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跌作一團
光是用詞上,相貌堂堂比不上玉樹臨風,文武雙全比不上文武狀元,更比不上蘇儀說的什麼驚才絕艷,更別提那句,男兒自當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蕭可遠心裏忿忿不平,先生就先不說了,那班文軒算得什麼,還用那麼多詞語來形容他,丑小子蘇儀,自稱沒什麼才華,這幾句詞倒是用得好。
他不知道,蘇儀自是沒什麼文化水平,但自從住進肖遙那裏,與肖遙天天談天,竟然也熏得知道了一些詩詞歌賦,不過是現學現賣罷了。
蕭可遠坐在這裏,桌面上攤着一幅江山輿圖,他的雄心壯志都在這上面,現今,身子不適,阻了他前進的步伐,他有些怨惱,王勝着人來收拾好了床鋪,下人們都走了出去,王勝也候在門外。
蕭可遠自己試着拿起杯子來,上好的白玉杯盞,他手用力,可是,杯子還好好的在他手中,他手上的力道一點也聚不起來,氣惱中,聽到外面,蘇儀與王勝在說話,王勝說,王爺已經準備安歇了,讓蘇儀進來。
門推開,蘇儀探身走進來。
蕭可遠一為了試自己現存的功力,二是不忿於剛剛蘇儀的好些話。他右手一揮,手中那杯子箭一樣的飛出去。
蘇儀推門進來,聽聞風中破裂之聲,抬頭,眼前一花,手下意識地一抄,竟然捏了一個杯子在手裏。
“啊!”她隨即驚叫了一聲,還好不是飛鏢之類的。
她身後的王勝也是嚇了一跳,忙跳進來,“王爺……”
蕭可遠一擺手:“沒事,是本王扔的!你下去吧!”
王勝聽了忙着應了退出去了,還關上了房門。
蘇儀有些彆扭,中午被訓斥了一通,現在,又平白被飛一茶杯,她以為蕭可遠中午的那口氣還沒有出完呢。
走過來,蘇儀將茶簪放到桌子上,“王爺若不喜歡小的來服侍,小的叫王副使去換個人來!”
蕭可遠看了看蘇儀,見她垂着臉,雖然樣子裝得安分,但能感覺出她那種耿耿不平來,蕭可遠突然就不氣了,倒是有心來耍耍她了:“怎麼,本王還使不動你了?”
蘇儀頭垂得更深了:“不敢!”
“那就好,蘇典儀給本王按得頭很舒服,再來按一會兒。”蕭可遠說道,見蘇儀要走過來,他又說道:“對了,先扶本王躺到床上去……”
他站起身來,伸出手去,蘇儀忙扶住他的手臂。
蘇儀剛剛吃完飯又洗了手,現下手上肌膚涼絲絲的,蕭可遠伸手壓到她的手臂上,他的手握住了蘇儀的手。
蘇儀靜候了半天,蕭可遠都沒有動,蘇儀愣了下,微扭頭,去看他。
卻見蕭可遠盯着兩個人的手。
蘇儀便也去看。
蕭可遠只穿着內衫,衣裙只到了肘部多一點,現今,他的手臂壓在蘇儀的手臂上,兩條手臂自手肘之下,貼合在一起,而那顏色,當真是對比鮮明。
蕭可遠不是養尊處優的王爺,平日多有習武,出兵征戰,風餐露宿的情況也有,他的膚色是天色的小麥色,而他手臂之下的蘇儀的手臂在他的對比之下,顯得白嫩極了。
“王爺,不是要到床上躺着嗎?”蘇儀也覺得那手臂顏色對比刺眼,只得出言提醒。
“好!”蕭可遠說道,便抬步往床邊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冰肌玉骨長到你的身上,真是浪費了!”
蘇儀愣着,幾步走到床邊,她才意識到,剛剛蕭可遠是不是在取笑她,蕭可遠一伸胳膊,讓她幫他寬掉外衫,蘇儀只得伸手,幫他的忙。
蕭可遠自中毒后,身子乏力,呼吸也時有困難,就如此時,蘇儀低頭去給他解衣帶,就聽到他呼哧哧的喘氣聲,就響在自己的耳邊。
蘇儀到底是個女孩子,離得一個成熟且帥氣的男人這樣的近,脫掉外衫,中衣的領口鬆了一點,她撇到他好看的脖頸下,粗獷的胸肌,肌膚上的紋理都瞧得清晰,她突然起了羞澀之心,自己都感覺到了臉紅了起來,燒得耳朵也熱。
蕭可遠略低垂下眼眸,看到蘇儀赤紅的耳朵下,脖頸那柔膩的弧線,他怎麼也不明白,那臉土黃且斑痕可怖,為什麼除了臉之外,這個蘇儀都長得細皮嫩肉的,如果不是一再的確認過,她確實沒有易容,那臉就是她本尊的,他真是懷疑,她本來長得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哪怕是個男人。
便是個男人,便是頂着那張臉,可是,這樣近身,看着蘇儀紅透的耳垂,小小的耳窩,都那樣的好看,蕭可遠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觸到了蘇儀的耳朵邊緣,果然,如想像中一樣的滑膩,蕭可遠伸手,一下子捏住了蘇儀的耳垂,彷彿如願以償,蕭可遠的唇角泛起一絲笑,捏住了,兩根手指輕捻了起來。
蘇儀本正低頭,歪着脖子在蕭可遠的身前給他解着帶子,卻被蕭可遠抓到了耳朵,她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蕭可遠如何做的,她只覺得耳中轟的一聲,似起了驚雷一樣,耳朵更熱了,身子一悸,隨着蕭可遠的輕捻,她的腿似乎站不住,要軟下去。
蕭可遠的呼吸粗,噴得蘇儀心跳加速,她意識到這是被調戲了,她清醒過來,忙着起身,要躲開,不想蕭可遠伸手,捏住了她的肩,他的手底是溫熱的,隔着薄薄的布料,蘇儀覺得右肩也火燒火撩的,蘇儀下意識的防衛,一聳肩膀,再一頂,她不過是想讓蕭可遠鬆開她的肩膀。
但是她忘了,現今的蕭可遠並非原來那個臂力驚人的蕭可遠了。
她這樣一頂,蕭可遠竟然一個趔趄,向後便倒,情急之下,他的手伸過來,一把抓住蘇儀的后領,但也擋不住他倒下的趨勢。
蘇儀的衣衫被他拽得鬆散開來。整個人也倒在他的身子之上。
蕭可遠仰面跌在床上,蘇儀壓在他的身上,也仰面朝天。
很大的一聲,外面還未曾走遠的王勝聽到了,忙着走過來,隔着門問:“蘇儀,怎麼了?”
蘇儀很是狼狽,一邊爬起,一邊說道:“沒事!”
她衣衫散開了,露出了裏面白色的裹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