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料敵決勝

賈詡已知曹操用意，便欲將計就計而行，語於張綉道：“主公，我在城頭觀望，見那曹操繞城，有三日之久。他見城東南角磚土之色新舊不等，鹿角多半毀壞，意將從此處攻進，卻虛去西北上積草，詐為聲勢，欲哄我撤兵守西北，他必乘夜黑爬東南角而進也。”

張綉道：“如何應對？”賈詡道：“容易的很。來日令精壯之士，飽食輕裝，盡藏匿於東南房屋內，卻教百姓假扮軍士，虛守西北。夜間任他在東南角上爬城，俟其爬進城時，一聲炮響，伏兵四起，必可破操。”張綉納其計。

早有探馬報知於操，說張綉撤兵至西南角上，吶喊守城，東南卻甚空虛。

曹操道：“中我計也！”遂命軍中密備鍬爬城器具，於白日間引軍攻廣西北角。

至二更時分，卻領精兵於東南角上爬過壕去，砍開鹿角。城中全無動靜，眾軍一擁而入。

忽聽得一聲炮響，伏兵四起，喊聲震天。

曹操大驚，急掉轉馬頭，引兵後退，早見張綉親驅勇壯殺來。

曹軍難以抵敵，大敗而回，退出城外，奔走數十里。

張綉乘勢追殺，直至天明方才入城。

曹操計點敗軍，折兵五萬餘人，失去輜重無數，可謂損失慘重。于禁、呂虔等人亦被所傷。

眼見曹操敗走，賈詡急勸張綉遺書劉表，令他起兵截曹後路。

劉表欲出兵，忽探馬報孫策屯兵湖口。蒯良道：“孫策屯兵湖口，此乃曹操之計也。今操新敗，若不乘勢擊之，后必有患。”

劉表令黃祖堅守隘口，自統兵至安眾縣截操後路，一面約會張綉。張綉聞之，同賈詡引兵襲操。

曹操引軍緩緩而行，至襄城，到淯水，曹操忽於馬上放聲大哭起來。

眾將驚問其故，曹操泣道：“去年於此地，韋兒為護我渡河，直至今日，生死不明。途經故地，怎能不傷心？”

下令屯住軍馬，面朝淯水，親自拈香哭拜，三軍無不感嘆。

祭河畢，祭長子曹昂並侄曹安民，並祭陣亡軍士，連那匹射死的大宛馬，也都致祭。

次日，荀彧差人報說，劉表助張綉屯兵安眾，欲截其歸路。

曹操一笑，便催軍行至安眾縣界。劉表軍已守住險要，張綉隨後引軍趕來。

曹操令眾軍趁夜鑿險開道，暗伏奇兵。

天色微明之際，兩軍會合，見操兵少，疑操遁去，俱引兵入險擊之。

操縱奇兵出，大破兩家之兵。

曹兵出了安眾隘口，於隘外下寨。

劉表、張綉各整敗兵相見。劉表道：“不料反中了曹操的奸計！”張綉道：“容再圖之。”於是兩軍集於安眾。

忽許昌星夜馳書來報，袁紹欲興兵犯之。曹操得書心慌，即日回兵。

細作報知張綉。綉欲引兵追之。賈詡勸道：“主公不可追，追之必敗。”劉表道：“今日不追，坐失機會矣。”力勸張綉引軍共往。

約行十餘里，趕上曹軍后隊。為首之將，卻是許禇。

曹軍勇猛異常，奮力接戰，劉、張兩軍如落花流水般，大敗而還。

張綉語於賈詡道：“不聽先生之言，果有此敗。”賈詡道：“今可整兵再往追之。”張綉與劉表皆不以為然。

賈詡道：“聽我一言，今番追去，必獲大勝，如其不然，請斬吾首。”張綉信之，引軍去追。劉表疑慮，不肯同往。

曹兵果然大敗，軍馬輜重，連路散棄而走。張綉收軍回安眾。

劉表問賈詡道：“前以精兵追退兵，公言必敗；后以敗卒擊勝兵，而公言必克，究竟悉如公言。何其事不同而皆驗也？願公詳言之。”

賈詡道：“此事易知也。將軍雖善用兵，非操敵手。操軍雖敗，必有勁將殿後，以防追兵；我兵雖銳，不能敵之也：故知必敗。操急於退兵，必因許都有事；既破我追軍，必輕車速回，不復為備；我乘其不備而更追之：故能勝也。”劉表、張綉俱服其高見。

賈詡勸劉表回守荊州，張綉自守襄城，以為唇齒。

兩軍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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