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雙生花
次日,瞑鷹帶着容貌被毀的瞑煙來到楚雲央的房間:“楚姑娘,按照主子的吩咐,瞑煙以後就是你的婢女了,有什麼儘管使喚她就是。”說罷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只見瞑煙紅着一雙好似兔子的眼睛,眼神空洞,彷彿是一具會呼吸的屍體一般靜靜的站在那,右邊臉頰上的燒傷並未及時處理,還在往外留着黃水,只怕再不處理便要化膿腐爛了,楚雲央看着也是於心不忍,好好的容貌就這麼被毀了,初代也是真的冷血,就連跟了自己那麼久的人都不手軟,這種人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感慨了一會,楚雲央便喚了門口的侍衛來,讓侍衛出去尋一位大夫來給瞑煙診治臉上的傷。
侍衛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就領着一位白髮蒼蒼,挎着一個木箱子的老人來到了楚雲央屋門口,眼看着大夫用剪子把傷口周圍的爛肉全部剪下,又用清水清洗了周圍,最後敷上一大堆研磨好的藥草纏上紗布,整個過程瞑煙都一聲未吭,怕是心裏的傷比臉上的傷更重吧。
不過這種事楚雲央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說實話跟自己沒關係,找人幫她醫治臉上的傷也不過是出於好心罷了,
想到這楚雲央愣了一下,唉?自己原來是個這麼有善心的人嗎?
大夫走後,楚雲央讓瞑煙也退下了,囑咐她先好生養傷。
另一邊,初代屋內,
瞑鷹正向初代稟報魔族動向:“主子,那批魔族屬下已清理完,魔族的四位城主今晚會到黑水城秘密探討對戰事宜。”
“好,你去清點人馬,帶些手腳輕快的,今晚奇襲黑水城。”初代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快了,姐姐,你等着,我馬上就會成為那個配得上你的人了。
閑來無事的楚雲央跟門口的侍衛打好招呼,讓沒什麼事別來打擾她以後,繼續潛入意識捉弄《化龍訣》的功法了。
楚雲央嘗試往《化龍訣》裏注入內力,可《化龍訣》除了發出微弱的金光以外再無其他表現,楚雲央又將自己手指咬破,將自己的血滴到《化龍訣》表面,只見書面上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吸收,楚雲央開心極了,用力擠出更多的血來喂《化龍訣》。
過了半響,楚雲央手都擠麻了,可這《化龍訣》只是在源源不斷的吸收血液,並未給出其他任何回應,好像喂不飽似的。
楚雲央覺得,再這麼下去,不等《化龍訣》有些什麼反應,自己可能會先流血致死吧,於是舔舔手上的傷口,收起《化龍訣》退出了意識。
既然這《化龍訣》需要喝血,那就讓它喝個夠,不過我可沒說是什麼血,楚雲央暗自想着,去找到了初代。
“初代呀,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小販的儲物戒嗎?不小心被我弄丟了,不過那東西挺方便的,你可以再幫我找一個來嗎?”
初代並未詢問楚雲央要戒指的用途,只是從衣內拿出一枚交給了楚雲央,楚雲央接過戒指看了一眼,嘿!這不就是當初她從小販那搶走的那枚嗎。
還未等楚雲央問出口,初代便笑着說道:“姐姐的東西我一直視若珍寶,現在物歸原主了。”
聽到這肉麻兮兮的話,楚雲央忍不住一陣惡寒,心裏嘀咕着:物歸原主個毛,那本來也不是她的東西,不過是她搶來的而已。心裏這麼吐槽着,臉上還是掛着笑跟初代道了謝。
戒指到手后,楚雲央去了院外的樹林,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獸類能讓她放放血。
林子很大,樹也很茂密,楚雲央安靜聽了會,不遠處有水流的聲音,聽起來還挺大,有水的地方動物比較多,事不宜遲,楚雲央快步向水邊走去。
到了水邊,楚雲央四處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發現,於是上流走去,越往上走,河道兩旁的景色越美,樹都更加蔥鬱,走了好一會,楚雲央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驚住了。
原來河流最上面是一個瀑布,瀑布不算太大,但周圍卻是十分陡峭,瀑布兩邊些許延伸出的石台上棲息着各種楚雲央從未見過的獸類,有的鹿身鹿角,四隻腳卻是鷹爪,嘴巴也像鷹似的突出,仔細看還有鋒利的牙齒;有小蛇似的,背上卻長着一對肉乎乎的小翅膀,也不知道能不能飛起來;還有老虎一樣的,不過體型比普通老虎大了近乎一倍,四肢關節處還長着兩根很長的像倒刺一樣的東西,尾巴也像是一個長滿倒刺的大鐵球,最特別的是它們有兩個頭。
各式各樣的異獸看的楚雲央眼花繚亂,不過這些獸類並沒有因為楚雲央的到來而收到驚嚇,都三三兩兩的躺在石台上假寐。
面對這些不知道實力如何的獸類,楚雲央沒有十分的把握,不敢貿然出手。
在楚雲央還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看到在雙頭大老虎的石台上長着一朵很靚麗的花,楚雲央靠近一點發現,那居然是雙生花,跟二寶一樣,只不過二寶是生了靈智的,這株雙生花雖然沒有靈智,卻也有肉白骨的功效,楚雲央覺得可以拿回去給瞑煙治療臉上的燒傷,這可比大夫的葯管用多了,雖然瞑煙是刺殺過她的人,不過她還是挺可憐瞑煙的,況且自己也確實沒受什麼傷。
一不做二不休,楚雲央擼起袖子就往上爬,每次路過有獸類的石台她都要心驚膽戰一番,好在那些獸類並沒有將楚雲央放在眼裏,頂多就是被楚雲央踩到自己領地時懶洋洋的吼一聲,這也讓楚雲央放下心來繼續往上爬。
終於到了雙頭虎所在的接近瀑布頂端的石台,楚雲央剛爬上去站定,那隻雙頭虎突然嘶吼一聲,隨後警惕的看着她,楚雲央差點沒被它吼叫時吹出的氣給吹飛。
穩住心態后,楚雲央慢慢蹲下了身子,讓自己看起來無害的樣子,伸出手等雙頭虎靠近,可那雙頭虎不為所動,依舊是站在另一邊保持着一幅警惕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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