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蘇余對着霍秦伸了伸手,霍秦看了眼懷裏的小傢伙,頭疼了下,走到她面前,放下睡過去的小傢伙。
“說。”
蘇余每次用這個語調叫“哥”就是用有事要用他,他按了按額頭。
蘇余腦袋埋進他小腹,一手摳着他睡衣扣子,輕聲着:“曲怡不小心發了點小脾氣。”
霍秦:“嗯?”
“然後被溫許看到了。”
霍秦:“……”
“曲怡怕溫許雪藏她。”
霍秦沉默了瞬:“你先告訴我,曲怡的小脾氣是什麼?”
蘇余閉嘴了,轉身就要去看小傢伙睡的如何。
霍秦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按在懷裏:“什麼小脾氣?”
蘇余推了推,沒推動,又用力推了兩下,霍秦依然一動不動,一副她不說就別想跑的模樣。
蘇余整張臉埋進他腹部,用着蚊子般叫的聲音:“就是偶爾脾氣暴躁了點。”
霍秦:“嗯?”
“就是……一般別人不惹她的情況下,她都是懶的收拾人的。”
“嗯?然後?”霍秦垂眸看着有點心虛的人,那眼神幽幽的。
蘇餘聲音越來越弱:“她估計不小心,隨手,把誰給打了。”
霍秦:“……”
“大概,正好被溫許看到。”
霍秦頭疼着,可能讓溫許雪藏的打法,估計不是一般姑娘的抓撓,也就是說……
他彎下腰,趴在她耳邊低聲着道:“你們就不能放過他嗎?”
蘇余:“???”
“他不會拿曲怡怎麼樣的。”霍秦無奈的鬆開她坐下,床上,小傢伙翻了個身,睡的香噴噴的。
蘇余也看過去,趴在床上,抬手輕戳了下她臉蛋,有霍秦這句話她就放心了,曲怡以前過的最苦,這是唯一一條能讓她光鮮亮麗,不至於被那家人嘲諷的路。
曲怡脾氣倔着。
“話說,小傢伙名字定哪個好?”
這兩年,他們名字起了一個又一個,當天起好,第二天又反悔了,她有點愁。
霍秦握上她的手,將她拉起來:“霍瑜。”
“嗯?”
“霍瑜。握瑾懷瑜,美人如玉。”
蘇余望着霍秦,對上那幽深眼眸,她心臟跳了跳,貌似還是她的諧音,她腦袋就要靠過去,霍秦一手也正要緩緩扶上蘇余臉頰,突然的,一個小小身影爬進兩人中間,睜着雙大眼睛不解的看着。
蘇余:“……”
霍秦揉了揉眉心,抱起小傢伙:“怎麼醒了?”
小傢伙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蘇余在叫她,然後她醒了,她伸着手回抱着霍秦:“醒了。”
她醒了,就代表今晚她要玩到很晚。
霍秦乾脆抱着小霍瑜,起身,拿了紙筆,握着她小小的手,一筆一畫寫着:“霍瑜。”
“小傢伙的名字哦。”蘇余坐在一旁,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戳着她的臉頰,軟軟的,小傢伙眨了眨眼睛,感受到自家爸媽的高興,於是跟着高興。
糾結了近兩年的名字,總算定了,小傢伙對於自己有了個名字很高興,逢人就道:“瑜瑜。”
老爺子抱着小傢伙,名字寓意好是好,就是筆畫多了點,將來寫名字可能有點累。
他正想說什麼,對上那雙圓溜溜略微興奮的眼睛,一把揉了揉她小腦袋:“瑜就瑜吧。”
再糾結下去,她就可以直接去幼稚園了。
蘇余從老爺子手裏抱走小傢伙:“我帶她去趟公司。”
“帶她去那做什麼,不礙事嗎?”老爺子輕捏了下她臉蛋,小傢伙直接笑開來。
蘇余:“黃粱說,中午聚餐,讓我帶上她一塊。”
自從霍瑜出生,黃粱他們每次聚就要讓她帶上小傢伙,然後一堆人逗着她玩。
用黃粱的話說,他被他們折騰死了,需要小傢伙慰藉受創心靈。
蘇餘一腳剛踏進公司,突然覺得公司氛圍怪怪的,那是一種不敢置信,見鬼了的氛圍。
小傢伙趴在蘇余懷裏,玩着她頭髮,半點異樣都沒感覺到。
蘇余帶着她去了黃粱辦公室,裏頭,傳來黃粱疲憊的聲音,蘇余抱着小傢伙進去,坐下,小傢伙坐她腿上,圓溜溜的眼睛盯着那兩人。
“曲怡,說,你昨晚幹嘛了?”
