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隻夜兔
神謠很快便收到了來自時之政府的補償和慰問。
她對於小判和甲州金看的不太重,不過,時政送來的高級御守總算是讓她的神色舒展了一些。
高級御守在破碎的同時,可以瞬間治癒並恢復刀劍男士身上的一切傷口和體力。
等她有錢了,一定要給每把刀都配上一大串高級御守。
神謠想。
“除了這些之外,你還有什麼要求嗎?時之政府可以儘可能的滿足你。”
負責慰問新任審神者的玲子看見神謠正站在鍛刀爐旁邊設定材料,多留了個心眼盯着看。
小姑娘沒有說謊,她果然如自己所說的,各個材料只放了350。
神謠沒摁下鍛刀開始的按鈕,她回過頭望着玲子:“姐姐,我還想去把那些溯行軍教訓一頓。”
“好啊,我抽空幫你去消滅那邊的溯行軍。”玲子順口回答。
“可我想自己去。”
玲子看了看小姑娘纖細的手臂,想到了她之前差點拍塌時政大門的臂力……
“約個時間,我找個靠譜的S級審神者陪着你一起。”玲子折中了一下,如是回復道。
這年頭,願意與刀劍男士一同出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審神者已經越來越少,因為審神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殞命在溯行軍的刀下。
渡邊先生的妻子便是如此。
這位資質極好的小姑娘提出要主動上戰場,為了時政的未來考慮,玲子當然不會拒絕。
不過,她也沒相信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有那個能耐能真正意義上的幫她家的刀報仇就是了,頂多就是嘴上說說,意思意思出兩下氣而已。
所以乾脆讓鼬陪着她一塊,讓她看着鼬滅掉那些溯行軍好了。
鼬在活着的時候,對佐助那個臭屁弟弟都很有耐心,對這麼一個乖乖的小兔子姑娘肯定也很有耐心。
聽了玲子的話,神謠的表情變得很高興,她開心的摁下了鍛刀摁鈕,一邊摁一邊自言自語着:“……栗田口家的大哥要是能儘快來就好了,退退天天都在念着一期哥。”
玲子拍了拍神謠的腦袋,搖了搖頭,唉,小姑娘還是太年輕,鍛刀其實最重要的就是得假裝自己不在意那把刀,一直在心裏想着,反而很容易鍛不出來。
然後,玲子就眼睜睜的看着這個鍛刀爐上顯示了,鍛刀時間3:20。
玲子:“……”
她等來等去,發現神謠沒有半點往爐子上拍加速符的意思,憋不住了:“你不想看看嗎?這可是新的四花稀有太刀哦!”
神謠搖了搖頭,乖巧回答:“加速符必須要留給受傷的刀劍用。”
小姑娘還挺精打細算,簡直懂事過了頭。
玲子:“……但是,你就不好奇新的刀劍男士是誰嗎?”
神謠點頭:“好奇是有點好奇的,但是加速符還是得囤起來,等到時間到了就好了。”
玲子:何等可怕的忍耐力……這孩子莫不是屬倉鼠的?
玲子忍不住了,她掏出隨身的加速符,啪嘰一下拍在刀匠室,用霸總的語氣命令神謠道:“女人,輸入你的靈力上去。”
神謠乖乖聽話。
純澈到晃眼,如同太陽一般溫暖的橙紅色靈光瞬間照亮整個房間。
玲子的眼神微微發亮,覺得自己這一趟來的沒錯。
“我是鶴丸國永!喲!突然出現,有沒有被嚇一跳呢?”
一位銀髮白衣,語氣活潑的付喪神。
看到面前這振憑空出現的傻鶴,玲子順勢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
呼,還好還好,不是一期一振,不然她真的要被說啥鍛啥的歐皇氣到吐血。
“……”
不對啊,她到底在慶幸什麼?
當年她把山頭都挖平了也沒見到半振鶴丸國永!這孩子啪嗒一下就鍛了出來!
她才剛剛任職審神者幾天來着??
玲子嗝的一聲捂住胸口,險些一口氣沒有提上來。
“你好呀,鶴丸丸。”神謠朝着笑容陽光燦爛的鶴丸伸出手,眼角彎彎:“以後就是家人啦!”
鶴丸愣了愣,難得正經一次,俯身握了握她的手:“嗯,你好呀,主公。”
可愛的少女,可愛的稱呼,溫柔又溫暖的靈力。
他很喜歡這位新的主公。
只是……主公身邊那位一臉怨念的瞪着他的少女讓鶴丸有些不解。
“今天好像還能再鍛一次刀,鶴丸丸想要一起迎接新的同伴嗎?”
“當然可以,不過,如果是新人來了的話,我要不要試着去嚇唬一下他呢?”鶴丸摸起了下巴。
神謠搓了搓手,重新將鍛刀公式輸入了一遍,又摁下了摁鈕。
玲子眼睜睜的看着鍛刀爐上,又出現了一個大寫的“3:20”。
她揉了揉眼,確認了一遍自己沒看錯。
面前這個小姑娘,連續兩發鍛刀,都是四花刀。
她覺得自己以前彷彿當的是個假的審神者,撈的都是假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相信——”
玲子心態崩塌,飆着淚小跑了出去,背影活像苦情劇的女主角。
“……主公,那位大人,她怎麼了?”
