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還是你狠
“你既然知道香囊有問題,為何不提前過我們說,偏偏到現在這般境地才說?”蔣行知的手捏成了拳頭,第一次,他覺得對女人動手不是一件難事。
孫鳳舞比之前鎮定許多,“少將軍,您是我們北疆百姓心目中的神,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娶北疆的女子為妻,之所以阿曼嬸子往香囊裏頭放催情香料,完全是因為不想少夫人懷您的孩子,生怕您有一日會像之前那般離開北疆,不再保護我們。”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是阿曼所為?”蔣行知反問道。
他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但是不想看到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當成傻子一樣看待。
“是的,少將軍,是阿曼親口與我說……”
蔣行知大手一揮,示意孫鳳舞不要說話下去,喚來成峰道,“去把阿曼請過來。”
阿曼是個戴着頭巾,約莫四十歲的婦人,她恭恭敬敬地朝蔣行知跪下,“拜見少夫人。”
“阿曼,你起來說話,”蔣行知吩咐道。
阿曼起了身,不知道今日為何叫她過來,“少將軍喊阿曼過來是否有要事?”
“是這樣的,”蔣行知說道,“孫鳳舞說少夫人滑胎是因為你送了香囊的緣故,裏頭放了催情的香料,此事可是當真?”
阿曼嚇得臉色蒼白,“少將軍,阿曼萬萬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少將軍護佑我們北疆,我希望少將軍多子多孫多福氣。”
“阿曼,你說這話也不怕損了子孫後代福澤,”孫鳳舞冷哼道,“正因為香囊的緣故,少夫人才小產的。”
“孫小姐,”阿曼雖然嚇得不輕,但是對孫鳳舞的冤枉還是有十足的底氣還擊的,“我記得你拿了我的香囊把玩,那香料該不會是你放的吧?”
“你胡說,我沒有,”孫鳳舞氣急敗壞道,“我就是看了一下而已,至於你們,哼,我都聽說了,是你們不願意少夫人有孩子的,說是少將軍應該娶北疆的女子為妻。”
孫鳳舞說得一板一眼的,使得阿曼不得不跪下來,磕頭道,“少將軍,阿曼以前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少夫人來了北疆這麼久,她的為人,阿曼是看在眼裏的。”
門后的書言自然是知道一開始並不是有人服她,但是沒有原則上的衝突,倒是孫鳳舞這人人品不太行,害人之外還願望同族的人。
這若是正兒八經地說,可是陷害同族之最,是要斬首的。
“硯行,”書言打開了門,將阿曼送的香囊拿了出來,“這個香囊根本沒問題,你不要誣陷好人。”
蔣行知連忙起身把人接到了自己身邊,接過香囊問阿曼,“這個可是你的香囊?”
“正是,”阿曼不假思索便應答了出來。
蔣行知點了點頭,正要說話,被書言搶先了,“這個香囊很好聞,整夜掛在床頭,讓我和少將軍一夜安眠。”
說完,吩咐袁靜打賞。
阿曼受寵若驚,連忙跪下接打賞。
書言又讓人送阿曼回去。
孫鳳舞見狀,連忙說道,“少夫人就這麼把人放走了?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些?”
“那孫小姐以為如何?”書言滿眼譏笑。
“陷害少將軍子嗣,必須得嚴懲才行,”孫鳳舞看書言臉色不太好,也不藏着掖着了,“少夫人雖然掩飾得不錯,但是剛剛小產,還是不要隨意走動,強裝無事的為好。”
“本夫人好好的,不曾流產,”書言撫着臉頰,笑道,“臉色不好看,並不是因為小產,而是因為一日都待在房裏,沒見太陽的緣故。”
“你就死撐吧,看你撐到……”
話還沒說完,忽然一記掌風劈來,‘啪’地一聲,一記耳光落在孫鳳舞的臉頰上。
孫鳳舞被打得發矇,回神過來才知道那是蔣行知打的。
“硯行,男人打女人是不對的,”但是對欠揍的人,就應該暴揍她。
聽了書言的話,蔣行知不以為然,“我若是連妻兒都保護不了,還做什麼人啊?”
“那到也是,”書言掩唇笑道,“孫小姐好像不服氣呢?”
“蔣行知,你憑什麼打我?我父親若是知道你如此對我,一定會第一個反你的,”孫鳳舞的臉腫脹得好像貼了塊熱鐵。
“是啊,硯行,我們不動手,”書言笑道,“咱們啊,就讓孫城主看看,他的女兒有多不要臉。”
“你要幹什麼?”孫鳳舞不是看不懂書言的眼神,只不過猜不到她要對自己做什麼。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書言不介意被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說完,吩咐下去,“將孫小姐送我的大禮還回去。”
“是,”袁靜進屋,出來時,手裏多了碗飄着異香的碗。
書言連忙捂住了口鼻,吩咐袁靜和高娣把那碗水給孫鳳舞灌下去。
饒是孫鳳舞力氣大,也禁不住高娣和袁靜兩個人的力氣,一碗水便輕而易舉地灌了下去。
書言起身,嘆道,“乏了,我進屋。”
蔣行知跟着起身,吩咐成峰道,“把她扔到馬廄去。”
“啊?”成峰嚇了一跳,馬廄那是什麼地方啊。
“另外請孫城主過去好好看他的寶貝女兒,”蔣行知不帶一絲憐憫,吩咐之後便進屋,關上了門。
“你比我想的要狠許多,”書言俏笑道,“我還只想讓她和人……而你卻想着讓他和動物,真的是太狠了。”
“如若不是看在孫城主的面子,我便直接斬首了她了事,何必怎麼麻煩,”蔣行知無奈嘆道,“讓你受委屈了。”
“何出此言,”書言歪在床頭,看在坐在床沿上的他,笑道,“你和娘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什麼話?”
書言又是微微一笑,“我都記在心裏了,往後你去哪裏我便跟到哪裏,嫁雞隨雞了。”
“難道你之前沒這樣的想法?”蔣行知傾身,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輕笑,“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呢?”
“之前我想你隨着我走,”書言嘆氣道,“我喜歡南域,但是我知道北疆的百姓離不開你。”