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并力破城

卻說曹兵十七萬，日費糧食浩大，諸郡又荒旱，接濟不及。

操催軍速戰，李豐等人只是閉門不出。

曹軍相拒月余，糧食將盡，致書於孫策，借得糧米十萬斛，不敷支散。

管糧官任峻部下倉官王垕入稟曹操道：“丞相，兵多糧少，當如之何？”

曹操道：“可將小斛散之，權且救一時之急。”王垕道：“兵士倘生怨心，該當如何？”

曹操道：“依我之命行事，我自有策。”王垕依命，以小斛分散。

曹操暗使人去各寨探聽：眾兵士無不嗟怨，皆言丞相欺眾。

曹操密召王垕入帳道：“我欲向你借一物，以壓眾心，莫要吝嗇。”

王垕隱隱感覺不妙，顫聲道：“丞相向我借何物？”

曹操抬手指道：“我要借你項上人頭一用。”

王垕大驚：“丞相，我無罪呀！”

曹操道：“我也知你無罪。但不殺你，軍心必變。你死之後，你妻兒老小我會幫你養之，你不用擔心。”

王垕眸中含淚道：“謝過丞相。我懂了。”

言罷，不再看曹操一眼，出了帳外。

刀斧手早在帳外等候，一刀斬訖，懸頭高竿，出榜曉示道：“王垕故行小斛，盜竊官糧，謹按軍法。”於是眾怨始解。

次日，曹操傳令各營將領：“如三日內不并力破城，皆斬！”

曹操親自至城下，督諸軍搬土運石，填壕塞塹。

城上矢石如雨，不住有曹兵倒地。有的頭破血流，有的嗚呼倒地。

有兩員裨將見狀不妙，畏避而回。

曹操大怒，自腰畔掣出倚天劍。兩道寒光起，兩顆人頭骨碌碌落地。失卻人頭的腔中，鮮血噴涌而出。

眾兵士無不竦然。

曹操收劍歸鞘，翻身下馬，接土填坑。

於是大小將士無不向前，軍威大振，城上抵敵不住。

又攻了有半個時辰，終於有十餘名曹兵殺上城頭，將守軍砍翻在地。

不住有曹兵爭先上城，斬關落鎖，大隊擁入。

李豐、陳紀、樂就、梁剛都被生擒，操令皆斬於市。

焚燒偽造宮室殿宇一應犯禁之物，壽春城中，收掠一空。商議欲進兵渡淮，追趕袁術。

荀彧諫道：“丞相不可。如今荒旱，糧食艱難，若更進兵，勞軍損民，未必有利。不若暫回許都，待來春麥熟，軍糧足備，方可圖之。”操躊躇未決。

忽報馬到，報說：“張綉依託劉表，復肆猖獗，南陽、江陵諸縣復反，曹洪拒敵不住，連輸數陣，今特來告急。”

曹操怒道：“張綉小兒，着實可恨。前番在宛城，殺我兒、侄，傷得韋兒也音信全無。既如此，暫回許都吧。”

曹操派出快馬飛船，馳書與孫策，令其跨江佈陣，以為劉表疑兵，使其不敢妄動，自己即日班師，別議征張綉之事。

臨行之前，密會陳珪父子。

曹操道：“呂布最是無義。待我與張綉戰事一了，必來取他徐州。還望你二人助我。”

陳登道：“丞相放心去吧。短時間內，呂布不會有異動。待丞相兵敗張綉日，揮師徐州時，我父子必為內應，助丞相奪了徐州。”

曹操道：“甚好。”話畢而別。

次日，引軍回了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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