鶴丸一臉疑惑的望着自家小小的主公。
“我也不知道。”神謠回望着他,一臉老實加迷茫:“我只是鍛了兩把刀。”
—
鼬來到神謠本丸的時候,她正在和栗田口的短刀們在櫻花樹下扎堆排排坐。
小短刀們一起編了個花環,由五虎退輕輕的戴在了她的頭上。
神謠也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將腦袋上的花環扶穩,抬頭問道:“……好看嗎?”
“好看!”
“花環好看!而且主公大人戴什麼都好看!”
小短刀們嘴特別甜,甜的神謠笑彎了眼睛。
給鼬開門的,是粟田口的大哥一期一振。
“審神者大人,您好。”
一期一振微笑着向新來的客人鞠躬,不過,眼睛的餘光一直望着弟弟們和神謠,帶着滿眼的寵溺。
“……你是,她最近鍛出的刀劍?”鼬猶豫了一會:“順序是在鶴丸之後的?”
雖然很奇怪這位大人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一期一振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鼬:……他似乎有那麼點明白最近玲子自閉的真實原因了。
“按照這座本丸審神者的要求,由我陪同她一起肅清那天重創她刀劍男士的溯行軍。”鼬輕聲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迅速一些。”
身為S級審神者的時間其實很緊迫。
一期一振鞠躬致謝,回過頭去另一頭通知,大概兩分鐘后,神謠領着那天編隊的小短刀們走了過來了。
神謠的想法很簡單很耿直,自家的刀刀被欺負了,那就當著刀刀的面將那些溯行軍胖揍回去。
然而本丸其他刀劍,其實都在以為主公是在幫助他們努力克服那天在戰場上留下的心理陰影。
主公她真是天下最細心的女孩子。
神謠:……可是,消除恐懼最好的方法不是把製造恐懼的傢伙統統打死嗎?
鼬連半隻刀劍付喪神都沒帶,他開始現場醞釀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準備一個天照甩下去速戰速決。
身為“死者”的他,在成為審神者之後最直觀的一個好處就是……恢復了這雙眼睛,而且再也不用擔心失明。
“我們出發啦!一定凱旋歸來!”
神謠衝來送行的刀劍們揮着手。
“不用擔心。”狐之助勸說滿臉擔憂的一期一振:“那位S級的審神者大人,是抬手之間就可滅世級別的強者,根本不用擔心他們會出問題。”
而且有大魔王在,能出什麼問題啊。
—
神謠來到戰場的第一反應是,這裏可真黑。
這是某個太陽都照耀不到的地方,天空被厚厚的烏雲籠罩着,舉目望去,是一片焦土。
不遠處,有幾振像喪屍一樣搖晃着,緩緩抽出腰間刀劍,發出了嘶吼聲的溯行軍。
神謠發現自己家的刀刀們瞬間就緊張了起來,尤其是五虎退,顫抖的很厲害。
就是這些傢伙!敢欺負她家的崽!
就在鼬眼睛裏的奇異萬花筒花紋開始旋轉之時,神謠已經化作炸毛紅眼兔兔飛撲了上去,她憤怒的大喊道:“給爺死!!”
她掄起手中這把看似脆弱的黑色油紙傘,啪嘰一下將離她最近的大太刀溯行軍抽上了天,溯行軍在半空中飛的很高很高,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吧唧一聲,拍成了一灘餅。
鼬的寫輪眼硬生生的被嚇的收了回去。
葯研藤四郎手中剛剛出鞘的本體刀吧嗒一下掉了下來。
五虎退的小老虎們瞪大了貓瞳。
他們的主公此時化作橘紅色的殘影,穿梭在溯行軍堆里,一邊用傘尖突突突瘋狂掃射子彈,一邊順手拿傘柄當棒球棒全壘打溯行軍。
【主公身體虛弱,我們要儘可能溫和的對待她。】
短刀們想起了加州清光的諄諄教誨。
“讓你們欺負我家崽!讓你們拿槍戳我退退!”神謠隨手拽過朝着她戳過來的那振槍兵溯行軍的槍,像掰甘蔗似的,啪的一聲乾脆利落的給它的本體槍掰斷成了兩截。
血最厚的槍爹:“……”
——那可是極度堅硬的金屬製品啊。
【如果可以的話,平時盡量少帶主公做劇烈運動,因為她只要多運動一會就會臉色蒼白。】
初來本丸的那天夜晚,燭台切光忠嘆息着對他們說道。
“是不是你砍的我家葯研?”
神謠反手揪住某振試圖背後偷襲的太刀溯行軍的腳,嘴裏喊着“歐拉歐拉歐拉”現場將它掄成了風車,讓它化作天邊最美的星。
短刀們齊刷刷的揉了揉眼睛,然後一齊以迷茫的視線望着鼬,希望這位S級的審神者大人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柔弱的……主公大人?
鼬……鼬他也很迷茫。
他這個曈術還沒來得及放,這個女孩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干翻了全部的溯行軍。
此時,她宛如人猿泰山一般嗷的一聲衝上前,從背後將一振試圖逃跑的溯行軍一腳踹翻,又補上一腳將它的腦袋踩進了地里,等到確定它被徹底鑲踏實了,才仰天大喊道:“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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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哥:我當時真的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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