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死瞬間
機甲兵士，機甲騎士，機甲天王……統稱為機師，約定俗成地定義為：駕駛機甲大殺四方的戰士，可晉級，可掌握更強力量，守衛人類疆土。
一行五人，重又匯入人群中。
“李小凡，你想成為機師嗎？”張之誠很少叫李小凡哥，往往直呼其名，李小凡並不在意。
“想，不過很難吧！”李小凡回答地輕易，並不以為然。
倒是張之誠握緊拳頭，“我是必然要成為機師的，然後遇到這種怪獸，我就再也不用逃了。”
“那也好。”李小凡想得很簡單，如果張之誠是機師，自己安全應該也能得到保障。
嘩……人群又開始騷動，去而復返的怪獸竟然向人群衝來。李小凡料得沒錯，這個怪獸絕對會衝擊人群，這麼大的一個目標群體，它不可能放棄。
“機師在哪裏？怎麼還不來。”陷入絕望的人在聲嘶力竭地渴望有人重天而降來解救他們。人類的守護神，你們在哪裏？
“哥，這麼四處亂逃也不是辦法。”張之誠拉住撒腿要跑的李小凡，眼神射出無盡地光芒，“離這兒不遠的兵苑有一台機甲兵士，我們過去開動這台重裝機甲。”
“你怎麼知道？”李小凡驚訝張之誠竟然這麼膽大。
“誠哥和我蹲點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手早就痒痒了。”許天錫跟着附和。兩人膽子超奇地大，自然瞧不起膽小的李小凡。在他們眼裏，李小凡就和那些抱頭鼠竄的普通人一樣，自己的生命根本不容自己掌控，面對危險只會逃，從來不敢直面恐懼。
“這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溜吧！”李小凡的一句話更是引來張之誠和許天錫的蔑視與輕笑。
“天錫，我們走。”張之誠招呼着許天錫，就連許文強的勸阻都沒用。
“我這哥，其人膽小如鼠，人如其名，平凡得夠可以。”張之誠在路上還說著。
李小凡無奈地看着遠去的二人，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不過沒有與他們走近，遠遠地吊在他們的後面。
怪獸在人群中肆虐，李小凡生命暫時是安全的，長遠看來卻是危險異常，若是張士誠能啟動機甲兵士，不若說那真是全鎮的恩人。“機師，何時來？”李小凡懷疑。
兵苑此時空無一人，也不知為何，兵苑竟無人駐守，一台銹跡斑駁的重裝機甲矗立在廣場中央，只是不動，依舊憑添幾分殺氣。
外面傳來哭喊聲。“真是一群弱智，這件大殺器被遺落至此，真是明珠蒙城，這台重裝機甲當在我的手中煥發生機。”張之誠雄心壯志。
“那怪獸也當在誠哥手中伏誅。”許天錫馬屁拍得震天響，李小凡在外牆聽得只想笑。
轟！機器的轟鳴聲，這下輪到李小凡驚呆了，這兩個小屁孩真的啟動了機甲？轟鳴聲遠遠傳開，人群中傳來呼聲，“機師來了，我們有救了。”
張之誠聽到人群的呼聲，竟然把他當成了機師，這可真是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此時他坐在半開蓋的重裝機甲的駕駛室中，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地面的許天錫。
這台重裝機甲高兩米三，重4.5噸，青銅機甲兵士。只有完全掌握“順序表”，也就是“數組”這一數據結構的機師才能真正操控這台機甲兵士。機師需要超強的精神力以及對於數據的精妙掌控，當然還需其它各種能力。
“張之誠能操控這台青銅機甲兵士。”李小凡猶自不敢相信，這是怎麼回事？
“誠哥，怪獸來了，乾死這頭怪獸。”許天錫大喊大叫，說不出的興奮。怪獸被轟鳴聲吸引，向這裏跑過來。
“給我走……”張之誠原本很激動的表情，轉瞬開始冰冷到極點，“這是怎麼回事？動不了啊！”
“誠哥，怪獸真來了，機甲怎麼還不動？”許天錫喊道。
“動不了，這重裝機甲是不是壞了，真動不了。”張之誠驚怒，他心臟在劇烈跳動，再不動就要被怪獸撞碎了。
“果然。”李小凡原本還對自己這位表弟抱有幾分期望，如今看來還真是高估了他，意氣用事。
“立即離開重裝機甲。”李小凡大聲對着張之誠叫道。
無論張之誠如何努力，青銅機甲兵士穩如泰山，像是腳扎了釘子一般入土中。急得張之誠跳下機甲慌忙擇路而逃。李小凡帶着兩個惹禍精一路狂奔，他親眼看到重裝機甲被怪獸撞成碎片，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他們身上。“真不該管這事兒。”李小凡自惱。
李小凡想着，一回頭，渾身冒出冷汗，張之誠兩小子竟然不見了，除了背後正在狂追過來的怪獸。“人沒影了？”李小凡嚇得亡魂皆冒。
“呼呼呼……”許天錫拉着張之誠拐入一條小巷，正好避開怪獸的視線。
“我哥還在外邊，得叫他進來。”張之誠說著就要去叫李小凡。
“別傻了，誠哥，只有你哥將怪獸引走，我們倆才能有活路。”許天錫道。
“不能啊！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哥過來拉着我們跑，我們早就死了。”張之誠這時慌了神，恐懼、自責的情緒湧入心頭，早就沒了之前的自信。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保命要緊。”許天錫道。
“張之誠……”
張之誠道：“我哥在喊我。”
許天錫死死地將張之誠按在牆壁上，“別傻了，你哥估計快被怪獸吃了，你聽，沒聲了吧！”果然，過了幾分鐘，聽不到李小凡的聲音了。
張之誠曲着腿，雙手撐着呼吸，許天錫看張之誠情緒似乎平息下來，認為他可能想明白了。“你看就是這樣，我們活着，而總有人死去。”許天錫無所謂地笑着，是一種劫後餘生的笑容，輕鬆自得。
“不是這樣的。”原本沉默的張之誠忽地暴起，兩隻手狠狠地將許天錫推到在牆壁上，“雖然他平凡又普通，但終究是我的哥，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他。”許天錫被張之誠惡狠狠的眼神嚇到。
“他是你哥，但這個時候可能真死了，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許天錫道，張之誠的身體一頓，然後道：“死要見屍。”驀然回頭，繼而決然而去。
許天錫本想說：“可能早被怪獸吞了。”可是看到那一雙眼神，終是沒再說，眼巴巴地看着張之誠走出巷子。“真是傻子。”笑着搖頭，許天錫重又坐回原地，閉上眼睛，可額頭的青筋顯示他並不平靜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