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兇狠的容暮
小徒弟這下才跟被雷劈中一樣醒過來,接收到師父的意思,把相機一下藏到身後,哆哆嗦嗦爬起來要跑。
應朝寒眼睛一閃,左手丟開手裏的人,右腳就踹上了小徒弟的後背,整套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啊!”
小徒弟一聲痛苦的尖叫,只覺得自己的脊椎被踢斷了。
應朝寒雙手插進大衣的側包,一隻腳踩上青年男人的背,腳下的人又是一聲悶哼,然後就沒了聲響。
被丟開后的師父知道徹底沒希望了,他看着暈過去的徒弟,趕緊跪着爬到應朝寒面前,將徒弟身上的相機取下來。
“應少,這兒……相機在這兒,給您。”
應朝寒接過他遞過來的相機,取出內存卡,當著他的面把相機用力地砸向地面。
昂貴的相機在冰冷的地面炸開,零件散得到處都是。
男人的心在滴血。
又壞一個。
他的面上勉強地笑着:“應少,您這氣也發了,我……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
應朝寒手心裏捏着那張內存卡,腳下鬆開,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師父看着他走遠,身上才緩緩來了點勁,他正打算拖起不知傷勢如何的徒弟,身邊就圍滿了好幾個黑影。
他手下一頓,後背發涼。
機械地轉過頭,只見一隻砂鍋一樣大的拳頭迎面而來……
一聲聲慘叫,比今晚泠江的風聲還要高亢。
容暮回到家時,樓下只有周希一個人在大廳看電視。
“暮暮回來啦。”周希側身就要起來,“吃過晚飯了嗎?沒有的話,讓吳嫂給你熱……”
“吃過了。”
容暮掃視了客廳一圈,沒發現容遲的身影。
“容遲在家嗎?”
周希有些差異她問起容遲,“呃……他應該在他房間裏。”
容暮點了點頭,走到廚房泡了兩杯參茶,一杯給了客廳的周希,剩下的一杯端上了二樓。
二樓盡頭是容南浦的書房,左邊第二間就是容遲的房間。
容暮在書房門口整理了一下衣着,敲響了面前的門。
“爸爸。”
坐在電腦前的容南浦聽見聲音,探出頭表示回應。
容暮端着參茶走近,將茶放在書桌上。
眼睛瞟了一下屏幕,容南浦正在視頻會議。
看着桌面上的參茶,容南浦欣慰地笑了笑,示意他在開會。
容暮看了看他,直到他一時半會走不開,於是默不作聲地出了書房,拉上房門。
她來到容遲的門前,抬起食指敲了敲門。
“誰啊?”
不一會兒才響起容遲的聲音。
“……”
容暮沒應,又敲了幾下。
容遲心下奇怪,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房門打開來,就是容暮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容遲給嚇了一跳,髒話正要脫口而出,被他生生抑制住。
“姐……姐”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心裏特別想反胃,“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大晚上的,跑他房門前來嚇他,真的是有病!
容暮冰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一把推開他進了房間。
“喂!你……”
容遲被推得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容暮等着他關上門,腳下還踩着他的平板電腦,畫面上正好在某些不堪入目的電影上。
“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容遲見她這樣莽撞,不耐煩地問。
容暮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湊近他的臉。
“眼熟嗎?”
容遲以為她要做什麼,結果從包里摸出一疊東西來,他定睛一看,臉色開始有些不自然。
“眼熟什麼?這不是你的照片嗎……”
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承認。
容暮看着他習慣性地摸上自己的鼻樑,“你做事是不是永遠都敢做不敢當?”
沒等他有所反應,容暮把手裏的照片一下砸在他臉上,其中一張的稜角鋒利,划傷了他的皮膚。
容遲臉上感覺到一陣痛意,他努力地按捺住自己。
“你隨便拿一疊照片就說是我,警察抓人還講證據呢!”容遲捂上自己的臉,“證據呢?你把證據拿出來……”
看着他死皮賴臉的樣子,容暮怎麼都想像不到他做這事時的心機和城府。
“容遲,你以為我拿不出證據?”容暮看着他的眼睛一下避開她,她平靜地說著,“我再警告你最後一次,別再做這些下作的事。”
容暮忽然想起應朝寒在江邊對她說過的話,她逐漸變得冷漠。
“容氏是我的,任何人都別想從我手裏奪走。”
“還有今天這件事,是我對你最後的容忍。”
“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想着怎麼與我為敵,我保證,你會為你從始至終做過的所有事情付出代價。”
容遲聽着最後一句話,眼睛不由得睜大。
“你……什麼意思?”
她怎麼可能都知道?
不,不可能的。
“你以為你的手段很高明,沒有絲毫破綻?”容暮的聲音嘲諷至極,“是指今天向娛樂新聞爆料想壞我的名聲?還是指在程家宴會上那出沒順你意的戲?”
容暮看着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對他的鄙夷更深一分。
“容遲,從小到大,你是不是都很羨慕我?”
她陡然轉換的話題,讓容遲更加抗拒。
“我羨慕你?笑話……”
他會羨慕她?
一個不知從哪裏來的私生女,堂而皇之地進了他們容家,現在還這麼不知恥地說他羨慕她,真是笑死人!
“哦,不對,應該說是嫉妒。”容暮在原地慢慢踱着步,不緊不慢地說著,“你嫉妒爸爸對我的百般遷就,生氣你媽從不為你爭取,你肯定在想,你媽媽才是爸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什麼這樣謙讓我這個不知出處的野孩子?或者說是——忌憚。”
“你胡說什麼!”
容遲捏緊了拳頭,想否認她的話卻不知如何反駁。
是啊,從她來容家開始,對他本來就不是多注重的爸爸更加不關心他,他的母親也一直是那副不敢爭不敢搶、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是……害怕壞了在爸心中的形象。
可是,他作為容家的唯一一個男丁,難道不應該得到最多的關心和培養嗎?為什麼她來了以後,所有一切都到了她身上?她分明就是一個私生女,她憑什麼得到所有人的關心和寵愛!
憑什麼!
容暮的話像魔咒一般響着。
“你嫉妒我得到的比你多,你嫉妒我不用付出就有爸和其他人的關心愛護,你自以為是地認為,容家現在的一切都該是你的,而我應該滾出容家,是嗎?”
“是!”容遲終於把持不住情緒,“容暮,你不過是爸幾十年前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搞出來的野種,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媽夠sao,所以才有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