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第8章你要的,我都會給你

天色漸黑,小店內的燭火高懸,昏黃的燈光落在藍色的衣訣上,光暈流動,麟趾的面容也被朦朧的光芒照的溫和柔婉,微笑:“這個我沒有,也不會有,姑娘還是換個要求吧!”

鴻鵠輕瞥,冷聲道:“你問問騰蛇,他敢要麼?”

“原本我是不想要的,不過鴻鵠都這麼說了,我到想要一把羽毛扇子了。”沉穩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聽到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灼灼一縮脖子,暗道不吃東西好了,這麼快就被找到了。眼珠子不停打轉,琢磨什麼時候偷偷溜走。

藍衣男拱了拱手,“騰蛇大神。”

鴻鵠眉頭一蹙,驟然平行在一米處,而他原本站的位置站了個男子。

只見店內影響雜亂,幻影甚多,兩人你追我趕,足足一盞茶才停下。騰蛇手握羽毛,又在自己身上摳下一顆鱗片,手中驟然升起火焰,幽光一現,店內的火柱紛紛低頭。鱗片慢慢被鍛造成扇柄的模樣,潔白的羽毛被一一插上。

“可喜歡?”

灼灼眨着秋水般的眼睛,驚喜的望着騰蛇:“送給我?喜歡!”

他拔下別人的羽毛,摳下自己的鱗片,放在她面前,卻只淡笑着說:“喜歡就好。”

灼灼心頭一跳,好似有一根柔軟的羽毛在不停的撥弄着心,在看向騰蛇的目光,好似有一隻小鹿在亂撞。

一綹長發掉落額前,鴻鵠透過繚亂的髮絲冷冷的望着騰蛇,眼神充斥殺意。麟趾拍了拍鴻鵠的脊背,歉疚的說:“都是因為我,對不起。”

鴻鵠搖了搖頭,對着騰蛇道:“白素貞替麟趾擋下五劫天雷,你拔我五根羽毛,也算平了。如今她被困雷峰塔,你若相救,我必出一臂之力。”

騰蛇眼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精光,微笑道:“為他擋下因果,你也算是什麼都不顧了。我只當朱雀才會為人所用,不想孤傲的鴻鵠也會如此。”

“多說無益。”鴻鵠看了看身邊的麟趾道:“走吧。”

瞧着架勢,這兩人又好似故人,只是卻算不得友人。

灼灼扯了扯騰蛇的衣襟,好奇的問道:“白素貞是誰啊?”

騰蛇揉了揉灼灼毛茸茸的腦袋,道:“是條白蛇,有了靈智后給自己取名,叫做白素貞。”

灼灼嘟了嘟嘴,“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騰蛇失笑,牽起灼灼的手,“走吧,去接鱉幽靈。”

大街上人影已經漸少,路邊的湖水清澈見底,波光流動,亦如那人的眼睛。灼灼神色不定,想起自己這是和鱉幽靈偷溜的,看了眼神色淡然的騰蛇,有些心虛道:“騰蛇,是我要溜出來的。”

騰蛇淡淡一笑:“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

灼灼啞了火,又聽他道:“自古妖精戀上人屢見不鮮,皆無好結果,鱉幽靈既然迷途知返,我又能說什麼?”他的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灼灼,你可莫要學她,莫要去撩撥妖怪的心。”

這句話似是而非,灼灼只覺得是在敲打自己,心底一涼,她不服氣:“人和妖怎麼就沒有好結果呢!”你和我也許就會有個好結果,等我修仙之後,活得長長久久,與你再不分離。

“人一生短短几十載,短到妖精一個小睡,他們就會化成白骨,灑在塵土之中,所以他們會珍惜短暫的生命,不會為了一件事情浪費一生。妖怪卻是不一樣,他們每到千年會經歷一次雷劫,心中的人,事物,信念,都會動搖他們的本心,可能在一次次的雷劫中喪命。如果僥倖逃過一劫,那麼情就會成為成神之路的絆腳石,古往今來有多少妖精看不透情劫,寧願死在雷劫中也不願放下心中所愛。”騰蛇是這麼說的。他自然知曉灼灼對他的心意,但又怎麼能接受呢?畢竟人妖不可相戀,是天道。

月色涼如水,朦朧的星空點綴着寒星,冷清的聲音流入灼灼心中,四肢生寒。

“所以,修仙啊,可以修仙啊!”灼灼拉着騰蛇的衣服,固執的一字一句道:“我可以修仙,然後活得長久。”

他看着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好一會兒,輕輕的拿開:“左右短短几十年,你快快樂樂、隨心所欲過一生便好了,何須考慮太多!”

灼灼咬牙,被他這種風輕雲淡的態度傷的一顆心彷彿要攪成粉末才不會痛,原來那些對未來美好的憧憬緊緊是她一人的努力嚮往罷了。

他從來都沒放在心上。

卻不知騰蛇心中另有定論,正所謂修行之路坎坷,非有緣人不可窺知,她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喜玩好樂,根本不是修行的材料。別說大道之路的九千雷劫,便是九個雷劫也未必過得去。即便是所有的雷劫都被自己擋過去,也還有心魔這一任何人都幫不了的修道難關。

兩人各懷心事,一路尋鱉幽靈去。

彼時鱉幽靈正在與書生告別,謊稱父親要帶着她搬家,書生着急跟出,卻只見一地殘花敗枝。

灼灼瞧着書生失魂落魄的樣子,越發覺得同病相憐,嘟囔嘟囔道:“不如隨我修仙去吧。”

騰蛇沒說話,手中一晃,三人身邊的景象驟然翻天覆地,四處喜字覆蓋,紅的耀眼,門外敲鑼打鼓,熱鬧非凡,屋內龍鳳燭點燃,亮如白日,婚床上的新娘不安的等待,瞧瞧掀開蓋頭,月貌花容,艷麗非凡,端的是名嬡美姝。旁邊伺候的婢女連忙勸阻,新娘只得蓋上蓋頭,默默的等着夫君醉酒踉蹌而來。

灼灼越看新郎月眼熟,待認出后吃了一驚:“是書生?”

騰蛇頷首道:“他本就有狀元之才,被親點為駙馬,如果沒有遇到鱉幽靈的話,會過得很好。”

“這話何意?”鱉幽靈喃喃,放在書生身上的目光怎麼都移不開。

畫面一轉,身邊的景象變為華麗的房間,只見是書生扶着一個嬌弱的女子,對另一個端莊的女子怒目而視:“我不愛你,我愛的唯有悠靈一人。你說過你只要一個孩子,又為何去害她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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