。仔細看去,那白焰幾乎有十多丈高,卻陰寒刺骨、凍人魂魄。而四周那些被蒼白色陰火熏燎到的野草野花,一下便已紛紛枯萎、折倒,沒有了生機。而在陰火的火心中央,盧姓鍊氣士拚死咬牙抵擋着。那層層旋燒的蒼白陰火,就如同活物一般,從四面八方狠命擠壓、侵襲過來。只要稍稍露出那麼一絲空隙,陰火便會立即如水銀瀉地般地鑽透進來,繼而燒入盧姓鍊氣士的身體,一點一滴焚化着他的經脈和骨骼。那種混合著劇烈灼痛和陰寒融麻的恐怖滋味,幾乎就要讓盧姓鍊氣士直接昏厥過去。不過憑着頑強的求生意志,盧姓鍊氣士一直死死支撐住。否則,只要略有敗退就是陰火侵身、化骨焦經的死局。好在幸運的是,盧姓鍊氣士終究還是撐了過來。在被陰火包圍了整整十二息后,陰火珠內的陰火散盡,蒼白火焰最終褪去。半跪在草地上,盧姓鍊氣士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臉頰上,成行的汗珠如水線般滴落下來。剛才這一記陰火珠,實在是讓盧姓鍊氣士受傷不輕。不但全身靈力幾乎耗盡,同時身上還被陰火灼燒出十多個大小、深淺不一的傷口。而體內骨骼和經脈的內傷,更是要好長一段時間的調理才能複員過來。不過,能在陰火珠下撿回一條命,盧姓鍊氣士還是感到了一絲由衷的欣喜和慶幸。其實按理說,那陰火珠若是在一個高階鍊氣士手中,再配合特別的手法投出,作為四層鍊氣士的他根本不用想能活着挺過陰火的焚燒。而可惜的是虯髯漢子顯然並不懂得如何發揮陰火珠的威力,只是最簡單的近身投擲才得以讓盧姓鍊氣士在恐怖的陰火下逃出升天。“呵呵,這就是天意。你即便有陰火珠,也奈何不了我。”抬起頭,看着不遠處的對面,已是全身焦黑的虯髯漢子的屍體,盧姓鍊氣士咬牙狠狠道。儘管因為陰火珠而意外受傷,且傷勢頗重,但是最終盧姓鍊氣士還是如願獨吞了那片金蛟鱗甲,總的來說得大於失。而正當盧姓鍊氣士深吸了幾口氣,準備重新站起時,突然聽到身側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草動聲。盧姓鍊氣士立即機警地轉頭望去,只見一個陌生的瘦削少年正半跪在三十丈外的一叢灌木中。手中,一柄綳弦搭箭的鋼翅燕弩正殺氣四溢地指向自己。不待盧姓鍊氣士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只見那少年突然一扣臂弩扳機,一支三棱破甲箭便如閃電般射向了自己。“賊子!爾敢!”面對如此偷襲,盧姓鍊氣士怒急攻心。不過此刻其已身傷力竭,再顧不得反擊,連忙使出僅存的一點靈力在身前又拉出一層氣盾來。不過,此時的氣盾與方才抵擋陰火時相比已是大為不如。但到底是法術神奇,那三棱破甲箭撞擊在氣盾上后便立時偏轉了方向,繞過盧姓鍊氣士的身體飛向了一邊。“小賊,等你盧爺爺稍稍緩口氣,定把你抽筋扒劈、挫骨揚灰。”見那陌生少年一箭放空,盧姓鍊氣士立時心上一松。只是一個普通凡人罷了,就算手中有強弓勁弩,也絕沒法打破自己的氣盾術。想到這,盧姓鍊氣士立即從袋中取出一塊初品靈石握在手中。只要從靈石中補充一些靈力,盧姓鍊氣士有的是辦法把那偷襲的少年滅殺千百遍。可是,盧姓鍊氣士怎麼也沒想到的是,正當他手握靈石,雙眼死死盯着那持弩少年時,一陣涼風忽然在其頸后吹起。還不待盧姓鍊氣士回頭觀看,一把百鍊鋼刀已經如白練般無聲斬下。“噗!”一道衝天的血柱從盧姓鍊氣士的斷頸口噴涌而出,宛如突泉。而緊接着,尚緊握着靈石的無頭屍體再也支持不住,“啪”地側倒下來,將身下的大片青草染成赤色。這時,遠處那持弩少年慢慢走上前來,將弩機丟給了持刀的高大少年,彎下腰,從盧姓鍊氣士的手中把那枚初品靈石取了過來,捏在手中。“小疾,一刀兩斷,把式不賴啊。”瘦削少年轉過身,笑着說。“哥哥這漁翁,才是真好。”高大少年輕輕搖搖頭,神色不動。...............................又是新的一周了,盼支持呀!呼喚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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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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