居然把溫總氣成那樣。
曲怡靠在沙發上,以為他說的是她把那什麼李打了一頓的事。
“沒什麼,就是收拾了那影視公司的李總一頓。”
“收拾?”黃粱心臟猛的一抽,難道不是只是罵了他是豬嗎?
曲怡看了他一眼,立馬閉嘴,原來溫許沒告狀,她剛要慶幸,轉念一想,更不安了,溫許告狀了,讓黃粱罵一頓,這事也就揭過去了,但現在他卻悶不做聲,這是要憋發大的?
曲怡難得慌了下,叫來自己助理:“關關,問下嚴秘書,溫總吃了我送的早餐了嗎?”
“早餐?”蘇余驚了,懷裏小傢伙有樣學樣,歪着腦袋,“早餐?”
黃粱看了眼軟綿綿的小傢伙,走過去,將她抱進懷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對的,早餐。
他一來公司,公司上下就傳遍了,說曲怡給溫總送早飯,兩人疑似戀愛。
神特么的戀愛!分明是某人心虛,裝乖巧!
樓上,溫許第n次看了眼桌上早就冷了的早飯,緊抿了下唇,殺人滅口?
她不敢的吧?
好歹是她老闆,但……
溫許想起昨夜她手拿木棍,最後淡定的看向他的模樣,指尖顫了下。
此刻敲門聲響起,他嚇了一跳:“進來。”
嚴秘書古怪的看向溫許,這幾年來,還是頭一次有人給溫總送早飯,能夠送進他辦公室的。
“關關問,您早飯吃完了嗎?她要回收保溫盒。”
溫許再看了眼那印着萌萌小兔子的保溫盒,揮了揮手讓他拿走,嚴秘書上前拿起那保溫盒,沉沉的,代表他沒吃。
所以……
他困惑了,那他讓他把早飯拿進來是做什麼?就干看着?
不久,曲怡看着被原封不動送回來的東西,眉頭一皺,不好哄。
她纖細食指敲着保溫盒,一下一下的,那該怎麼辦?
她已經好幾年沒這麼動腦子了,有點累。
現在是討好失敗,她還能怎麼保住工作?
“曲怡!!”黃粱衝著她嚎了下,打人這種事她怎麼可以干!
小傢伙正玩着黃粱塞給她的小兔子,聞言被嚇了一跳,仰着腦袋看着他,黃粱連忙揉着她的小腦袋。
曲怡盯着安靜玩的小傢伙,起身,走過去:“我也沒辦法啊。那種情況下,我只能打啊。”
黃粱也知道,她不想吃虧,只能打人,可哪有讓老闆看到的啊!她形象還要不要了!
