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朝服
“福晉,您看這身紅色的衣裙如何?”小珊眼中帶笑,手拿一件紅色的朝服,緩聲說道。
雖說是朝服,但與古代朝服有極大的不同。
同襦裙一般,只是朝服不是一體的,柔軟的布料外衫,簡單的穿在身上,沒有扣子,而順下來的紅色裙擺,外面一層輕紗,雖然是紅色,但卻多了幾分素雅之意。
小葉兒站在一旁,緩緩的搖了搖頭:“這麼艷麗的顏色,與福晉的性格有些不符呢。”
經過和葛玉婉的一小段時間的接觸,兩人之間雖然沒有友誼,但可能是因為她性格殘留的原因。
她倆之間倒是多了一絲主僕情誼。
小珊點了點頭:“只是王爺倒是想要福晉穿的喜慶一點,聽說福晉的父親會來宴會,穿的喜慶些,想來福晉的父親也能安心。”
葛玉婉溫婉的笑了笑:“父王知道我的性子,無礙的。”話落,她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衣衫:“將那個白色的拿過來吧。”
白色的衣裙上有着金線綉上的梅花,雖然非常的素,但有了這梅花的點綴,倒是精緻非常。
小珊將白色朝服拿了起來,開心一笑:“這件朝服當真要比其他的衣裙精緻了許多呢,想來是王爺猜到福晉會喜歡這件吧,所以特地叫人用金線綉上的呢。”
葛玉婉溫婉一笑,在小葉兒的攙扶下,緩緩的站起了身。
她抬手撫上這件衣裙,外面紗料的手感非常的不錯,可以看得出來這件衣裙之上花費的心思定是比其他衣裙多。
“恩,令王爺費心了。”
只是,兩人之間存在的也就只有互相尊重吧,但這樣也好,到時候抽身而退的時候,也不會太過艱難。
小珊笑着將衣裙對着她比量了一下:“看起來很是合身呢,福晉要不要現在試一下?”
“也好。”
這衣服看起來單薄,但實際上衣服正式穿起來就要有六件。
小珊和小葉兒幫她穿上了一層又一層。
最後一層穿上,她抬手將那白色布料的外衫套在了身上,外衫的袖筒比較寬,是七分的袖子,剛好露出戴首飾的地方。
站起身,衣擺自然的垂下,衣擺外面的白紗,為整體的衣裙營造出一種飄逸的感覺。
小珊看着葛玉婉着裝后的樣子不禁讚歎:“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福晉穿上這一身之後,真真美極了呢。”她微微一笑:“等到時候,奴婢為福晉再上一層妝,將氣色提上來。雖然穿的素,但也一定能夠艷壓群場呢!”
確實,葛玉婉的這具身體,身材比較修長,穿上之後,整個人的氣質都提高了很多。
因為外衫完全不帶任何修飾,剛好到了腰身之處,鬆散的垂下,將裏面的衣裙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只是,這一身若是腿短或者個子矮的人穿上,就會顯得笨重。
葛玉婉抬手整理了一下外衫的袖子,精緻的銀手鏈露在了外面,與手腕的膚色形成了一個對比,將膚色顯得細嫩。
她餘光的看了一眼小葉兒,只見這丫頭倒真是一臉開心的模樣……一點凝重的感覺都沒有。
若是真開心,那隻能說她太過傻了,沒有危機意識。
若是裝出來的……那她倒是真該想想如何對付這個丫頭了。
有敵人並不可怕,深藏不露,才是該防的。
終於到了進宮的這一天。
天甚至還沒亮,她便被小珊叫了起來……
水已經給燒好,她要先去洗個花瓣澡,讓自己的身上沾上香味,再用釀出來的丁香花汁洗頭,要做到一步一留香……
好在她的身體已經沒有那麼的糟糕,若是在以往,這麼折騰,她恐怕早就暈倒了。
折騰完水,就開始折騰衣服,首飾,與妝容。
葛玉婉看着小珊從首飾盒中拿出了一大堆的首飾準備往她的身上安。
她無奈一笑:“丫頭,我是去宮中,不是去賣首飾的。”
小珊聽后臉色微紅:“可是,去宮中不是需要隆重一些么?”
葛玉婉笑了笑,抬起手,拿起一隻百合花簪:“帶一個這個就可以了。”因為花簪下有一些流蘇,插在頭髮上也不會顯得特別的空。
小珊接過花簪,無奈的點了點頭:“是。”
這麼久的接觸,她早就知道福晉的性格就是不愛太過張揚的……不過去宮中就帶一隻花簪,真的是太不張揚了。
“那我給福晉上妝吧,將氣色提升上來。”
“不必了,簡單的畫個眉毛便可。”
時奕的後宮,佳麗三千,也只有不一樣的美才能博得他片刻的目光。
而片刻的目光,已經足以……
小珊實在是搞不明白福晉的心思是什麼樣子了,只好化了淡淡的眉毛后,便放下了妝盒。
葛玉婉看着眼前的銅鏡,柔和的瓜子臉,細長的柳眉,溫婉如秋水的桃花眼,她咬了咬唇,使剛剛還略白的唇色變得些許粉嫩。
微微一笑,眼中的那抹神韻足夠勾的人心神蕩漾。
小珊看着眼前的福晉,被迷得片刻的不知所措。
她從來沒有發現,福晉竟是如此的美艷……明明看起來有些虛弱,令人心疼之餘,更是令人心神嚮往。
“今兒,小葉兒一同前去。”她轉頭看向小珊緩聲說道:“看着她點,畢竟還是個孩子,別讓她在宮中鬧出了什麼笑話。”
小珊微微的失神后,趕忙點頭:“是,奴婢知道。”
此時,門被敲響。
“福晉,王爺已經在外等候了。”下人的聲音緩緩傳來。
葛玉婉緩緩的站起了身,邁着平穩的步伐,走到了門口。
她轉頭對小珊說道:“去將小葉兒叫出來,稍後便要啟程了。”
小珊恭敬一禮:“是。”她將門打開,待葛玉婉出去以後,她才緩緩的退步而行。
只見王爺此時坐在院中的椅子上。
“妾身讓王爺久等了。”她走到前面,躬身一禮,溫婉的說道。
王爺抬頭看向她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但當看到她那略有些泛白的唇色時,不禁擔憂站起身,扶起了她:“不必多禮了,福晉現在的身體可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