“我心累,不要跟我說話。”黃粱靠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忽然懷裏小傢伙被她抱走。
曲怡:“小傢伙借我一下,待會還回來。”
“嗯?你要做什麼?”蘇余喝了口茶看過去,曲怡揉了揉她腦袋,嘆了口氣,“撒嬌,賣萌。”
黃粱嘴角猛的抽了下。
曲怡抱着小傢伙就往樓上走,小傢伙待她懷裏,伸着兩隻手梳着自己被揉亂的頭髮,一下一下的,總有幾根毛被她壓下去,又翹起來,壓下去又翹起來。
她看不到,以為自己已經梳好了,現在又是可可愛愛的小瑜瑜。
“小傢伙,待會看到你溫叔叔,你要說,小傢伙喜歡怡怡。知道嗎?”曲怡良心發現,抬手壓了壓那幾根頭髮。
小傢伙仰着腦袋,稚嫩聲音帶着嚴謹:“瑜瑜。”
曲怡糾正着:“不是魚魚,是怡怡。”
小傢伙一張小臉立馬茫然了:“爸爸說似瑜瑜。”
曲怡見那兩根頭髮被黃粱徹底揉翹了,也不管了,就讓她頂着兩根翹起的頭髮。
“小傢伙錯了。是怡怡,小傢伙喜歡怡怡。”曲怡抱着她,孩子還小,發音不準,很正常。
但怡怡得發對音,她得告訴那位,日晟小公主現在喜歡她,很喜歡。
小傢伙癟了癟嘴,委屈的靠在曲怡懷裏,兩手搭在曲怡肩膀,是瑜瑜。
爸爸明明說了,是瑜瑜。
嚴秘書看到曲怡抱着小傢伙上來,連忙通知溫許,溫許正在簽字,手下意識的抖了下,他看着簽歪的字,按了按眉心。
還好不是什麼重要的。
“讓他們重新打印一份。”
“好。”嚴秘書拿了那份簽壞的就走。
溫許抬頭看向抱着小傢伙的曲怡,那一臉鎮定樣,完全讓人想像不到她昨夜手持棍子的模樣。
“什麼事?”溫許問道。
曲怡抱着小傢伙走過去:“沒什麼,小傢伙想你了。”
“小傢伙,瑜瑜。”小傢伙低着聲音道。
曲怡用着眼神鼓勵她,示意她別把中間那兩個“喜歡”漏了。
溫許沒聽明白,走過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傢伙,今天怎麼來了?”
溫許知道她現在話表達的不清楚,遇到不會的,直接亂七八糟的帶過,除了蘇余霍秦,根本沒人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小傢伙急了,揪着溫許的袖子:“小傢伙似瑜瑜!瑜瑜!”
溫許抱起她:“知道你是蘇余的娃娃。”
小傢伙嘴巴癟了癟,然後“哇”的一聲,急哭了。
溫許:“???”
曲怡:“???”
“把蘇余叫過來!”溫許慌了,連忙讓外頭的人去叫蘇余,自己則手忙腳亂的哄着她,“小傢伙乖啊,不哭啊!乖!”
小傢伙越哭越傷心,張着嘴巴繼續着:“瑜……瑜……”
“你媽馬上來了啊!”溫許以為她在喊蘇余,可小傢伙依舊哭的好傷心,他慌了,看向曲怡,曲怡連忙打電話去催蘇余快點過來。
溫許嘴角一抽,他是讓她一塊哄啊!
不久,蘇余到了,抱過小傢伙就哄:“瑜瑜怎麼了?”
小傢伙啜泣了下:“瑜瑜,小傢伙。”
蘇余懂了,擦了擦她急哭的眼淚,道:“你們沒看到我朋友圈發的嗎?正式起名霍瑜。”
“她是在糾正你們。”
溫許淡笑不語,他早把蘇余屏蔽了,至今未放出。
曲怡玩了玩頭髮,一天到晚秀恩愛,作為單身狗,她不想被虐殺。她屏蔽了。
蘇余哄着小傢伙:“瑜瑜乖,我們去找梁梁玩。”
小傢伙兩手環着蘇余脖子,抽抽搭搭的點了點頭。
“找梁梁。”
溫許疲憊的靠回椅子,抬手扯了扯領帶,幽幽眼神看向曲怡。
曲怡背到身後的指尖顫了下,面上淡定着道:“溫總,我先下去了。”
曲怡邁着優雅的步伐離開,一回到黃粱那,就看到小傢伙跟黃粱玩的開心,一看到她,立馬崛起屁股對準她。
一副她生氣了,你怎麼哄也沒用的模樣。
曲怡走過去,揉了兩下她後腦勺:“瑜瑜吃糖嗎?”
小傢伙立馬扭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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